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自己成為歡愉令使,是已經(jīng)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p>
但余樂還是有些疑惑,目光看向,在星河間抖動的面具,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多問一嘴,為什么你會找到我的呢?”
“整個寰宇間的無數(shù)生靈,為何偏偏找到了我?”
“是巧合?還是刻意?”
“即便我不是此世之人,但先前,你可從未發(fā)現(xiàn)……”
對于自己的穿越,余樂雖從未深究,但這也并不代表不在乎。
即便是星神,在無數(shù)生靈之間。
想要對走上自己命途的生靈,投以瞥視,那也要有一番建樹才行。
而自己,不過是在仙舟上說了書。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過于抽象,阿哈聞著味就過來了吧?
寰宇間抽象的人多了去了。
斯科特、黑天鵝、三月七,折紙大學(xué)哈里森……
甚至出生不久的星核精,都在此列。
但自己穿越前,星核精的命途,仍才到記憶命途。
星核精做過這么多抽象的事,按理來說,阿哈應(yīng)該早就對她投向瞥視了才對。
怎么會拖那么久?
總不能說,是因為星核精太過抽象。
阿哈覺得好玩,想看她總共,會獲得多少命途之力,才不瞥視她的吧?
既然這些人,都沒能獲得阿哈的瞥視。
那自己一個剛穿越過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不過區(qū)區(qū)幾個月,就直接引來了阿哈的親臨。
難道阿哈看找大樂子找煩了,想找點小樂子換換胃口?
“哈哈哈哈哈……”
“砰!”
“砰!”
“砰!”
面對余樂提出的疑問。
面具后,看不見的黑色人影,操縱著身邊漂浮的禮盒。
禮盒跑到余樂面前,變出多個分身,圍著他開始轉(zhuǎn)圈圈,隨后便是接連的爆炸。
余樂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彩帶,并且伴隨歡笑與掌聲。
看到余樂渾身飄滿彩帶,狼狽的樣子。
阿哈的笑聲更加亢奮,周圍懸浮的面具。
一比一的復(fù)制出,漂浮到余樂身邊。
“世界的真相……”
“只是一個笑話!”
“萬物的終極意義——”
“笑吧!笑吧!”
“放聲大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義?那是什么東西???”
“歡愉……”
“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過分追求真相,最后……只會——害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
“戴上面具!”
“你——”
“將成為阿哈,最大的樂子!”
“也是……”
“最大的歡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戴上吧……”
“快戴上吧!”
“小丑的面具……”
“會讓你,成為最強(qiáng)大的……”
“歡愉令使!”
“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笑,阿哈肆無忌憚的狂笑,響徹整個命途狹間。
望不到頭的星河。
也在阿哈的放聲大笑下,劇烈的顫抖,似是在回應(yīng)歡愉的召喚!
阿哈這謎語人一樣的行為。
余樂也知道,想從阿哈那里套出來話,無異于單挑星神,也就不準(zhǔn)備在深究下去。
就像阿哈說的,過分追求真相,只會害了自己。
以后偷偷調(diào)查就行……
想著想著,余樂的手,已經(jīng)觸碰到面具,剛想戴到臉上。
聽到阿哈最后一句話,戴面具的手,僵在了半空。
“秋豆麻袋!”
“無論做什么事,都要講究合理的邏輯!”
“我作為一個嚴(yán)謹(jǐn)?shù)娜?,?yán)謹(jǐn)一點兒的說!”
“我并不是最強(qiáng)大的歡愉令使!”
余樂的關(guān)注點,總是會放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哦?”
“你是說那只蟲子?”
“那也不對?”
“阿哈的令使,不知道有多少位。”
“但這次阿哈,可以保證!”
“你——”
“絕對是最強(qiáng)大的!”
“哈哈哈哈哈……”
黑影懷抱的面具,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
每張面具,都發(fā)出大笑,震耳欲聾。
“不不不!”余樂伸出右手食指,在阿哈面前搖了搖。
“最強(qiáng)的歡愉令使,絕對不是我!”
“也不是那只蟲子,更不是你選的其祂倒霉鬼!”
“而是……”
余樂故意的停頓,阿哈漂浮的面具,露出人性化的期待。
“哈哈哈哈哈……”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快說快說!到底是誰!”
隨著阿哈巨大的面具越靠越近。
余樂深吸一口氣,一口氣大聲喊出了那個名字!
“當(dāng)然是——”
“踐行開拓意志、將星軌鋪滿寰宇、用列車構(gòu)建交流、星神中的魅魔——”
“偉大的開拓星神!”
“最強(qiáng)的歡愉令使!”
“鬼火少年!”
