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本是修行百年的天鵝妖。
若非當(dāng)年他跪在雪地里,以血起誓“此生唯你一人”
我怎會自斷羽翼,甘愿困在這深宅之中?
妖類重諾,違誓者必遭天譴。
如今他背棄誓言,報應(yīng),才剛剛開始。
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夫人,侯爺讓您過去?!鄙砗髠鱽硎绦l(wèi)冷硬的聲音。
夜色沉沉,我站在裴景辰屋外的回廊下,
屋內(nèi)燭火搖曳,透過半掩的雕花木門。
傳來月綺若嬌滴滴的笑聲和裴景辰低沉的調(diào)情聲。
“侯爺~您說,是妾身好看,還是姐姐好看?”
月綺若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尾音故意拖長,帶著挑釁的意味。
裴景辰低笑一聲,語氣里滿是寵溺:
“提她做什么,一個木頭似的無趣女人,也配跟你比?”
“可姐姐畢竟是你的正妻呀?!痹戮_若假意委屈。
裴景辰嗤笑,“不過是個擺設(shè)罷了?!?/p>
“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整日就知道裝清高,哪像你,知情識趣?!?/p>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屋內(nèi)頓時一靜。
月綺若半倚在裴景辰懷里,見我進來,不但不起身行禮。
反而示威般往裴景辰懷里又蹭了蹭。
“來了也不出聲,這府里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p>
裴景辰皺眉,語氣不善。
我并未回答,而是直視他的眼睛:“侯爺,叫我來所謂何事?!?/p>
他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先給阿若認(rèn)個錯再說?!?/p>
月綺若得意地?fù)P起下巴,等著我低頭。
我垂眸平靜道:“怕是讓侯爺失望了?!?/p>
“我來是要與侯爺和離的,還請將玉佩還我?!?/p>
屋內(nèi)瞬間死寂。
裴景辰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你說什么?”
我一字一頓地重復(fù):“既然侯爺已另有所愛,妾身自當(dāng)成全?!?/p>
月綺若突然嬌笑起來:
“姐姐這是吃醋了?侯爺您看,她裝得多清高,其實心里還在妒忌。”
裴景辰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也配提和離?”
我被迫仰頭看他,卻絲毫不退讓:
“侯爺當(dāng)年求娶時說過,若有一日負(fù)我,任憑處置,如今,我只要我的玉佩?!?/p>
屋內(nèi)燭火搖曳,映照出裴景辰那張因暴怒而扭曲的臉。
“你吃我的、用我的,現(xiàn)在想拍拍屁股走人?做夢!”
月綺若見狀,立刻嬌滴滴地貼上來,手指在裴景辰胸口畫著圈:
“侯爺~別氣壞了身子,姐姐既然不懂事,您就教教她嘛~”
裴景辰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從懷中掏出那枚玉佩在指尖把玩:
“想要?可以,先給阿若磕頭認(rèn)錯,直到她滿意為止?!?/p>
我死死盯著那枚玉佩,那是我的妖力所系,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怎么?不愿意?那就永遠(yuǎn)別想拿回去。”裴景辰譏諷地挑眉。
我閉了閉眼,緩緩屈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額頭觸地的瞬間,心臟仿佛被利刃刺穿。
“對不起?!蔽业吐曊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