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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云霆遠去了秦夏白的房間。
一間間柜子打開,全都空無一物時,云霆遠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令他喘不上來氣。
不會的。
不會的。
秦夏白最愛他了,她怎么會離開他?
一定是弄錯了。
一定是弄錯了。
想到這兒,他連忙給助理打去了電話,
“查到了嗎?夫人去哪里了?”
“沒有,云總。我這邊查不到任何夫人的消息,夫人的手機,好像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停用了?!?/p>
“半個月前?”
“是的,云總,半個月前,上上周四,6月16號,自那天之后,夫人好像沒再開過手機?!?/p>
電話掛斷,他顫抖地握著手機跌坐在了地上,
半個月前,6月16號。
他記得,那天她一反常態(tài)的乖順。
“砰”地一聲,手機掉在地上,
片刻,云霆遠再次撿起手機,去了他們之前常去的商場,咖啡店,公園......
可一個個的地方找過后,卻依舊沒有看見秦夏白的身影。
她就像是在他的世界里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徹底找不到任何的蹤影。
他打開手機,撥通了秦夏白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后再撥?!?/p>
手機被他摔在地上。
他躲進了秦夏白的衣帽間,
門一打開,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時,他鉆進了衣柜內(nèi)。
夏夏,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向你道歉,你回來,好不好?
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讓秦嬌嬌懷上我的孩子,更不該和秦嬌嬌越軌,我承認都是我的錯。
......
他想著,眼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下來,
往日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他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臉。
下一秒,鼻血流出來,他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明,暈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
他打開,看見了秦嬌嬌。
她穿著一身紫色睡衣,絲綢地質(zhì)地將整個人顯得愈發(fā)婀娜。
“阿遠,你這幾天都去哪里了?我怎么都不見你......”
她說著,整個人便往云霆遠的跟前湊。
卻未想到,下一秒,云霆遠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嬌嬌,醫(yī)生說你的身子還有很多不方便,你好好修養(yǎng),想要什么跟助理講,我這幾天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p>
話落,未等秦嬌嬌反應,他便關上了門。
云霆遠轉(zhuǎn)身,聞著屋內(nèi)的味道又淡了幾分后,連忙去關上了窗戶。
他還記得,當初他剛接管云氏,便有許多人往他床上送女人,
什么樣的都有。
可他一個都沒碰。
而秦夏白就像是從不知道這些事情一般,只是自那之后,
他們家洗衣液的味道便換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牌子。
一種自然的柑橘香氣,聞起來很讓人安心。
那天,他有些好奇,不禁朝秦夏白問道,
“為什么你從來不管我在外面有沒有養(yǎng)其他人?”
“而且還把洗衣液換成了現(xiàn)在這個牌子?”
那時,秦夏白垂頭笑了笑,
“我不是沒管,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咱們家洗衣液的味道換成這個后,你每天的衣服我都能聞出來其中夾雜了哪些味道,這樣,就算你騙我,我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
所以自那之后,他很愛待在秦夏白的衣帽間,
這種香味就像是讓他回到了小時候一般,讓人覺得安穩(wěn)。
就這樣,他不分晝夜地躲在秦夏白的衣柜里不吃不喝,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貪婪地聞著她衣服上的那些味道,
仿佛這樣,便像是秦夏白從未離開過自己一般。
直到三日后,助理的一條短信將他從衣柜中拉了出來,
“云總,我雖未查到關于夫人的下落,但我好像找到了一些關于夫人的視頻和監(jiān)控,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拷貝的路上了?!?/p>
看見這條消息,他連忙起身,
手掌握住門把的那一刻,他聽見了門外傳來秦嬌嬌的聲音,
“你確定這顆藥能立馬起作用嗎?”
“我可是你們的老客戶了,要確保萬無一失,記得把監(jiān)控刪干凈,不能讓人知道我去過秦夏白她母親的療養(yǎng)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