“踐行開拓意志的最強(qiáng)歡愉令使——阿基維利?。?!”
“啪啪啪啪……”
余樂剛說完,整個命途狹間,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好有阿哈肆無忌憚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
“阿基維利居然被你稱為最強(qiáng)的歡愉令使?”
“有樂子!太有樂子了!”
“祂還活著的話,一定也會為這個稱呼鼓掌的!”
“哈哈哈哈哈……”
“如果我現(xiàn)在再去加入列車,成為最強(qiáng)的無名客……”
“阿基維利回來,要是看到最強(qiáng)的無名客是阿哈……”
“那……”
“一定會很有樂子——”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阿哈放聲大笑期間,余樂的聲音,突兀的響徹在笑聲中。
“你不是已經(jīng)是最強(qiáng)的開拓令使了嗎?”
余樂的這句話,讓阿哈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后就是更亢奮的笑聲。
“哈哈哈哈……”
“快說!快說?。?!”
阿哈的笑聲,震得余樂耳膜生疼,揉了揉耳朵,也是開口解釋起來。
“這事兒……”
“說來話長,就要從存護(hù)星神說起了……”
余樂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
而阿哈為了更好的節(jié)目效果。
在余樂手上,變出了一個醒木,還有熟悉的紅木桌。
“啪!”
“轟——”
隨著桌子的破裂,余樂拿出了說書先生的架勢。
“話不多說,咱們書歸正傳!”
“話說,這存護(hù)星神,是最古老的星神之一?!?/p>
“咱存護(hù)星神,可是個忠厚神啊!”
“要知道,星系跟星系之間,是有虛數(shù)空域,作為阻隔難以跨越。”
“而存護(hù)星神,為了防止星系之間的交流,逐漸演變成戰(zhàn)爭?!?/p>
“還有防止貪饕星神,毫無止境的吞噬。”
“于是便在各大星系之間,筑起了高墻?!?/p>
“這下,有次元壁的阻隔,即便發(fā)生星神的戰(zhàn)爭,也不會波及到另一個星系。”
“就如此高義的行為!”
“這時候!我們本書的主角——阿基維利!”
“開著祂的鬼火……不!”
“是開著祂的星穹列車!”
“創(chuàng)爛了星系之間虛數(shù)空域,還有克里珀次元壁……”
“不僅如此!祂還在創(chuàng)……開拓的地方,修了星軌?!?/p>
“至此,星系之間便開始了聯(lián)通交流。”
“而別看阿基維利聽著貢獻(xiàn)如此之大!”
“但事實……”
“據(jù)列車上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姓帕的列車長口述?!?/p>
“阿基維利這孩子,從小就沒安分過!”
“刪除智庫條目!”
“用飲料澆灌植物!”
“噪音襲擊列車長!”
“養(yǎng)寵物透支列車預(yù)算!”
“將列車灌滿污水……”
“種種歡愉行徑!”
“你說祂不是歡愉令使!”
“阿哈都不帶信的!”
“而在阿基維利干出這種歡愉之事期間。”
“一直潛伏在列車中,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阿某神?!?/p>
“正在化身無名客,勤勤懇懇的在為列車做奉獻(xiàn)?!?/p>
“試想一下,一個不是無名客的無名客,卻為列車,做了整整一年的付出!”
“就這種默默無聞的開拓奉獻(xiàn)精神!”
“絕對的開拓令使沒跑了!”
“據(jù)虛構(gòu)史學(xué)家整理的資料來看?!?/p>
“當(dāng)年阿哈在某一夜,跟阿基維利喝酒時,拍著對方的肩膀,在一片曖昧的氛圍中,挑起對方下巴,深情款款說:”
“老基,如果你不是星神!我早就賜福,讓你當(dāng)歡愉令使了!”
“而阿基維利,也是一只手搭在對方的面具上,眼神柔和?!?/p>
“老哈,我又何嘗不遺憾,此生不能成為歡愉令使,只能靠這些來彌補(bǔ)逝去的遺憾!”
“結(jié)果第二天,假面愚者跟虛構(gòu)史學(xué)家,便在宇宙中發(fā)布漫畫?!?/p>
“《阿基維利與歡愉星神,不為熟知的小秘♂密♂》”
“但目前該書的作者某哈,仍未落網(wǎng)!”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基♂情♂,感動了虛構(gòu)史學(xué)家?!?/p>
“從此……”
“最強(qiáng)歡愉令使,跟最強(qiáng)開拓令使的故事,便在宇宙間,被一部分,不為人知的群體間,廣泛傳頌……”
余樂一口氣講述完,最強(qiáng)開拓令使跟最強(qiáng)歡愉令使間的秘密后。
整個星河,都在大笑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