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輕輕的踹了踹新人的屁股“哪有那么多老神仙啊,要是有的話就好了,俗世早太平了!”
看到被踹了一腳的新人不氣不惱的樣子,王隊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下去
“你們進隊考試的時候都學(xué)過,我們所面對的是來自于萬世生靈負面情況下三魂七魄分離的怨念聚合體,這些如同欲望一般的聚合體往往都會化為詭異,當不同生靈的怨念聚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稱之為詭?!?/p>
“十怨為詭,縹緲無限?!?/p>
“百怨為煞,脅械兇靈。”
“千怨為魈,煞生形身。也就是我們剛剛消滅的東西,跟我們驚察苑的普通隊員一個級別”
“當這些怨念到達萬計的時候,他們會出現(xiàn)本質(zhì)的改變,他們會擁有真正意義上的實體,多余聚集或者說主動捕獵吸收到的怨念,會被他們化作蔽身的衣甲”
“萬級布衣詭,毫發(fā)畢現(xiàn)。相當于驚察苑中隊長,也就是你看到哨站的那些袖子是綠色的隊員,他們稱之為綠袖?!?/p>
“十萬級札甲詭,差詭于身。相當于驚察苑大隊長,也就是我,也就是哨站的藍袖。”
“五十萬級鱗甲詭,御詭棲身。相當于縣苑長,哨站青袖?!?/p>
“一百萬級魔甲詭,合詭雙臂。相當于市苑長,哨站玉袖?!?/p>
“再后面的書本上沒有,主要不在我們驚察苑的職責里,我就當給你開小灶了,分別是五百萬級魔奴、一千萬級魔童、五千萬級魔君、還有就是你沒必要深入也不現(xiàn)實的魔主和那個不讓提名字的東西分別是億和十億。
你手中的刀便是特制武器名為“錄怨”,顧名思義,他們在你拔除詭異后會將其收入到刀身之內(nèi)化作刀與你可以調(diào)用的能量,因為與刀彼此認可,且天賦或?qū)嵙Σ钣谀愕娜耸菬o法使用你的“錄怨”的,至于錄怨是什么東西做的,你別問我也不知道。
錄怨剛開始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制式,造型刀身且都是木色的,但錄怨到你手中后會以適合你的方式形變?yōu)楦魇礁鳂拥奈淦?,被你拔除的詭異都會被吸收,隨著吸收的數(shù)量而慢慢變幻顏色,甚至到一定階段“錄怨”會生出靈性,武爺曾跟我說過,錄怨其實原本就有靈性,生出靈性不如說是靈性蘇醒。
唉!據(jù)說五老的“錄怨”都是已經(jīng)化靈的了!
但咱們和五部門中的另外四部門哨站、學(xué)院、武解亭、天乩院的不同,最多只能通過吸錄怨念到藍色,除非你升職作為高階戰(zhàn)力儲備,那天乩院會有專人給你來解封。一階解一層,所以在此之前除非你天賦異稟,不然咱們“錄怨”都是橫刀制式”。
“畢竟我們驚察苑人員的職責是以驚察防范和支援輔助為主的,更多是維護俗世的?!?/p>
“而武解亭則是作為突發(fā)狀況出現(xiàn)或者說明確的巨大災(zāi)難和戰(zhàn)爭時才會啟用的戰(zhàn)力,通常以三人一組行動,出手程度都在十萬級甲詭及以上,并且還分為破甲衛(wèi)和蕩魔衛(wèi)。”
“天乩院則是作為指揮調(diào)度和推演預(yù)測的絕對智囊核心,而且他們的白夜和黑晝實力極強,都是五百萬級魔奴起步的。”
“哨站呢,則是坐落在那些無法徹底關(guān)閉煞門的附近或者之上的哨所,一旦這些被封印的煞門有異動,作為守護煞門的第一道防線。同時,給太平的日子里執(zhí)行個體任務(wù)的大家提供俗世外的庇護和封印所在區(qū)域突然出現(xiàn)的全新煞門。
就如同驛站兵站,哨站的分布和驚察苑的分布是高度匹配的。況且哨站擁有清白袖的評價機制,可以說是五部門出了從學(xué)院直出外,新鮮血液補充的關(guān)鍵部門”
“學(xué)校的信息呢,你想都別想了,我也不了解。我的那份力量也很薄弱。”
新人聽的津津有味:“王隊你為什么對這些那么了解?”
王隊撓著腦袋看向雨夜的黑暗中說道:“因為我曾經(jīng)就是奈何橋哨站的?!?/p>
新人那是聽的目瞪口呆,剛想說點什么。
王隊嘆了一口氣落寞的說道:“不要問我為什么,一是因為我有孩子了,二是......,唉!我跟你這個臭小子說這些干嘛!不提了不提了,走走走!”說罷捧著雙手在臉上胡亂的摸了兩把。
新人識趣的走開了,王隊則摸向了胸口的巨大傷疤,藏在衣服下的巨大傷疤比這個壯實男人巴掌還大,幾乎不規(guī)則的布滿整個胸口。這個中年人抬手接著磅礴的大雨,倔強的想把雨塞回天上,這雨就好像那一去不復(fù)返的時光,他緩緩抬起頭看著沒有任何停歇的雨天,任憑雨水打在臉上,好稀釋掉他釋放的眼淚:“對不起,靜淑!”
......
“王隊!醫(yī)院西北方向有情況!”
王隊立即收拾掉情緒,以免被下屬發(fā)現(xiàn)流淚的痕跡,直接冒雨直沖向了醫(yī)院的西北方,只見中隊的燈火越來越近,遠處探照的方向密密麻麻的詭影和眾人遙遙對視,不禁讓他再次想起當年那件舊事,心中一陣惡寒。
“安鎮(zhèn)幡早就已經(jīng)落下了,怎么可能還會出現(xiàn)這多的詭魈!”常湖的聲音從王隊背后響起。
王隊并未回答只是死死盯著前方,良久之后詭魈仍未有任何動靜,才出聲道只是這次直呼常湖的名號:“常湖,武爺有跟你講過我當年的事情嗎?”
常湖不自覺的握緊了刀把,斜眼看了下這個有點好面子的中年人。
“有,但是只有我和我哥知道,您的意思是?”
“嗯,甲詭馬上要出現(xiàn)了,考慮到江城醫(yī)院的特殊性,也許主將就在我們這里?!闭f著就把自己的佩刀丟給常湖。
常湖一把接過王隊的佩刀,大拇指輕輕一推,刀勢竟要奪鞘而出,瞬間被他死死的按了回去。
“常湖,如果!我是說如果,一會主將果真出現(xiàn)在我們這里,你什么都不要管!立馬帶著你的人回哨站,我不相信天乩院!我擔心當年的那件事......”
常湖常江常年跟隨在武爺身邊,對王隊的過往也是相當清楚,他也很相信這個老家伙的判斷,便十分爽快的把自己的佩刀丟給王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常湖得先打過再說!”王隊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這個滿富朝氣又天賦異稟的后生,剛剛他也只是賭一把,試試他能不能拔開自己的“錄怨”,結(jié)果并未讓他失望。
......
“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記得幫我找下我的女兒”
“她叫王一一?!?/p>
“打完了,你自己去!你也不看看我這頭發(fā)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