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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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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被趕出王府后,淮暮雪在晉王府的日子,明顯好過了許多。

那些原本對她冷嘲熱諷、陽奉陰違的下人,如今見了她,都收斂了許多,臉上多了幾分恭敬和畏懼。

雖然依舊有人在背后竊竊私語,議論她一個卑賤宮女如何得到王爺?shù)那嘌?,但至少沒人再敢明著刁難她。

淮暮雪對此心知肚明,這一切的改變,都源于施稞隋那不動聲色的一句話,或者說,一個決定。

她對這位盲眼王爺,越發(fā)敬畏,也越發(fā)看不懂。

他明明冷漠疏離,心思深沉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水,卻會在她被欺負時,不動聲色地為她出頭。

這種矛盾,讓淮暮雪對他產(chǎn)生了更復(fù)雜的情感。

日子在平靜中悄然流逝,秋意漸濃,王府里的銀杏葉,落了一地金黃。

這日清晨,淮暮雪正伺候施稞隋用早膳,福伯突然走了進來,對著施稞隋恭敬地行了一禮。

“殿下,府里的一些藥材和布料用得差不多了,老奴想去街市上采買一些,不知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施稞隋放下手中的玉筷,聲音平淡:“按往常的規(guī)矩辦即可,不必請示。”

“是。”福伯應(yīng)道,頓了頓,又補充道,“只是今日采買的東西有些多,老奴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想……想請一位伶俐些的下人隨行幫忙搭把手?!?/p>

施稞隋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你看著安排便是?!?/p>

“謝殿下。”福伯謝過,目光不經(jīng)意地在淮暮雪身上掃過,然后說道,“老奴看淮暮雪這幾日做事還算穩(wěn)妥,人也還算伶俐,不知殿下可否讓她隨老奴一同前往?”

淮暮雪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福伯。

讓她去采買?

她可是個路癡?。《覍┏堑慕质幸粺o所知,去了怕是只會添亂吧?

她剛想開口推辭,卻聽到施稞隋開口了。

“可以?!?/p>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淮暮雪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施稞隋,他為什么會同意?

施稞隋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蒙著素綢的“視線”轉(zhuǎn)向她的方向,語氣平淡:“出去見識見識也好,省得總像只井底之蛙。”

淮暮雪:“……”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被人說成井底之蛙,還是有點不爽??!

不過,能有機會走出這座如同牢籠般的王府,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淮暮雪心里還是有些小興奮的。

穿越到這個世界這么久,她還從未真正走出過王府的大門呢。

“還愣著干什么?”福伯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催促,“還不快謝過王爺?”

“哦,是!謝王爺恩典!”淮暮雪連忙反應(yīng)過來,對著施稞隋行了個禮。

施稞隋沒有再說話,重新拿起玉筷,慢條斯理地吃起了早膳,仿佛剛才的決定,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淮暮雪卻能感覺到,他似乎并沒有表面上那么不在意。

或許,這也是他的安排?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她壓了下去。

不管是不是,能出去看看,總是好的。

吃過早膳,淮暮雪跟著福伯,換上了一身相對普通的青色布衣,跟在福伯身后,走出了晉王府的大門。

當(dāng)厚重的朱漆大門在身后緩緩關(guān)上時,淮暮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座富麗堂皇卻又壓抑沉悶的王府,像一頭蟄伏的巨獸,吞噬著里面每個人的自由和意志。

而此刻,她終于暫時逃離了它的掌控。

“走吧?!备2穆曇粼谇懊骓懫?。

“哦,來了?!被茨貉┦栈啬抗?,快步跟上福伯的腳步。

王府外,是一條寬闊的街道,鋪著平整的青石板。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牌匾各異,充滿了古色古香的韻味。

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叫賣聲、吆喝聲、孩童的嬉鬧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充滿活力的市井交響曲。

這就是古代的京城嗎?

