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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一片桃花林里。
"這是哪兒?我不是在直播講段子嗎?"我揉著太陽穴坐起來,腦袋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
最后記得的是直播間里粉絲們刷屏的"寶玉哥哥好帥",然后一道閃電劈進了我的公寓。
現(xiàn)在可好,閃電沒把我劈成超級英雄,倒是劈到了這個鬼地方。
"呵,醒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抬頭,看見桃樹枝上坐著個穿紅衣的姑娘。
她晃蕩著雙腿,裙擺像花瓣一樣散開。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襯得她膚若凝脂——如果忽略她手里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的話。
"這位仙女姐姐,"我露出招牌式微笑,"能不能告訴我這是..."
"閉嘴。"她輕盈地跳下來,匕首抵在我喉嚨上,"你身上為什么有通靈寶玉的氣息?"
我低頭看看自己,還是那件印著"帥哥的事你少管"的T恤和破洞牛仔褲。等等,胸口怎么在發(fā)光?
"呃,可能是我新買的LED胸針?淘寶爆款,九塊九包郵..."
她眼神一凜,匕首往前送了半寸:"再胡言亂語,我就割了你的舌頭泡酒。"
我立刻噤聲。這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明顯腦子不太正常。她湊近我脖頸嗅了嗅,突然笑了:"有趣,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居然是通靈寶玉轉(zhuǎn)世。"
"那個...我能問問通靈寶玉是什么嗎?"我小心翼翼地問,"是某種保健品?"
她沒回答,而是從袖中甩出一條紅繩。繩子像活物般纏上我的手腕,瞬間勒出一道血痕。
"嘶——輕點!這是最新款情趣用品嗎?"
"捆仙繩。"她拽了拽繩子,我整個人被拖得一個踉蹌,"從現(xiàn)在起,你是我的藥引子了。"
我被這個自稱林黛玉的瘋批美人拖著一路往山上走。是的,她說她叫林黛玉。我差點笑出聲,直到看見她抬手用劍氣劈開了一塊三米高的巨石。
"小姐姐,咱們這是去哪兒???"我試圖活躍氣氛,"如果是去民政局的話,我身份證沒帶。"
她回頭瞥我一眼:"去我的洞府。每月十五,我需要飲男子心頭血續(xù)命。"
我腿一軟:"這個...獻血是不是得先體檢?我昨天剛吃了麻辣燙..."
黛玉突然轉(zhuǎn)身,手指劃過我胸口。我以為她要掏我心肝,結(jié)果她只是戳了戳我T恤上的字:"'帥哥的事你少管'?呵,倒是個有趣的玩意兒。"
"喜歡嗎?我直播間限量款。"我趁機推銷,"關(guān)注'寶玉說段子',每晚八點..."
她突然掐住我下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舌頭打個蝴蝶結(jié)。"
我立刻做了個拉上嘴巴的動作。她滿意地松開手,繼續(xù)牽著我往前走。
山路越來越陡,霧氣中隱約可見一座朱紅色樓閣。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樓閣是建在懸崖邊的,底下是萬丈深淵。
"歡迎來到'葬花冢'。"黛玉推開雕花木門,里面飄來一陣甜膩的香氣。
我咽了口唾沫:"這名字...挺別致啊。"
她輕笑:"上一個藥引子不聽話,我就把他葬在后面的花圃里了?,F(xiàn)在那兒的曼陀羅開得特別好。"
我腿肚子開始轉(zhuǎn)筋。這姑娘絕對是個病嬌,還是SSR級別的。
洞府內(nèi)部倒是出乎意料的雅致。青玉案上擺著文房四寶,墻上掛著幾幅山水,要不是角落里那堆白骨,我還以為進了哪個文藝女青年的閨房。
黛玉把我拴在柱子上,自己坐在桌前沏茶。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側(cè)臉,美得像幅畫——如果忽略她時不時瞥向我胸口的陰森眼神的話。
"那個...林姑娘,"我試圖談判,"你看我這么瘦,血肯定不好喝。要不我給你講個段子?"
她挑眉:"哦?"
