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兌換出來的麥子顆粒飽滿,十來粒擠擠挨挨的滾在盤底,沈妧琤在上面覆上濡濕的宣紙,
放在桌子上。萬事俱備,只看能不能發(fā)芽。沈妧琤還挺慶幸的,這個系統(tǒng)沒了意識,
不耽誤她投機取巧。她做好一切,就看到元盡祈穿戴整齊,姿態(tài)怪異的站在門口。
“你怎么了?站的......”沈妧琤低頭抿抿嘴,做了半天的表情管理,還是失敗了,
干脆擺爛的笑趴在桌子上,一只手狂拍桌子:“噗哈哈哈哈哈你站的好像一只青蛙!
”高良看到沈才人來了,自覺的將宮里的人都帶出去。元盡祈臉都黑了,
站在門口往前走一步,身體突然僵在原地,似乎有些進退兩難?!斑@到底怎么回事!
”他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了!沈妧琤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聲音都是未褪的笑意。
“來我跟你講?!痹M祈深吸一口氣,慢慢挪到沈妧琤身旁,笨手笨腳的坐下,一動不敢動。
盛國暴君第一次聽人講述葵水事宜,臉上表情慢慢的裂開,不可置信的問道?!懊吭露紒恚?/p>
要流七天?”這一個月才幾天,月月來不把人流干了?元盡祈聽明白了,本來沒這么早來的,
可能因為他生氣的緣故,所以還提前來了!還不讓碰涼水,不讓生氣,不讓跑跳,
不然就會像今天一樣疼?!半薇夭豢赡苋绱藡蓺?!”元盡祈咬著牙下結(jié)論。沈妧琤輕嗤,
姨媽痛會懲罰每個嘴硬的人!她不再說話,頭疼的低頭看攤在桌子上的圖紙。
元盡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眉梢一挑,沈妧琤在看盛國的輿圖,他目光審視。
沈妧琤對他的身體適應(yīng)的太好,越發(fā)不像個尋常女子。元盡祈沉思片刻,伸出手,
纖細的手指在輿圖邊緣幾處指了指?!斑@些地方駐扎著御軍府,再往上是北狄,
先帝在時有互不侵擾條約,不過現(xiàn)在北狄已經(jīng)單方面撕毀條約,暫時沒有打起來,
駐守在此地的總兵是張?zhí)┤??!鄙驃€琤試探的點了點下面的地界,撩起眼睛看他。
元盡祈不由想起剛見面時,她就這樣目光亮亮的,沒有恐懼,也沒有諂媚,
像打量著什么稀罕物件。元盡祈手指在輿圖上滑動,他也沒有藏私。不急不緩的將州府分布,
人馬駐扎,任職官員,小到一些環(huán)境都悉數(shù)告知。他講解起來不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環(huán)環(huán)相扣有自己的體系,很容易讓人記住。他越說沈妧琤眼睛越亮,佩服直勾勾的寫在臉上,
嘴里時不時發(fā)出驚嘆。元盡祈不由自主的越講越多,直到高良提醒兩人該用晚膳了。
沈妧琤示意他太醫(yī)說的藥膳也端上來。她身子都坐僵了,伸了個懶腰,毫不掩飾的夸獎道。
“你還挺厲害?!痹M祈面無表情,只是矜貴的揚了揚下巴,默默喝口茶潤潤嘶啞的嗓子,
絲毫沒意識到嘴角已經(jīng)愉悅的勾起。茶水下肚子,他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說了多久的話,
壺里的水高良都換了兩波了,還是涼透了。腦子里突然冒出沈妧琤講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