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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阮阮的未婚夫吧?看著你女人如此關(guān)心我,心情如何???”
傅承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本以為能在許書阮心中占據(jù)這么多年位置的男人會有多么與眾不同,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沒什么心情,借過。”傅承言打算打車回去。
“呵,你有什么可裝的!”周啟巖毫不客氣地擋在他身前。
“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老板嗎?不過就是一個撿破爛的可憐蟲罷了。一個我不要的女人,你當做寶一樣舔了那么多年才舔到手。如今我回來了,只要稍微勾勾手,她還是立刻奔向我?!?/p>
傅承言不屑地笑了笑,如同看一個跳梁小丑。
“不信嗎?”
周啟巖抬眸,露出陰狠的目光:“那就讓你看點好玩的吧。”
說罷,在許書阮出門的一瞬間仰面倒進了泳池深水區(qū)里。
“啊——”
周啟巖大喊一聲,危急時刻還不忘伸手將傅承言也拽了下來。
傅承言毫無防備地被拽下了水,池水瞬間涌進口鼻,嗆入了肺中。
同時身上車禍留下的傷口因掙扎再次被撕扯開,劇痛席卷全身。
“阿巖!”
許書阮一臉驚恐地朝泳池飛奔,毫不遲疑地一頭扎進了水里。
身上帶傷的傅承言本能地朝她伸出手。
可下一秒,他的未婚妻卻直直地略過他,拼命朝他身后不會游泳的周啟巖游去。
傅承言又嗆進了許多水,心臟似乎已先他一步溺斃在水中。
許書阮將周啟巖救上岸,確認懷中的男人沒事后才想起自己的未婚夫也在水里。
再向泳池里望去時,傅承言已經(jīng)自己抓到了一個漂浮板,艱難地爬上了岸。
許書阮立刻推開周啟巖,愧疚地跑向了自己的未婚夫。
“對不起承言,我......我看錯人了......”
傅承言吐了一大口水,再抬眸眼中滿是悲涼。
看錯人......
這么蹩腳的理由,虧她說得出口。
周啟巖卻在這個時候,冷笑了一聲。
許書阮皺眉,卻還是回頭問了一句:“你又怎么了?”
周啟巖滿臉不甘,又不肯低頭的模樣:
“許書阮,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若不是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我拉下擂臺,我就不會被你未婚夫盯上,人家可是大老板,我怎么斗得過他,今天還被他推進水里差點沒命!”
“你說什么?”
許書阮目光詫異,滿臉敵意地看向傅承言。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了戾氣。
“是你將他推下去的?你知不知道他不會游泳,以前還差點因為學(xué)游泳出過事。傅承言,我看錯你了,你怎么會是這種人!”
許書阮語氣滿是嫌惡,心里卻有些松了口氣。
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傅承言的陰暗面,一直壓在自己心里的愧疚感也就能減輕些了。
傅承言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眶都紅了。
“你笑什么?”周啟巖滿臉悲憤,“你難不成還要反咬一口說是我推的你嗎?”
傅承言收起笑意,目光向冰冷的利刃一樣投向他。
“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低級的把戲呢?!?/p>
他抬手,指了指周啟巖身后的監(jiān)控攝像頭。
“到底是誰推誰,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這里白費口舌。”
周啟巖回頭看了眼那個不起眼的監(jiān)控,臉色刷地白了下來。
因為他剛剛不僅拉傅承言下水,還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話。
許書阮瞬間便看明白了。
她滿臉歉意地將傅承言溫柔扶起,同時惡狠狠地看了周啟巖一眼。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下賤。”
這時傅承言的傷口再次流血,鮮血已經(jīng)滲透了衣服。
許書阮這才注意到了他虛弱的臉色。
“你的傷口又復(fù)發(fā)了!”
她焦急地扶起傅承言,快步向車里走去。
“承言,你堅持堅持,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傅承言推開她,“不用你管我,快去心疼你的初戀吧!”
許書阮握住他的手,反復(fù)道歉:
“對不起承言,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不該聽信那個人渣的話。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什么,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你一個?!?/p>
傅承言心死地閉上眼,疼得渾身冒汗。
她心里那個人是誰,她剛剛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表明了。
昏迷之前,他聽見許書阮特意通知助理:
“把那個人渣給我綁進狗籠里,不許給他一口水喝一口飯吃。他敢對承言動手,我絕不會放過他。這份痛苦我要讓他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