淮暮雪看得眼花繚亂,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她就像一個剛進城的鄉(xiāng)下姑娘,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這是……糖畫?”她看到一個小販正在用融化的糖汁,在石板上畫出各種栩栩如生的圖案,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嗯,是糖畫?!备2戳艘谎郏?,“走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p>

“哦,好。”淮暮雪戀戀不舍地跟著福伯往前走,眼睛卻依舊東張西望。

她看到了賣糖葫蘆的老爺爺,看到了騎著高頭大馬的威武將軍,看到了穿著綾羅綢緞的富家小姐,看到了街邊說書先生唾沫橫飛地講述著精彩的故事……

這一切,都讓她感到新奇而有趣。

原來,古代的生活,是這個樣子的。

不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只有宮廷爭斗和江湖恩怨,更多的,是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平凡與熱鬧。

“福伯,您看那個!”淮暮雪指著不遠處一個雜耍班子,興奮地小聲說道,“他們在耍大刀呢!好厲害!”

只見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壯漢,手里揮舞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動作虎虎生風(fēng),引得周圍的觀眾陣陣叫好。

福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故意板著臉:“專心點,我們是來采買東西的,不是來看熱鬧的?!?/p>

“哦。”淮暮雪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多說,但眼睛還是忍不住偷偷瞟向那個雜耍班子。

福伯看著她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心里暗暗搖頭,卻也沒有真的生氣。

他在晉王府待了大半輩子,見慣了勾心斗角和虛偽客套,像淮暮雪這樣,還保留著幾分純真和鮮活的女孩子,已經(jīng)很少見了。

或許,讓她出來走走,對她,對殿下,都不是什么壞事。

兩人先去了一家藥材鋪。

福伯顯然是這里的???,老板熱情地迎了上來。

“福伯,今日需要些什么?”

“照舊,”福伯淡淡道,“給我來一些上好的當(dāng)歸、黃芪、黨參,再拿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藥,都要最好的?!?/p>

“好嘞!”老板應(yīng)著,熟練地開始稱藥、打包。

淮暮雪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那些五顏六色、形態(tài)各異的藥材。

有帶著泥土氣息的根莖,有干枯的花草,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蟲子的東西。

“福伯,這個長得像蟲子的是什么啊?”她指著一味藥材,小聲問道,眼神里滿是好奇。

福伯看了一眼,解釋道:“這是冬蟲夏草,是極好的滋補藥材,對殿下的身體有益?!?/p>

“哦,原來是這樣。”淮暮雪恍然大悟,心里暗暗記下,以后或許能用得上。

老板很快將藥材打包好,遞給福伯。福伯接過,付錢時,手指不經(jīng)意地在柜臺邊緣敲了三下,節(jié)奏輕快。老板眼皮微抬,不動聲色地回敲了兩下,聲音更輕,像撣去灰塵。

淮暮雪只顧著看藥材,沒留意這細微的互動。

離開藥材鋪,兩人又去了布料鋪。

剛進門,淮暮雪就被眼前五顏六色的布料吸引了。

有流光溢彩的云錦,摸上去絲滑柔順;有素雅的棉布,帶著質(zhì)樸的紋理;還有繡著精致花紋的綢緞,一看就價值不菲。

“哇,這些布好漂亮??!”淮暮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一塊水綠色的絲綢,觸感冰涼滑膩,“做衣服一定很好看?!?/p>

福伯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這些都是給府里人做冬衣用的,你若喜歡,回頭讓針線房給你也做一件。”

淮暮雪愣了一下,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有衣服穿,不敢麻煩?!?/p>

她現(xiàn)在身份低微,可不敢有這種奢求。

福伯也沒再堅持,開始和掌柜的挑選布料,報著各種尺寸和花色,大多是素凈沉穩(wěn)的顏色,想來是給施稞隋和府里的管事們用的?;茨貉┰谝慌月犞睦锬蠢罩╋宕┥线@些顏色衣裳的模樣——他膚色本就白皙,穿月白會顯得清冷出塵,著墨黑則添幾分矜貴威嚴(yán),想來無論什么顏色,穿在他身上都該是極好看的。

