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掛斷電話后,微妙的感受到了一股不善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而且剛才打視頻的時候,也總是若有若無的,很奇怪。
云溪沒想那么多,起身要去洗漱,剛好路過林茶床鋪的位置。
沒想到林茶倏的起身,挑釁似的撞過他的肩膀,惡狠狠的瞪著他:“云溪你別太得意,陸總是什么人,對你不過只是玩玩而已?!?/p>
正當(dāng)唐糖腦袋要從床上支出來看看什么情況,就被一陣摔門聲嚇了一跳。
“我去,這哥們沒病吧,他又發(fā)什么瘋?”
云溪聳聳肩,繼續(xù)去洗漱。
對于林茶挑釁他的行為,他是真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畢竟他一點都不生氣,今天的情景他已經(jīng)設(shè)想過,并不生氣。
林茶這個原主角本身就是既要又要,享受陸鶴眠對他的付出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像一只被禁錮的不自由的鳥。
簡單說就是只想要陸鶴眠的好,不能忍受他的壞。
云溪洗漱完上床睡覺的時候又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給陸鶴眠發(fā)過去。
“寶貝,晚安?!?/p>
第二天云溪依舊如定時定點給陸鶴眠發(fā)消息,時間精確到每一分,除了每日穿搭不同,拍照的角度略有不同。
大抵話術(shù)是相同的,成功的從報備模式成長為他們所說的“分享欲?!?/p>
不過這幾天走在路上,總會有好多人加他的VX,男的女的都有。
云溪自然不可能加,畢竟可能加上了他開玩笑的關(guān)小黑屋不指定哪天就會變成現(xiàn)實。
他是來攻略陸鶴眠的,不是給他找不痛快的。
云溪在課上撐著半張臉,有點無聊:【零號,你能知道現(xiàn)在陸鶴眠在干什么嗎?】
【可以的,云溪你需要我?guī)湍惚O(jiān)視主神嗎?】
云溪搖頭,否認:【你好難聽的,怎么能是監(jiān)視,不能是關(guān)心嗎?】
001語氣透露出興奮的意味:【可以!那宿主你需要嗎?】
云溪沉思片刻:【不需要,他現(xiàn)在的行為好像是符合你給我的情節(jié)線的,只是和林茶的情節(jié)全變了?!?/p>
【我想讓你嚴格幫我監(jiān)督一下他有沒有聽話,身邊出現(xiàn)了其他想要包的人沒有,有的話提醒我一下?!?/p>
【還有,如果林茶靠近他也可以提醒我,如能能實時直播的話那就更好了?!?/p>
001越聽越激動,云溪說的功能他都有啊,這不巧了嘛。
他終于可以幫上云溪了,終于能體現(xiàn)一點自我價值。
001如果能流淚那他現(xiàn)在一定是淚流滿面。
“站住,你是我這堂課的學(xué)生嗎?”講臺上的教授嚴肅的看向他。
林茶面色通紅的點點頭:“是的老師,我今天有點事情,來晚了。”
“這節(jié)課都快上完了,什么事情不能請假?”教授有點生氣,“學(xué)號報一下?!?/p>
“xxxx2064”
“找地方坐下。”教授在花名冊上劃了一下,“同學(xué)我記住你了,如果被我抓住下次缺勤曠課,我會直接給你的平時分記零分?!?/p>
“同學(xué)們,我們這堂課可是專業(yè)課啊。如果專業(yè)課都是這個學(xué)風(fēng),我真很替同學(xué)們擔(dān)憂……”
教室里只有第一排還有空座位,林茶只能一瘸一拐的朝第一排走。
一路上林茶總覺得他們都在竊竊私語,對他指指點點,嘲笑譏諷他。
教授在上面講,唐糖在下面講:“誒,云溪,你看林茶的走路姿勢好奇怪哦?!?/p>
云溪順著唐糖的視線,看向林茶走向第一排的背影,心下了然。
“好像崴到了腳一樣,感覺他腿還在打顫,他生病了嗎?”
