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奶奶個子不高,黑瘦黑瘦的。
頭發(fā)白了一半,顎骨很高,蒼老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一雙倒三角眼睛瞧著精明極了。
她聽到孫子的哭聲后,頓時激動的上前一把拉住陳志剛的胳膊,哭天搶地地說:
“公安同志啊,我孫子從小就老實巴交的,怎么可能去偷東西呢,
這謝家肯定是看我家窮,故意冤枉我孫子啊?!?/p>
陳志剛皺了皺眉頭,耐心解釋道:
“大娘,現(xiàn)在只是帶他回去盤查,要是真冤枉了他,我們肯定會還他清白?!?/p>
二狗奶奶哪里會信,死死拽著陳志剛不放手,周圍的鄰居也圍攏過來,議論紛紛。
謝淮安見狀,皺著眉頭上前說道:“大娘,我也不想冤枉人,可我家確實丟了錢,
今天還有人見到二狗來了我家,還是等公安同志查清楚再說吧。”
二狗奶奶一聽,跳起來就給了他臉上來了一爪子,頓時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印子。
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罵道,
“就是你誣賴我孫子偷了你家的錢?
謝淮安,不要以為你是個當(dāng)兵的就可以隨便誣賴人,
我家二狗老老實實了二十幾年,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告訴你,要我家二狗真有啥事,老娘直接寫舉報信到部隊里去舉報你,
我家二狗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有我在一天,你們謝家就等著瞧吧?!?/p>
謝淮安吃痛,臉色冷的厲害。
他去了部隊幾年,倒是忘了二狗奶奶原來的性子。
徐翠花見自己兒子吃虧,頓時不滿的走上前,
“二狗奶奶,你孫子進(jìn)我家偷東西證據(jù)確鑿,
不是你一句老老實實就能撇清關(guān)系的?!?/p>
二狗奶奶聽到這話,反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接著扯著她頭發(fā)就開始嚷嚷起來,
“徐翠花你這個老東西,就是你故意冤枉我家二狗,我今天跟你拼了!”
徐翠花根本就不是二狗奶奶的對手。
還沒半分鐘。
她就被二狗奶奶薅下了一把頭發(fā),身上穿著的衣服都被對方扯變了形。
二狗奶奶一屁股壓在她的胯骨上。
對著她就是一頓狂揍。
徐翠花驚恐的尖叫聲都傳出去老遠(yuǎn)。
“啊啊啊啊···痛嗷嗷嗷嗷嗷~”
“別揍了,別揍了···救命啊啊啊啊~”
“來根···啊啊啊···救我···啊啊啊···”
聽著她鬼哭狼嚎的聲音。
周圍的鄰居齊齊退后三步,就怕這場戰(zhàn)斗波及了自己。
謝淮安跟謝淮生以及謝淮禮三個大男人上去準(zhǔn)備扯住二狗奶奶,救出徐翠花。
結(jié)果不但一人挨了二狗奶奶一巴掌,二狗奶奶直接對著三人就開炮了。
那嘴巴凸凸凸凸的就跟機(jī)關(guān)槍一般,又快又狠。
直罵的幾人頭都抬不起來。
看的蘇荷都跟著興奮起來。
這二狗奶奶果然名不虛傳。
大隊長謝滿福聽到這些臟耳朵的話。
憤怒的說道,“都給我住手。”
二狗奶奶沒反應(yīng),嘴巴不停,屁股穩(wěn)穩(wěn)地坐在徐翠花地胯骨上。
謝滿福只得無奈上前。
結(jié)果剛到二狗奶奶旁邊,便被怒火中燒的二狗奶奶一爪子抓在臉上。
“嘶~”
謝滿福疼的捂著臉就往后退,還好他反應(yīng)快,不然有根手指就戳到他的眼睛了。
周圍的人呼吸都變輕了。
再也沒有人上前。
畢竟二狗奶奶那見人就打,就撓的習(xí)慣誰見了不退避三舍。
看到這個凌亂不堪的場面。
陳志剛只得上前大聲制止:“都別鬧了!再這樣就都帶回局里去!”
