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星耀傳媒的官方賬號,發(fā)布了一篇長文,標題只有兩個字——【真相】。
我們用精確到天的時間軸,清晰地列出了謝禹哲和白清清在我的婚約存續(xù)期間,所有私下見面的記錄。
包括但不限于深夜同入酒店的照片、在國外旅游時被網友拍到的偶遇圖、以及他們社交小號上那些暗戳戳秀恩愛的互動截圖。
每一張圖,每一個時間點,都是雷神之錘,證明他婚約內出軌。
接著,配上了白清清偽造的產檢報告,以及我方律師從醫(yī)院調取到的、她根本沒有任何懷孕記錄的官方證明。
最后,我們放出了白清清在校期間多篇論文涉嫌抄襲的證據,包括詳細的查重報告和原文對比。
不查不知道,白清清還是個學術騙子。
長文發(fā)布的瞬間,整個互聯(lián)網都炸了。
之前還在為謝禹哲洗白的粉絲,徹底啞火了。
最大的粉絲站宣布解散,站姐放出了大量他私下里耍大牌、辱罵工作人員的錄音和視頻。
那些罵我“瘋批”的網友,紛紛刪掉評論,轉頭開始唾罵這對刷新他們三觀的“渣男賤女”。
【謝禹哲婚內出軌】
【白清清假孕逼宮】
【心疼姜凝】
三個詞條以無可阻擋之勢,血洗了熱搜榜。
謝禹哲和白清清,徹底完了。
他們的社交賬號被憤怒的網友攻陷,評論區(qū)里是鋪天蓋地的謾罵。
白清清所在的音樂學院,在巨大的輿論壓力下,連夜發(fā)布聲明,宣布成立專項調查組,核實其學術不端行為。
而謝禹哲,在一周內徹底消失了。他的手機關機,工作室人去樓空。
他成了這個圈子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松了口氣,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姜姐,這次公關可以載入史冊了?!敝砜粗鵁崴?,意猶未盡。
“是啊。”我語氣輕松,“去辦場慶功宴吧,大家都辛苦了?!?/p>
慶功宴結束時,已是深夜。
我的車緩緩駛入公司總部的地下車庫。
突然,一個黑影從消防栓后的角落里猛地沖了出來,不顧一切地撲向我的車頭。
“吱——”
司機猛地踩下剎車,嚇了一跳。
兩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在第一時間下車,將那個瘋子一樣的人死死按在地上。那人衣衫襤褸,頭發(fā)油膩地打著結,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
我皺了皺眉,示意司機降下車窗。
車燈照亮了那張臉,是謝禹哲。
短短幾天,他變得臉頰深陷,眼窩烏青,我差點認不出來。
他看到了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不顧一切想往我車上爬。
“姜凝!姜凝!是我!謝禹哲啊!”
保鏢趕緊下車,將他壓得動彈不得。
“姜凝,你看到了嗎?我現(xiàn)在活得像一條狗!我錯了!姜凝,我真的錯了!”
他涕淚橫流,毫無尊嚴地哭喊著,“我后悔了!我做夢都想回到過去!我不該離開你!不該相信那個賤人!是她騙我的!她說她懷孕了,我才昏了頭!”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回來!我給你當牛做馬,給你洗腳舔鞋都行!求求你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小陳,通知安保部,以后加強訪客管理,不要讓一些閑雜人等闖進來。影響不好?!?/p>
我頓了頓,看了他一眼。
“另外,查一下最近的慈善機構名單,以公司名義捐一筆款,就當是……幫助一下社會上那些需要關懷的無業(yè)人員吧?!?/p>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對司機吩咐道:“升上車窗,開車。”
車子緩緩啟動。
謝禹哲在身后發(fā)出了一聲絕望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