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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顧清源看向我,出聲道。
“晚晚,當初你以身試藥救我一命。”
“我將我母親的玉佩贈予你,許你一諾。”
“只要你跟我說想要走,我便立刻帶你離開這里?!?/p>
“你不是不喜歡林欣蕊嗎?”
“跟我走,我回去就寫退婚書?!?/p>
一旁的林欣蕊顯然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立刻看向顧清源道。
“清源,你說什么呢?”
“你我婚事已定,不日便是婚期。”
“現(xiàn)在你要跟我退婚,你想過我怎么辦嗎?”
“可當初你跟我退婚時,不也沒考慮過我嗎?”
顧清源不耐煩地回懟道。
“如今,就當我們扯平了?!?/p>
看著兩人糾纏的模樣,我抓住沈修墨的手,冷聲道。
“顧清源,當初我拿著這塊玉佩懇求你的時候,你是怎么回應(yīng)我的?”
“現(xiàn)在想帶我走,還要假模假樣地用玉佩做遮掩?!?/p>
“是不是我跟你踏出這遠安侯府一步,下一刻整個京城都會知道?!?/p>
“我蘇榆晚不顧兩家臉面,執(zhí)意用恩情脅迫你與遠安侯府交惡。”
“顧清源,我沒說錯吧?!?/p>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么多人面前,毫不猶豫戳穿他那虛偽的假面。
顧清源臉色蒼白,臉上甚至帶上了一絲茫然。
“晚晚,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沈修墨對你說了什么?”
“你別信他那些話,跟我回去,我們就跟之前一樣不好嗎?”
“不好!”
我緊緊靠在沈修墨身側(cè),目光灼灼。
“顧清源,你覺得好的那些日子,是因為受苦受罪的都是我?!?/p>
“試藥解毒,伺候身側(cè),甚至被流言中傷?!?/p>
“那些都是我,而你享受著我的付出,自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如今,我不想過那種日子了。”
說著,我深吸一口氣道。
“既然你非要提起那枚玉佩。”
“那好,我今日便說個明白?!?/p>
“八年前我爹娘意外身亡,你將我?guī)Щ貙④姼B(yǎng)大?!?/p>
“你我本無血緣關(guān)系,這養(yǎng)育之恩,我八年間為你試藥擋劍,也夠償還了?!?/p>
“所以這玉佩,就換你我今后再無關(guān)系。”
“而你與林欣蕊,白頭偕老,永不分離?!?/p>
說罷,我上前將玉佩塞進林欣蕊手中,淡淡道。
“這就是我的要求,所以顧將軍還是帶著自己未婚妻離開吧?!?/p>
林欣蕊看著手中的玉佩,高興地抓住顧清源的手臂道。
“清源,你不是說這玉佩是你母親留給未來兒媳的?!?/p>
“當初只是迫于恩情沒能拿回來嗎?”
“現(xiàn)在拿回來了,蘇榆晚也跟將軍府斷絕關(guān)系了?!?/p>
“那我們走吧。”
顧清源一把搶過玉佩,沖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道。
“蘇榆晚!”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明明知道這枚玉佩的意義,為什么要這么輕易用掉?”
“不過是一夜,你當真忘了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
沈修墨見狀急忙扯下顧清源的手,一腳將顧清源踹開。
“放肆!”
“顧清源,阿榆是我的妻子。”
“再這么不知分寸,當心我砍了你的手!”
沈修墨沒有收力,這一腳直接將顧清源踹在地上,吐出大口鮮血。
林欣蕊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顧清源。
“清源,你還好吧?!?/p>
“我先帶你回去,我們?nèi)フ掖蠓蚩纯茨愕膫??!?/p>
顧清源沒有搭理林欣蕊,反而忽然笑了起來,盯著沈修墨道。
“不知分寸?”
“怎么,世子這是病的太久,連京中消息都不知道嗎?”
“我與晚晚,更加不知分寸的事情都做過呢?!?/p>
“那些流言,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