"從前有個仙女,抓了個帥哥當藥引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帥哥太會講笑話,笑得她忘了喝血..."我觀察著她的表情,"最后仙女和帥哥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黛玉盯著我看了三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這一笑不得了,她整個人都明媚起來,眼角那顆淚痣顯得格外動人。
"有意思。"她抿了口茶,"那你再說一個,要是能逗笑我,今晚就不取你心頭血。"
我精神一振:"沒問題!話說有個書生夜宿荒廟,遇見個美女..."
我一連講了七八個段子,黛玉從一開始的冷笑到后來的掩口輕笑,最后直接笑倒在軟榻上。她笑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用袖子遮住半邊臉,露出一雙彎彎的眼睛,瘋批氣質(zhì)瞬間變成了少女嬌憨。
"賈寶玉,"她笑夠了,支著下巴看我,"你確實與眾不同。"
"那是,我可是某音十大搞笑博主..."
"閉嘴。"她又恢復(fù)了冷臉,"我改主意了。不殺你,但你要做我的藥童。"
"藥童具體是做什么的?"
"白天陪我解悶,晚上..."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看我心情。"
我松了口氣,至少暫時保住了小心臟。黛玉解開捆仙繩,扔給我一套白色長袍:"換上,你那些奇裝異服看著礙眼。"
我在屏風(fēng)后換衣服時,聽見她幽幽地說:"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的腿砍下來做成風(fēng)箏。"
"不敢不敢,"我系著衣帶走出來,"不過林姑娘,你這算是非法拘禁吧?"
她歪著頭:"什么是法?"
...忘了這是修仙世界。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新造型,還挺像那么回事,就是頭發(fā)太短,跟這身古裝不太搭。
黛玉走過來,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板寸:"像個還俗的和尚。"她從袖中取出個玉簪,手指翻飛間,我的頭發(fā)居然長到了及肩長度。
"臥槽!這是生發(fā)術(shù)嗎?"我摸著自己的頭發(fā),"能不能教教我?我家樓下理發(fā)店總監(jiān)Tony每次都要我辦卡..."
她沒理我,而是盯著我的胸口發(fā)呆。我低頭一看,那道光芒越來越明顯了。
"通靈寶玉要蘇醒了。"她喃喃道,"難怪那群老不死的在找你。"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灼熱,像是有人在我心臟上點了把火。劇痛讓我跪倒在地,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朦朧中,感覺黛玉冰涼的手貼在我額頭上。她念了句什么,疼痛漸漸消退。我喘著粗氣抬頭,看見她臉色異常蒼白。
"你...沒事吧?"我勉強問道。
她搖搖頭,突然咳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濺在她白衣上,像雪地里綻開的梅花。
"三生噬心蠱。"她擦擦嘴角,"每月十五發(fā)作,需飲...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
我想起她說的"心頭血續(xù)命",突然有點不是滋味。這瘋批美人原來是個病美人。
"林姑娘,"我爬起來,拍拍衣服,"我老家有個偏方治胃病,把生姜切片..."
"不是胃病!"她惱怒地瞪我,"是上古奇蠱,中者活不過二十歲。我已經(jīng)..."她突然住口。
我算了算,《紅樓夢》里黛玉死的時候還不到二十。好家伙,這還是個限時瘋批美人。
"那什么,"我試圖安慰她,"現(xiàn)代醫(yī)學(xué)很發(fā)達的,等我們找到回去的方法..."
"回哪兒?"她敏銳地抓住關(guān)鍵詞。
我暗叫不好,說漏嘴了。黛玉瞇起眼睛,突然一把扯開我的衣領(lǐng)。通靈寶玉的光芒此刻已經(jīng)照亮了整個房間。
"你不是此界之人。"她篤定地說,"難怪算不出你的來歷。"
我干笑兩聲:"其實我是從東土大唐..."
"賈寶玉!"她厲聲打斷我,"再胡說八道,我就真把你做成藥引子!"
我立刻老實了:"好吧,我來自2023年,是個講段子的主播。不知道怎么就被雷劈到這兒了。"
黛玉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像是驚訝又像是欣喜。她伸手撫摸我胸前的光芒,輕聲說:"穿越兩界的鑰匙...原來如此。"
我還想追問,突然整個洞府劇烈震動起來。外面?zhèn)鱽硪宦暰揄?,接著是囂張的喊聲?林黛玉!交出通靈寶玉轉(zhuǎn)世,饒你不死!"
