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喇叭:男主對女主有絕對的占有欲,是個除了女主可以對任何人冷漠無情的瘋批。
小時候把女主藏起來養(yǎng)過一段時間,女主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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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似乎格外的冷。
半個小時前,明燦收到一條短信。
「明小姐,你確定要和我的男朋友結(jié)婚嗎?」
附圖是一張激烈擁吻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主角正是她的未婚夫——傅聿。
對方還很貼心的告訴了她地址。
明燦抖了抖衣袖上沾染的碎雪,仰頭看了眼在夜色里閃爍著霓虹的會所招牌,低垂著眼睫走了進(jìn)去。
“蘇小姐?”
穿著黑白制服的清秀服務(wù)員,見到她的一瞬諂媚又恭敬地迎了上來。
“您今天怎么沒和傅少一起過來?”
會所里乍然撲來的溫暖太猛,渾身凍僵的明燦并不好受。
聽見服務(wù)員的稱呼,明燦偏頭看向他。
“蘇小姐是誰?”
懸著的心臟卻墜入谷底。
服務(wù)員一怔。
很快反應(yīng)過來的賠笑,“蘇小姐您就別和我開玩笑了,傅少他在520包廂,我領(lǐng)您過去?”
明燦握緊包里的手機(jī),環(huán)視一圈喧鬧又昏暗的環(huán)境,點(diǎn)頭。
包廂在五樓,私密性極好。
明燦給了服務(wù)員小費(fèi)讓他離開,自己則站在包廂門口遲遲沒有動作。
八歲那年,爸媽離婚,兩人都嫌她是拖油瓶,不愿意要她。
把她扔在倒閉的孤兒院門口,各自驅(qū)車離開。
明燦的哭聲驚動了破爛孤兒院里流浪的野狗,想來是吵得煩了,窮追不舍地追著她咬。
人小又腿短的明燦嚇壞了,逃跑的時候被野狗撲倒在地,右手腕被鋒利的牙齒咬的血肉模糊。
明燦痛得以為就會那么死過去。
直到,棍棒聲砸到皮肉的聲音傳來,野狗慘叫一聲松開了牙齒。
淚眼婆娑的明燦看見一個瘦高的清雋少年背對著她,手里拿著一根腕骨粗的棍子,和齜牙咧嘴的野狗對峙。
“燦寶!”
下一瞬她就被人摟在懷里,遮擋了全部的視線,痛到麻木的手被小心的捧著。
“別怕,爺爺來了,爺爺來了!”
明燦來不及說一句話,就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在明公館,沒有受傷的手還緊緊地抓住明言的衣角不放,好像抓著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的右手邊是一個面生的小少年,眼眶紅紅地看著她被紗布包裹的手腕。
“很疼對不對?以后我保護(hù)你,不會再讓你疼了?!?/p>
現(xiàn)在……
明燦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包廂門。
“阿聿,我不作不鬧跟了你一年,你真的舍得不要我?”
包廂里的光線比較昏暗,沙發(fā)上零散的坐著幾個明燦比較眼熟的富家公子,傅聿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幾人的視線都好整以暇地盯著跪坐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女人。
沒有人注意到她。
“不然呢?”
傅聿姿態(tài)散漫,領(lǐng)帶松垮的掛在脖子上,襯衣的領(lǐng)口處暈開幾枚鮮艷的口紅印,鎖骨處是摩挲的曖昧紅痕。
不難看出兩人的親吻有多激烈。
那張臉依舊深邃好看,眉眼間的惡劣玩弄卻與平日里的溫潤清雋判若兩人。
他半彎著腰,筋骨分明的手指挑起蘇蜜的下巴。
“你明知道我明天要和燦燦領(lǐng)證結(jié)婚,還妄圖在我身上留下痕跡,這般不乖,你覺得我身邊還能有你的位置?”
右手邊沙發(fā)里的趙笙應(yīng)和輕嗤,手里的酒杯蕩漾著好看的旋渦。
“當(dāng)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覺,阿聿和明小姐從小青梅竹馬的感情,也是你能取代的?”
他身邊的周元接著道:“心機(jī)和手段都可以有,但阿聿不是你能算計(jì)的。阿聿在你身上砸的錢,你這輩子都掙不到,勸你見好就收?!?/p>
明燦盯著那張昏暗燈光下被挑起的側(cè)臉,又看了眼渾身風(fēng)流的傅聿……和這幫‘處處為他著想’的好兄弟。
“傅聿?!?/p>
她淡淡出聲。
音響還在播放著夜曲,整個包廂卻好似落針可聞。
傅聿臉上的輕佻僵住,瞳孔微縮地朝她的方向看來。
“明小姐!”
還不待幾人反應(yīng),跪在地上的蘇蜜猛地站起身朝明燦撲來。
跪在她面前攥著她的手緊得生疼,微仰著精致小臉,紅腫的眼眶濕漉漉看她。
“你替我求求阿聿好不好?求他不要和我分手?!?/p>
明燦怔愣地看著女人的臉,明白了服務(wù)員為什么一見她就喊她蘇小姐。
“你……”
明燦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傅聿滿是慌張擋在她面前。
“燦燦!”
平日里溫柔的聲音慌得變了調(diào)。
明燦被傅聿掐腰摟進(jìn)懷里,馥郁的酒氣撲鼻而來,還有似有若無的玫瑰甜香,在女人撲過來的一瞬,明燦在她身上聞到了相同的味道。
“你怎么會來?冷不冷?”
傅聿抖著聲音,還不忘在她冰冷的外套上摩擦,試圖給她取暖。
明燦的手依舊被蘇蜜救命稻草般緊緊拽住。
“阿聿,我錯了好不好?我可以繼續(xù)當(dāng)明小姐的替身,她不愿意做的我通通都愿意為你做,求你不要和我分手。”
“只要我乖乖聽話,明小姐也會接受我的對不對?我們最契合了不是嗎?”
情人間的翻云覆雨,被她毫無顧忌的用來求情。
傅聿臉色驟變,厲聲呵斥,“你閉嘴!”
蘇蜜的聲音嬌弱又哽咽,明燦卻覺得劈頭蓋臉在她心臟狠狠劈了一刀。
察覺到明燦的僵硬,傅聿害怕地去捂她的耳朵。
“燦燦乖?!?/p>
傅聿整個人慌亂得不像話,“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瘋子,燦燦不要聽她胡說八道?!?/p>
胡說八道嗎?
明燦取下傅聿顫抖的手,白著臉看著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可憐兮兮地揪著傅聿的褲腿,與她八分相似的臉上是斷線的眼淚,淚眼婆娑的眼眶里卻是媚眼含絲的依賴。
“燦燦……?”
傅聿痞氣清雋的臉慘白得沒有血色,討好地哄著低垂著眼睫的明燦。
“燦燦乖,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只是……”
“替身?!?/p>
明燦啞著聲音接過他的話,不認(rèn)識般地盯著這個說要保護(hù)她再也不讓她疼的男人。
“我聽明白她說的話了。”
傅聿從小就會哄人。
被親生父母親手丟棄的明燦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沉默,傅聿沒少花心思哄她。
一年前傅聿對她表白,明燦并不抵觸,最重要的是她爺爺也很滿意。
可惜。
明燦微偏著頭,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澀意。
“傅聿,結(jié)婚的事……就算了吧?!?/p>
另一間包廂。
隔著屏幕輕撫著明燦蒼白小臉的男人,聞言指尖微頓。
很快,薄唇微揚(yáng)。
“燦寶……好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