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她問我：
「小姐，將軍可否打消了對您的疑慮，您是萬萬不可能和薛大夫有染的?。 ?/p>
我苦笑一聲。
安慰她說：
「季凌塵查清楚真相了，不然按照他的性子，也不可能同意我來見你。」
薛平那日之后也受了很大的驚嚇。
出了那樣的丑事，將軍府已經(jīng)不許薛平進府里給我看病了。
這些事情我都不太在意了。
薛平能保下一條命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這時候應該躲得遠一些，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
聽我這樣說。
小翠這才放下心來。
連聲說著那就好。
「......那便好，小姐，您是將軍夫人，萬萬不能讓這種事情毀了您的名聲?！?/p>
我心里一陣酸楚。
在這府里，真心待我的只有小翠。
我和小翠許久沒見面，多說了會話。
外面的季凌塵就催起來。
我安撫小翠好好養(yǎng)傷，改日再來看她。
18
隔不了幾日，就到了重陽節(jié)。
為了辟邪祈福，將軍府的一貫習慣是要登高的。
府中也免不了布幾桌家宴，賞菊和飲菊花酒。
一大早，將軍府外就備好了一眾車馬。
我出現(xiàn)在大門口的時候，季凌塵和楚竹萱還沒到。
管家解釋道：
「新夫人和將軍起得完了些，請您稍等些時候?！?/p>
我臉色有些發(fā)白，點了點頭。
清晨露重，等了一些時候，季凌塵二人還沒出現(xiàn)。
我不免有些發(fā)冷，攏了攏身上的外衣。
咳嗽了兩聲。
「咳、咳咳......」
一旁的管家，有些擔心道：
「夫人，您原是不必來的，又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
我點點頭，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
是啊。
重陽節(jié)的登高，我大可不必來。
前些年的時候，我身體還沒有這么差的時候。
這些節(jié)日的活動，我總是要陪著季凌塵的。
可后來，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出席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季凌塵心中不滿，總是對我皺著眉。
今年的登高，我本也是不打算來的。
只因為楚竹萱的一句。
「今年是妹妹進府里的第一個年頭，姐姐若不同妹妹一起登高，反倒會惹得旁人猜測姐姐是不是對我有何不滿，倒顯得姐姐心胸狹窄容不下我了?！?/p>
那時候的季凌塵是怎么回答來著。
那時候的他攬著得意的楚竹萱。
垂著眼看我，眼底都是不滿。
他說：
「賀盈，好歹你也是這將軍府的女主人，連這點氣度都沒有?！?/p>
我剛想解釋自己的身體不適。
可季凌塵聽后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說：
「別又拿你這副身體來做擋箭牌，我看你好得很，連大夫都說了，你只是尋常的氣血虧空罷了?！?/p>
我頓了頓。
最終有些無力地應了下來。
「全聽將軍的?！?/p>
我從思緒中抽身，就遠遠聽到了楚竹萱的嬌笑聲傳來。
「哎呀，都這個時辰了，想必姐姐早就等不及了，都怪夫君昨日鬧我......」
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也不想聽清這種污耳的話。
我低著頭，眉頭不由得緊鎖，胃里一陣作嘔。
不知道是季凌塵說了什么。
楚竹萱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語氣溫柔得要掐出水來。
「......夫君討厭，總是愛戲弄萱兒，壞死了......」
門口站著的一眾守衛(wèi)都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