黛玉臉色驟變,迅速在我周圍畫了個圈:"待在這里別動。"她取下墻上掛的寶劍,眼中閃過一絲血色,"我去去就回。"
"等等!"我拉住她袖子,"來人是誰?"
"玄天宗的走狗。"她冷笑,"想要你的命。"
我看著黛玉提劍沖出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場面有點帥。等等,我是不是應(yīng)該擔心自己的小命?
震動越來越劇烈,墻上的字畫紛紛掉落。我蹲在保護圈里,聽見外面劍氣縱橫的聲音。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是個穿著黑袍的老頭,手里拿著個骷髏頭法器。他一眼就鎖定了我:"找到你了,通靈寶玉!"
我后退兩步:"大爺,您認錯人了,我是來送外賣的..."
老頭根本不聽,骷髏頭里噴出一股黑煙朝我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紅綾卷住我的腰,把我拽出了黑煙范圍。
黛玉擋在我面前,衣袂飄飄,手中長劍滴血。她回頭瞪我:"不是讓你別動嗎!"
"我沒動!是他動的!"我指著老頭辯解。
黛玉不再廢話,劍尖一指,無數(shù)花瓣憑空出現(xiàn),化作利刃射向老頭。老頭慌忙祭起骷髏頭抵擋,卻被一片花瓣劃破了臉頰。
"林黛玉!"老頭怒吼,"與玄天宗為敵,你不會有好下場!"
黛玉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我的下場?先擔心你自己吧。"她劍訣一變,老頭腳下的地面突然裂開,無數(shù)白骨手臂伸出,將他拖入深淵。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瘋批美人戰(zhàn)斗力爆表?。?/p>
解決完敵人,黛玉轉(zhuǎn)身看我,眼中的血色還未褪去。我下意識后退一步,她立刻皺眉:"你怕我?"
"哪能啊!"我強裝鎮(zhèn)定,"就是有點...呃,震撼。林姑娘身手了得!"
她表情緩和了些,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記住,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殺你。"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但我還是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您說了算。"
黛玉滿意地松開我,突然身子一晃。我趕緊扶住她,發(fā)現(xiàn)她臉色白得像紙。
"你..."
"閉嘴。"她虛弱地瞪我,"扶我去榻上。"
我半抱半扶地把她弄到軟榻上,她閉著眼,胸口劇烈起伏。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那個...噬心蠱發(fā)作了嗎?"
她微微點頭。我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經(jīng)接近中天。
"是不是...要喝血?"我咽了口唾沫,"要不你咬我胳膊?心頭血還是算了,我暈針..."
黛玉睜開眼,古怪地看著我:"你不怕?"
"怕??!"我老實承認,"但看你這樣我更怕。萬一你死了,我豈不是要在這鬼地方當野人?"
她輕輕笑了,然后突然伸手把我拉近。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鎖骨處一陣刺痛——她咬了我!
"嗷!輕點!"我疼得直抽氣,"你屬吸血鬼的?。?
她松開嘴,舔了舔唇邊的血跡,眼神迷離:"你的血...很特別。"說完就暈了過去。
我捂著傷口,看著倒在榻上的黛玉,心情復(fù)雜。這都什么事兒?。〈┰降谝惶炀捅化偱廊俗トギ斔幰?,還差點被老頭干掉。
不過...我看著黛玉安靜的睡顏,突然覺得她也沒那么可怕了。月光照在她臉上,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像個普通的小姑娘。
我輕輕給她蓋上被子,小聲嘀咕:"算了,誰讓你長得好看呢。"
正準備找個角落蹲著,突然胸口一陣劇痛。我低頭一看,通靈寶玉的光芒大盛,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與此同時,我手腕上的捆仙繩"啪"地一聲斷了。
黛玉猛地睜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靈力覺醒?"