正想著,鼻尖忽然縈繞起一股甜香,清甜不膩,勾得人舌尖發(fā)饞?;茨貉┭阄锻?,只見布料鋪斜對面有家糕點鋪,幌子上寫著“李記桂花糕”,門前排著不長的隊伍,蒸籠掀開時騰起的白氣里,都裹著桂花的甜香。

“福伯,那邊好像在賣桂花糕?!彼滩蛔∮中÷曁嵝?,眼睛亮晶晶的,像被香味勾住的小饞貓。

福伯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眼,見隊伍不長,便道:“等買完布料,去給你稱兩斤?!?/p>

淮暮雪眼睛更亮了,連忙道謝:“謝謝福伯!” 方才看雜耍時被按下去的雀躍,這會兒全寫在了臉上,連腳步都輕快了些。

選完布料付了錢,福伯拎著兩大包東西,帶著淮暮雪往糕點鋪走去。排隊時,淮暮雪看見旁邊有個賣糖畫的小攤,一個老師傅正用融化的糖稀在青石板上勾勒,轉(zhuǎn)眼間就畫出一只威風(fēng)凜凜的老虎,引得圍觀的孩童拍手叫好。她看得入了神,直到福伯叫她才回過神。

“發(fā)什么呆?”

“沒、沒什么,”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覺得那個糖畫好神奇,像變魔術(shù)一樣?!?/p>

福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淡淡道:“不過是些討小孩子歡心的玩意兒?!?話雖如此,等買完桂花糕,卻繞到糖畫攤前,對老師傅說:“來只兔子。”

淮暮雪愣了愣,看著老師傅靈巧的手上下翻飛,很快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糖兔子就做好了,用竹簽挑著遞過來。福伯接過來,轉(zhuǎn)手遞給她:“拿著吧?!?/p>

“給我的?”淮暮雪有些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地接過,指尖碰到溫?zé)岬闹窈?,心里也暖烘烘的,“謝謝福伯!”

福伯“嗯”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嘴角卻悄悄彎了彎。這丫頭雖然有時咋咋呼呼,但那份鮮活氣,倒比府里那些精于算計的人順眼多了。

兩人又去了雜貨鋪,買了些筆墨紙硯和府里用的清潔用具。淮暮雪幫著拎些輕的東西,一路走一路看,嘰嘰喳喳地跟福伯說個不停。

“福伯您看,那個捏面人的師傅好厲害,捏的小人兒跟真的一樣!”

“前面那個茶館里好像在說書,好多人圍著聽呢!”

“哇,那只小狗好可愛,毛卷卷的!”

她的聲音清脆,帶著小姑娘特有的活潑,像一串珠子落在玉盤上,叮當(dāng)作響。福伯起初只是偶爾應(yīng)一聲,后來也忍不住聽她說,有時還會順著她的話解釋兩句。

“那是京里有名的張捏面,他捏的前朝美人圖,曾被先帝賞過銀子?!?/p>

“茶館里說的是《三國》,那說書先生嘴皮子利落,故事講得活泛。”

“那是西域進貢的卷毛犬,京里只有幾家勛貴養(yǎng)著?!?/p>

淮暮雪聽得津津有味,感覺自己像翻開了一本活生生的古代百科全書,那些曾經(jīng)只在歷史書上看到的名詞,此刻都有了鮮活的模樣。她看著街上往來的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閑漫步,有的為了一文錢討價還價,有的對著路邊的花花草草駐足微笑,忽然覺得,這世間最動人的,或許就是這份熱氣騰騰的煙火氣。

走著走著,兩人來到一處熱鬧的市集。這里攤位密集,賣什么的都有,蔬菜水果、雞鴨魚肉、針頭線腦、古玩字畫……琳瑯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淮暮雪被一個賣小玩意兒的攤位吸引了。攤主是個老婆婆,攤位上擺著些木雕的小玩意兒,有花鳥魚蟲,還有各種小動物,雕工不算精致,卻透著一股質(zhì)樸的可愛。

