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時宴回到家,心血來潮坐在臥室的地毯上,膝頭攤開著大學(xué)時代的相冊。
暖黃的臺燈將照片鍍上一層懷舊的柔光,他指尖輕撫過那些泛黃的邊角。
“這張是……”他抽出畢業(yè)旅行時的大合照,突然怔住了。照片里他站在前排比著剪刀手,
而最后一排的譚婉根本沒有看鏡頭。她微微偏著頭,目光穿過人群,溫柔地落在他身上。
他急忙翻看其她照片。運動會上他跑完三千米癱倒在地時,譚婉遞水的瞬間被抓拍,
她眼里的心疼幾乎要溢出相紙。辯論賽慶功宴上,他舉杯大笑,而角落里的譚婉舉著相機,
嘴角含笑地望著他?!霸瓉?,是我忽略了?!崩钑r宴喉嚨發(fā)緊,指尖微微顫抖。
相冊最后一頁夾著一封沒拆過的信,信封上寫著“To時宴”,是譚婉工整的字跡。
手機突然響起,陌生的容城號碼。他遲疑地接起來:“喂?”電話那頭只有微弱的電流聲,
和隱約的、壓抑的呼吸?!拔梗俊彼謫柫艘宦?,突然意識到什么,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三秒的沉默后,電話被掛斷了。黎時宴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