我還來不及回答,就感覺一股力量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眼前一黑,我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昏迷前最后的感覺,是黛玉冰涼的手抱住了我,還有她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
"賈寶玉,你逃不掉了。"
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頭頂是繡著桃花的紗帳,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藥香——比我家樓下中醫(yī)館的艾灸味好聞多了。
"醒了?"黛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轉(zhuǎn)頭,看見她坐在窗邊的小幾旁,正在研磨某種紅色粉末。陽光透過窗欞,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此刻的她看起來嫻靜美好,如果忽略她手里那把沾著可疑液體的銀刀的話。
"林姑娘這是在...做手工?"我小心翼翼地問。
她頭也不抬:"給你配藥。"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纏著繃帶,鎖骨處隱隱作痛。記憶回籠——這瘋批美人咬了我!
"那個...狂犬疫苗打了嗎?"我弱弱地問。
黛玉終于抬頭,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放心,我的唾液比疫苗管用。"她端起藥碗走過來,"喝了。"
碗里是暗紅色液體,聞起來像鐵銹泡枸杞。我咽了口唾沫:"能加糖嗎?"
"可以。"她點頭,"等你喝完,我把你舌頭割下來蘸糖吃。"
我立刻接過碗一飲而盡。液體滑過喉嚨,帶著腥甜和苦澀,奇怪的是胸口立刻涌起一股暖流。
黛玉滿意地收走碗,突然伸手按在我胸口。我還沒來得及心猿意馬,就感覺一陣刺痛——她指甲劃開了我的繃帶。
"恢復(fù)得不錯。"她盯著我的傷口,"不愧是通靈寶玉轉(zhuǎn)世,愈合速度是常人的三倍。"
我低頭看去,昨晚還血肉模糊的咬痕,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痂。這愈合能力,堪比漫威里的金剛狼。
"林姑娘,"我趁機套話,"這個通靈寶玉到底是什么來頭?"
黛玉眼神飄向窗外:"女媧補天剩下的石頭,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中用不上的那塊。本是無用之物,卻在人間沾染靈氣,成了修煉至寶。"
我摸了摸胸口發(fā)光的位置:"所以我現(xiàn)在是...會說話的石頭精?"
"你是它選中的容器。"黛玉突然貼近,呼吸噴在我耳畔,"就像茶壺裝茶水,你裝著它。"
這個比喻讓我很不爽:"那我豈不是成了人形保溫杯?"
她輕笑,手指劃過我喉結(jié):"是隨時會碎的琉璃杯。"說完突然變臉,一把掐住我脖子,"所以別想著逃跑,否則..."
"否則把我腿做成風(fēng)箏。"我接話,"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三遍了。"
黛玉松開手,轉(zhuǎn)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套月白色長袍扔給我:"換上,帶你去個地方。"
我在屏風(fēng)后換衣服時,聽見她幽幽地說:"你若是敢偷看我的梳妝臺,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泡酒。"
"誰要看你梳妝臺!"我系著腰帶走出來,"我連自己老媽的口紅都不碰。"
黛玉已經(jīng)換了一身紅衣,黑發(fā)用金簪松松挽著。不得不說,這瘋批美人審美在線,每次出場都像從古風(fēng)游戲里走出來的氪金角色。
她拽著我手腕往外走,力道大得驚人。路過洞府大廳時,我瞥見墻上多了幾道劍痕,地上還有未干的血跡——昨晚戰(zhàn)斗的痕跡。
"林姑娘,"我指著血跡,"那些來找茬的是什么人?"
"玄天宗的走狗。"她冷笑,"覬覦通靈寶玉的三流門派。"
我正想追問,突然被她拉進一個傳送陣。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已置身懸崖之巔。腳下是萬丈深淵,遠處云海翻騰,幾只仙鶴從霞光中掠過。
"臥槽!"我腿一軟,"這比玻璃棧道刺激多了..."
黛玉沒理我,抬手結(jié)印。崖邊石壁轟然開裂,露出個隱蔽洞窟。里面黑漆漆的,隱約傳來鎖鏈晃動的聲響。
我后背發(fā)涼:"這是要玩密室囚禁play嗎?"
她拽著我往里走:"再廢話就把你舌頭縫上。"
洞窟深處點著幾盞長明燈,照亮中央的石臺。臺上躺著個人——準確說是具干尸,穿著和黛玉同款的紅衣,胸口插著把匕首。
"這是...?"