其中一個木雕的小兔子,耳朵長長的,眼睛圓圓的,雖然線條簡單,卻莫名透著幾分靈動,像極了剛才福伯給她買的糖兔子。

“婆婆,這個小兔子多少錢?”淮暮雪拿起木雕,輕聲問道。

老婆婆抬頭看了她一眼,笑瞇瞇地說:“小姑娘好眼光,這是老婆子親手雕的,給五個銅板就行。”

淮暮雪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根本沒帶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木雕放回攤位,小聲道:“那我再看看?!?/p>

正準(zhǔn)備離開,福伯卻從錢袋里拿出五個銅板遞給老婆婆,拿起那只木雕兔子,塞到淮暮雪手里:“喜歡就拿著吧?!?/p>

“福伯,這……”淮暮雪有些猶豫,手里的木雕雖然不值錢,卻讓她心里暖暖的。

“拿著吧,”福伯語氣平淡,“也算沒白出來一趟?!?/p>

淮暮雪握緊手里的木雕,指尖能感受到木頭的紋理和溫度,她用力點了點頭:“謝謝福伯!”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福伯又買了些新鮮的蔬菜水果,說是給廚房添些食材?;茨貉└谒砗?,手里拎著桂花糕,口袋里揣著木雕兔子,心里像揣了塊蜜糖,甜絲絲的。

她忽然想起剛穿越過來時,被扔進棺材里的恐懼和絕望,那時她以為自己死定了,根本沒想過還能有這樣悠閑地逛集市的日子。雖然在晉王府的日子依舊如履薄冰,但至少,她活下來了,還能看到這樣鮮活的世界。

或許,事情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糟糕。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陣喧嘩聲,前面圍了一群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淮暮雪好奇地踮起腳尖,想看看里面的情況,卻被人群擋住了視線。

福伯皺了皺眉,拉著她往后退了退:“別湊這個熱鬧,我們走另一邊。”

淮暮雪雖然好奇,但還是聽話地跟著福伯繞開人群。走過街角時,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隱約看到人群中間好像躺著一個人,旁邊還有幾個官差模樣的人,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

她心里咯噔一下,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散了不少。原來這古代的市井,也并非只有熱鬧和祥和,還有著她看不見的陰暗和危險。

就像晉王府,表面上富麗堂皇,規(guī)矩森嚴(yán),暗地里卻處處是刀光劍影,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在想什么?”福伯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問道。

“沒什么,”淮暮雪搖了搖頭,勉強笑了笑,“就是覺得……這里雖然熱鬧,但好像也挺危險的。”

福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世上,哪里不危險?王府里有王府里的危險,市井有市井的危險,關(guān)鍵是要學(xué)會保護好自己?!?/p>

淮暮雪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是啊,哪里都有危險,她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地活下去,保護好自己。

兩人買完東西,開始往回走。此時日頭已經(jīng)偏西,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些,陽光透過兩旁的屋檐,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淮暮雪拎著東西,跟在福伯身后,腳步有些沉重。逛了大半天,她早就累了,腳上也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隱隱作痛。但她不敢說,只能咬著牙堅持。

福伯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她:“累了?”

淮暮雪搖搖頭:“不累?!?/p>

福伯看了看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有些蹣跚的腳步,沒再追問,只是放慢了腳步,還順手接過了她手里的桂花糕袋子:“我來拎吧?!?/p>

“謝謝福伯?!被茨貉┧闪丝跉?,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胳膊,心里對福伯又多了幾分感激。

兩人一路沉默地走著,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交織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和諧。

快到晉王府時,淮暮雪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道:“福伯,我們今天出來采買,殿下會不會不高興啊?”