二狗奶奶聽到這話,見出聲的是公安這才松了手,惡狠狠地瞪著徐翠花跟謝淮安。
陳志剛?cè)嗔巳嘤行╇y受的太陽穴,對二狗奶奶說:
“大娘,現(xiàn)在情況有些復(fù)雜,我們必須把二狗帶回去好好調(diào)查,
要是他真沒偷,我們肯定會給他一個公道。”
二狗奶奶聞言,看向李二狗,“你真的沒偷?”
李二狗趕忙點點頭,“我真沒偷,奶奶?!?/p>
二狗奶奶沉默了一瞬,對著陳志剛說道,
“公安同志,要是我孫子真沒偷,你們可要早點把他放出來啊,
我家可就只剩我孫子兩個相依為命了啊,沒了他,我肯定就活不下去了。”
陳志剛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動容,點點頭,似是保證的說道,“這是肯定的,您老放心就是?!?/p>
最終,公安還是把李二狗帶走了。
二狗奶奶站在謝家院子里對著謝家眾人罵了一個小時。
臨走前還說了一句明天她還來的話。
等她一走。
人群才漸漸散去。
謝淮序和蘇荷回到屋里。
蘇荷低聲道,“你猜的真準(zhǔn)。”
謝淮序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餓了沒,等會兒我?guī)闳ド缴瞎湟蝗?。?/p>
蘇荷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你要去看你的陷阱?”
“嗯,兩天沒去了,不知道有沒有收獲?!?/p>
“行,那晚一點兒我跟你一起?!?/p>
說完這話。
謝淮序便出門去了一趟廚房。
許超英正在廚房里煮紅薯稀飯。
見到他,愣了一下 ,小聲道,“四弟?!?/p>
謝淮序看了鍋里一眼,說了一句,“今晚我跟蘇荷不吃。”
便倒了熱水,轉(zhuǎn)身出去了。
許超英看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
“老大家的,晚飯做好了嗎,餓死了?!?/p>
許超英身子一頓,忙道,“媽,還得等一下,很快就好了?!?/p>
“你快點兒?!?/p>
“好。”
房間里。
謝淮序跟蘇荷簡單的洗漱一下,便做出要休息的舉動,關(guān)上房門,直接進(jìn)了空間。
一會兒不來。
黑土地已經(jīng)綠油油一片。
山腳下的草莓也已碩果累累。
想來估計是種子泡過靈泉水的原因。
謝淮序跟蘇荷便簡單的吃了點水果,便開始給麥子還有水稻澆靈泉水。
靈泉水很快便起了作用。
不過須臾,麥子跟水稻便開始抽穗,飽滿的谷粒逐漸成型。
十分鐘后。
在兩人的意識控制之下。
墻角處堆了兩堆已經(jīng)處理好的大米,以及面粉。
看著兩人的成果,蘇荷突然捂著腦袋有些難受的說道,
“阿序,我怎么感覺我腦袋有點脹脹的難受,不會是使用過度吧?”
謝淮序聽到這話,頓時擔(dān)憂的上前攙扶著她的手,
低聲道,“先喝杯靈泉水,然后進(jìn)去休息一會兒?!?/p>
蘇荷握著他的手,對著他笑了笑,“不用擔(dān)心,估計我喝完靈泉水一會兒就好了?!?/p>
謝淮序哪能不擔(dān)心,直接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往兩人住的房間走去。
等把蘇荷放在床上后,他立即出去了一趟。
沒一會兒就端著一杯靈泉水走了回來。
伺候著蘇荷喝下靈泉水后。
謝淮序低聲道,“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扯一把青菜,等下做個青菜雞蛋面?!?/p>
蘇荷朝他笑了一下,“好,你去吧,等下做好了喊我?!?/p>
謝淮序伸手扶了扶她額頭上的碎發(fā),點點頭,“好?!?/p>
等謝淮序一走。
蘇荷便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另一頭。
徐翠花跟謝來根躺在床上。
徐翠花吸了吸鼻子,一屁股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拍了一下身邊的謝來根的肩膀,
“老頭子,你聞聞,我怎么感覺空氣里有一股雞屎的味道?!?/p>
謝來根剛瞇著,被她驚醒后。
頓時不耐的皺了皺眉,“我都沒聞到,肯定是你的錯覺。”
說完,他翻個身,吧唧了一下嘴巴后,又沉沉睡去。
徐翠花見狀,皺著眉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往床上一躺。
心想,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兩只母雞都丟了,尸體都沒找到。
房間里又怎么可能有雞屎味。
這樣想著,她就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