"我?guī)煾浮?黛玉撫摸著干尸的臉,"也是給我下噬心蠱的人。"
我頭皮發(fā)麻。這情節(jié)走向太陰間了。
"二十年前,她為練血煞功收我為徒。"黛玉聲音平靜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每月取我心頭血,直到我發(fā)現(xiàn)真相,用這把匕首刺穿她心臟。"
我看向她師父心口的匕首,刀柄鑲嵌著塊綠色寶石,正微微發(fā)光。
"三生噬心蠱需要下蠱者的血才能解。"黛玉突然轉(zhuǎn)向我,"而你的通靈寶玉,能凈化一切邪祟。"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不殺我,是想讓我?guī)湍憬庑M?"
她笑了,眼角淚痣在燈光下妖冶動人:"聰明。不過..."手指輕撫我臉頰,"就算解了蠱,你也是我的。"
這病嬌發(fā)言讓我又怕又爽。我清清嗓子:"那個...解蠱需要我做什么?獻血還是獻身?"
"先學(xué)會控制你的靈力。"她指向石臺后方,"去,把那個鼎舉起來。"
那是個半人高的青銅鼎,看著至少有五百斤。我嘴角抽搐:"林姑娘,我在健身房最多推六十公斤..."
"通靈寶玉覺醒時,你震斷了捆仙繩。"黛玉抱臂而立,"別裝凡人。"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雙手握住鼎足。觸到青銅的瞬間,胸口突然一熱,一股暖流涌向手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鼎居然真的被我舉了起來!
"臥槽!我成美國隊長了?"
還沒高興兩秒,鼎突然變得滾燙。我慘叫一聲松手,青銅鼎砸在地上,震得整個洞窟都在晃。
黛玉閃身接住被震落的碎石,眼神興奮:"果然...通靈寶玉在回應(yīng)你的情緒。"
我甩著被燙紅的手:"這玩意兒還帶情緒識別的?"
"女媧補天的神物,豈是凡鐵可比。"她走近我,突然伸手按在我胸口,"感受它的存在,與它對話。"
我低頭,看見她掌心下泛起微光。奇怪的是,這次沒有灼痛,反而像有股清泉流入心口。
"閉眼。"她命令道。
我乖乖閉眼,黑暗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點金光。那光芒越來越亮,最后化作塊玲瓏剔透的玉石虛影,在我意識海中緩緩旋轉(zhuǎn)。
"看見了嗎?"黛玉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看見了...它在發(fā)光。"
"告訴它,你要借用它的力量。"
我在心里默念,玉石突然劇烈震動。無數(shù)金色光點從中迸發(fā),順著經(jīng)脈流向四肢百骸。再睜眼時,世界變得不一樣了——我能看見空氣中漂浮的靈氣流,能聽見百丈外山泉滴落的聲音,甚至能...
"林姑娘,"我盯著她胸口,"你心跳好快。"
她一巴掌拍在我額頭:"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趕緊移開視線,卻發(fā)現(xiàn)透過石壁,隱約能看見外面盤旋的仙鶴。這透視能力...絕了!
"靈力初開,五感通明。"黛玉若有所思,"看來通靈寶玉比我想象的更親近你。"
我正想嘚瑟,突然鼻腔一熱。伸手一摸,滿手鮮血。
"靈力透支。"她掏出手帕扔給我,"廢物。"
我擦著鼻血,突然福至心靈:"林姑娘,你剛才是不是在擔心我?"
她眼神一凜,手中銀刀抵住我喉嚨:"再多說一個字..."
"我閉嘴!"我舉手投降,卻忍不住偷笑。這瘋批美人耳根紅了。
回程時已是黃昏。傳送陣剛亮起,洞府外突然傳來巨響。黛玉臉色驟變,甩手把我推進密室:"待著別動!"
我扒著門縫偷看。只見三個黑袍人破門而入,為首的是個滿臉刺青的大漢。
"林魔女!交出通靈寶玉!"
黛玉冷笑:"玄天宗三長老親自上門送死?"
大漢二話不說甩出條骨鞭。鞭子像活物般纏住黛玉手腕,瞬間勒出血痕。我胸口一熱,想沖出去卻被無形屏障擋住。
"別白費力氣了。"身后突然響起聲音,"這是元嬰級的結(jié)界。"
我回頭,看見個白衣少年蹲在密室角落,正啃著桃子。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