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他,聲音沙?。骸拔艺f了,與我無關(guān)。”
“冥頑不靈!用刑!”他猛地揮手。
鞭子破空而來,狠狠抽在我身上。
皮開肉綻的疼痛讓我悶哼一聲,卻咬緊牙關(guān)不發(fā)一言。
“說!”裴景辰怒吼。
我吐出一口血沫,輕笑:
“侯爺,與其折磨我,不如想想自己到底違背了什么誓言?”
他瞳孔驟縮,暴起掐住我的下巴:
“你以為裝神弄鬼就能嚇到我?!”
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頓:
“你曾以血起誓,若負我,必遭天譴。”
“荒謬!”
他猛地松開我,轉(zhuǎn)身對侍衛(wèi)吼道:
“巫師呢?!怎么還沒來!”
地牢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火把的光亮刺破黑暗。
巫師身披黑袍,手持銅鈴,一進門便直勾勾地盯著我。
“侯爺,此女確為妖物,妖氣纏身,正是她以邪術(shù)詛咒于您!”
他沙啞的聲音像鈍刀刮骨。
裴景辰聞言,臉色驟變,猛地后退一步:“果然是你這賤人!”
月綺若躲在裴景辰身后,假意顫抖:“天啊,姐姐竟然是妖。”
巫師高舉銅鈴,厲聲道:“唯有剖腹取丹,方能破解詛咒!”
我輕笑一聲,聲音虛弱卻清晰:“侯爺,你確定要這么做?”
裴景辰直接揮手下令:“來人!按住她!”
侍衛(wèi)一擁而上,將我從地牢里壓到后院的石臺上。
冰冷的刀刃貼上小腹的瞬間,我閉上眼,耳邊充斥著眾人的議論:
“她居然是妖,難怪侯爺突然病重!”
“裝得一副清高樣,原來是個害人的東西!”
“殺了她!取丹給侯爺補身子!”
刀刃刺入皮肉,劇痛讓我渾身痙攣。
鮮血汩汩涌出,巫師獰笑著從我腹部掏出一顆泛著微光的珠子。
“侯爺請看!此物不僅能解咒,還可延年益壽!”他高舉內(nèi)丹。
裴景辰接過內(nèi)丹,眼中閃過狂喜,轉(zhuǎn)頭對我卻只剩厭惡:
“把這妖婦拖出去,亂棍打死!”
月綺若嬌聲道:“侯爺~聽說妖的心肝對女子養(yǎng)顏最是滋補?!?/p>
“準了?!迸峋俺綌[手,像在處置一塊骯臟的抹布。
侍衛(wèi)拖起奄奄一息的我,突然,我猛地睜眼,一口咬住他的手腕!
趁他吃痛松手,我撞翻火盆,烈焰瞬間竄上帷幔!
“攔住她!”裴景辰怒吼。
我渾身是血,卻笑得癲狂:“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借著混亂,我縱身躍出地牢窗口,墜入冰冷的河水中。
山林深處,寒風刺骨。
我蜷縮在一處潮濕的山洞中,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潰爛化膿。
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般疼痛。
這半個月來,我像只喪家之犬般東躲西藏。
白天采藥療傷,夜晚躲避追兵與野獸,還要聽著那些搜尋我的侍衛(wèi)高聲談?wù)摚?/p>
“侯爺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夫人可等著用這妖婦的心肝入藥呢!”
我咬緊牙關(guān),將搗碎的草藥狠狠按在傷口上。
劇痛讓我眼前發(fā)黑,卻抵不過心中的恨意。
我要活下去。
哪怕變成真正的惡鬼,也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就在我昏昏沉沉之際,洞外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仙姑!求您現(xiàn)身救救我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