“如果是生病了才來這么晚,被教授這么生氣也不解釋一下,真正的勇者?!?/p>
云溪看著唐糖沒心沒肺的給林茶豎大拇指,也不知道怎么說好。
是該說他單純呢,還是該說他單純呢。
唐糖家的家世還不錯,一看就是被家里保護的太好。
林茶這幾天都徹夜未歸,而且他剛才走路的姿勢和陸鶴眠有一點像,只有一點。
陸鶴眠比他走得優(yōu)雅好看很多,總不愿意示弱,疼也不知道吭一聲。
云溪雖然不愿意過多揣測和議論他人,但是林茶這副樣子確實是被使用過度的模樣。
云溪眼尖的觀察到一瞬間他高領(lǐng)毛衣下露出一道紅腫的鞭痕。
要不是自己XP變態(tài),要不就是金主XP變態(tài)。
但這一切與云溪沒有關(guān)系,也就沒跟唐糖說真正的原因。
只無奈的用指尖點點他磚頭一樣厚的專業(yè)書:“認真聽課,不然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
“學(xué)號093,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苯淌诓煊X到課堂因為林茶的進入而顯得浮躁,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管理課堂。
埋著腦袋的其他人瞬間松了一口氣,姿態(tài)松弛的東張西望,想看看是哪個倒霉蛋。
唐糖無力的看了一眼云溪,欲哭無淚的站起身來。
云溪瞥了一眼課件,在紙上點出答案的位置。
唐糖立馬胸有成竹的拿起課本,大聲讀出了答案。
教授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是認真聽了課的,繼續(xù)保持,坐下吧?!?/p>
唐糖頓時又感覺能跟云溪哥倆好了:“謝謝大佬,人帥心地還善良,社會就缺你們這樣的人才?!?/p>
云溪敷衍的點點頭,擺弄自己的手機去了。
這些專業(yè)課他聽了幾節(jié)就覺得沒意思。
太簡單了,看看書就能明白,太沒有挑戰(zhàn)性。
如果唐糖知道他心里這么想的話,說不定會氣得吐血。
一天晚上林茶恰好回宿舍,大喇喇的把自己的卡地亞藍氣球系列的手表露出來。
“喲,林大少爺又添新行頭了?”唐糖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從身后響起,帶著一股涼颼颼的尖刻。
他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臂,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林茶的腕間:“二十幾萬的手表說買就買?你暴富了?”
唐糖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譏誚,目光如炬的黏在林茶身上。
林茶臉上卻強撐著笑容,剛想開口解釋。
他的話卻已像淬了毒的刀片,搶先一步狠狠扎了過來:“這牌子可不便宜??!林茶,你上個月工資,怕是連這盒子都買不起吧?”
他像是被當(dāng)眾抽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地?zé)饋怼?/p>
“關(guān)你什么事?我花我自己錢!”
林茶挺直了脊背,聲音卻不受控制地拔高,泄露了內(nèi)心的虛浮。
云溪聞言瞥了一下林茶的行頭,確實比之前貴氣了不少。
至少全身上下都是奢侈品,如果加上那塊表,大概三十來萬的樣子。
“再說,你怎么不說云溪買不起那個戒指呢,你不可能不知道那個戒指上的藍鉆拍賣價多少吧?”
唐糖聞言一愣,仔細多看了幾眼,才發(fā)現(xiàn)確實如林茶所說。
不過云溪長的太貴氣,珠寶這些在他身上總是隱形的存在。
云溪看他們的戰(zhàn)火蔓延到他身上,實在是無奈。
唐糖和趙毅家境好,他不好攀咬,只能拉扯看似和他地位一樣的。
云溪沒辦法,只好跟陸鶴眠說等一下,他有點事。
陸鶴眠卻制止他,讓他把手機的免提打開。
云溪聽話的按照陸鶴眠的指示做,把免提打開的一瞬間,宿舍安靜如雞。
“那個戒指是我送給我家寶貝兒的,你們有什么意見來找我理論,別找我寶貝兒不痛快?!?/p>
“這點小物件,要不是沒有更好的,我還嫌棄不夠資格戴在我寶貝手上?!?/p>
“我不管你們宿舍有什么矛盾,但最好老實點,不要耍心眼耍到云溪身上?!?/p>
“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