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咖啡店被藍澗水的助理推了一把,跌下去的時候撞在桌角導致的。
她皮膚白,平時江郝掐重一點留下痕跡,好幾天都不會消。
因為這點傷,她上輩子在這一天逃過了一劫。
江郝只給她洗了澡,就把她抱回床上塞進被子里了。
他還說:“要不是看在溪溪受傷的份上,我今天怎么也要嘗嘗溪溪親手做的屎?!?/p>
她當時又氣又羞,因為她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在浴缸里就會親自把她身上那些巧克力榴蓮醬給她舔干凈,而不是洗干凈。
想起上輩子那些又吵又鬧但大多看來像是恩愛夫妻間的情趣的細節(jié),金瀅溪心臟滑過一抹鈍痛。
這是她婚前暗戀了八年、婚后恩愛了三年的男人。
可最后他卻親手把刀,送進了她心臟。
她不會忘記在醫(yī)院里那個淚流滿面的絕望黑夜。
如果不是還有女兒這個牽掛,以她的暴脾氣她真的會反捅他一刀!
讓他也嘗一嘗,她所受的極致痛楚。
“溪溪,跟我說說話?!苯路畔陆馂]溪的裙擺,輕輕將她摟在懷里,“你想要買什么,我都給你買;或者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做。老公認錯,認罰,行不行?”
“你跟藍澗水斷絕關(guān)系,把她從江氏集團趕出去?!苯馂]溪想也不想地說。
他肯定做不到。
而且還會找一大堆借口來說服她。
上輩子她就是這么一次次地容忍藍澗水和她的丈夫上熱搜的。
盡管江氏集團總是在發(fā)律師函,可在大眾看來那都是欲蓋彌彰。
真正的避嫌,是斷絕關(guān)系不再往來,而不是表面的否認和澄清。
江郝頓了一下,抱住她哄:“溪溪,我跟你解釋過,我和藍澗水只是……”
金瀅溪脖子一扭,兩只手把耳朵捂了起來。
她脾氣不好。
她怕她聽煩了又忍不住對他動手。
到時候外人看了他身上的抓痕咬痕,又要說她嬌縱任性脾氣大,說她能嫁給江郝這么容忍她的好男人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云云……
江郝被她捂耳朵的樣子可愛到了,低笑著吻她側(cè)額,“我們不提不相干的人,回去我給溪溪好好服務(wù),嗯?”
金瀅溪自然知道他這個‘服務(wù)’是什么意思。
她實在沒忍住:“滾!”
整個云城都說金瀅溪脾氣不好,是個嬌縱任性的作精。
可江郝就稀罕她這股作勁兒。
她作,她鬧,代表她心里有他一席之地啊。
不然她吃澗水什么醋呢?
還不是覺得他和澗水一起長大,是外人謠傳的什么青梅竹馬,所以心里不得勁兒。
這是她在乎他的表現(xiàn)啊。
所以金瀅溪不罵江郝還好,她這一罵,江郝反而爽了,抱著她在車上不停地親。
要不是金瀅溪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而江郝又顧忌著她腰上的傷不敢強制親,她早就被他親得呼吸不暢了。
金瀅溪一路負隅頑抗,車子總算開回了別墅。
她被江郝抱進客廳,就見江老夫人和江先生江太太在沙發(fā)上坐著等了。
跟三堂會審似的。
“奶奶,爸,媽?!苯聦⒔馂]溪放了下來,一手交纏扣住她手指,一手摟著她肩膀走過去。
江老夫人沒理會江郝,抬手朝金瀅溪招了招:“小溪,到奶奶這兒來?!?/p>
金瀅溪靜靜地看著江老夫人的臉,沒動。
雖然隔了一個時空,可江老夫人那些話,還是清晰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