她總覺得施稞隋不是個喜歡別人擅自做主的人,雖然是福伯提議的,但萬一他覺得自己貪玩,耽誤了正事,那可就糟了。

福伯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殿下讓你跟我出來,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用擔(dān)心?!?/p>

淮暮雪還是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問,只能把這份擔(dān)憂壓在心底。

回到王府時,天已經(jīng)快黑了。

兩人把采買的東西交給下人,福伯便去復(fù)命了?;茨貉┩现v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一進門就癱倒在床,累得不想動。

她把那只木雕兔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又拿起一塊桂花糕,放進嘴里。

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彌漫開來,帶著一絲溫暖的味道,驅(qū)散了些許疲憊。

她邊吃邊回想今天在街市上的見聞,那些熱鬧的場景,有趣的人和事,還有福伯偶爾流露出的善意,都讓她覺得心里暖暖的。

或許,這個古代世界,也并非全是冰冷和危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一個小丫鬟的聲音:“淮姑娘,殿下讓你過去一趟。”

淮暮雪心里咯噔一下,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知道了,我這就去。”

她跟著小丫鬟來到施稞隋的書房,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書房里靜悄悄的,只有施稞隋翻書的聲音。他坐在窗邊的軟榻上,依舊蒙著素綢,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殿下,淮暮雪來了?!毙⊙诀咻p聲稟報。

施稞隋放下手里的書,聲音平淡:“嗯,你下去吧。”

小丫鬟退了出去,書房里只剩下淮暮雪和施稞隋兩個人。

淮暮雪緊張地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今天出去,看到了什么?”施稞隋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淮暮雪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連忙組織語言,把今天在街市上的見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從藥材鋪到布料鋪,從雜耍班子到糖畫攤,還有那個熱鬧的市集,以及她買的桂花糕和木雕兔子。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像個急于分享趣事的孩子。

施稞隋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淮暮雪說完,偷偷抬眼看了他一下,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更慌了,小心翼翼地補充道:“奴婢……奴婢沒有耽誤正事,就是跟著福伯看了看。”

施稞隋沉默了片刻,忽然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像一道暖流,瞬間驅(qū)散了書房里的緊張氣氛。

“本王又沒說你耽誤了正事,”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聽起來,倒是挺熱鬧的。”

淮暮雪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這是……不生氣?

“是、是啊,”她連忙點頭,“街上可熱鬧了,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還有好多有意思的人?!?/p>

“哦?”施稞隋似乎來了興趣,“那你覺得,最有意思的是什么?”

淮暮雪想了想,認真地說道:“最有意思的是……那種感覺。就是街上的人,不管是富貴的還是貧窮的,都在認真地生活,努力地活著,那種熱氣騰騰的感覺,很讓人覺得……安心?!?/p>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說,只是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

施稞隋沉默了,似乎在回味她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溫柔:“是嗎?那聽起來,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p>

淮暮雪抬起頭,看著他蒙著素綢的臉,忽然覺得,或許這個看似冷漠的王爺,也并非不食人間煙火。他雖然身處高位,被黑暗和陰謀包圍,但或許,他也渴望著那份簡單而溫暖的煙火氣。

“殿下若是喜歡,以后……以后有機會,奴婢可以把看到的都告訴殿下?!被茨貉┟摽诙?。

說完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敢跟殿下說這種話?

施稞隋卻沒有生氣,反而輕輕“嗯”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好啊?!?/p>

淮暮雪愣住了,看著施稞隋的側(cè)臉,夕陽的光芒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在素綢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那一刻,她忽然覺得,這個盲眼的王爺,好像也沒有那么可怕。

書房里再次陷入沉默,但這一次,沉默中沒有了之前的緊張和壓抑,反而多了一絲微妙的和諧。

淮暮雪站在原地,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看著施稞隋,忽然覺得,或許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古代世界,也并非只能小心翼翼地茍活,或許,她也可以試著去感受這里的一切,去尋找屬于自己的那份溫暖和希望。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會成為她這段旅程中,最意想不到的風(fēng)景。


更新時間:2025-08-04 16:35: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