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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和顧援朝的故事,到這里就該畫上句號。
然而我低估了顧援朝的偏執(zhí),也低估了白雪的惡毒。
第二天我回到廠子,白雪竟然主動找上門。
她不再是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但眼神里的怨毒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她把我堵在工廠門口,“林曉月,你很得意吧?”
“看到援朝像條狗一樣跪在你面前求你,你是不是覺得特別解氣?”
我懶得理她,繞過她就想走,她卻一把抓住了我。
“你別走!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跟援朝在一起!”
“他是我的人!就算他現(xiàn)在恨我,他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
我甩開她的手,冷冷地看著她。
“白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把男人當(dāng)成天?把他當(dāng)成寶?”
“我對顧援朝,沒有半分興趣。請你們這對怨偶,鎖死,別來禍害別人。”
我的話似乎刺激到了她,她忽然癲狂地笑起來。
“林曉月,你別裝了!”
“你要是沒興趣,會主動放棄回城名額?”
“你要是沒興趣,會到現(xiàn)在還保持單身?”
“你要是沒興趣,會故意搬到我家旁邊?”
“你心里明明就還愛著他!你只是在跟我賭氣!”
我看著她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我單著,是因為我的人生,不需要靠男人來證明價值?!?/p>
“不像你,離了男人,就活不下去?!?/p>
“你......”白雪氣得臉色發(fā)青,揚手就想打我。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冰冷,“我勸你,別自取其辱?!?/p>
“你得意什么!”她忽然面目猙獰,想撕扯我的頭發(fā)。
“我告訴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你以為你開個破廠子當(dāng)個廠長就了不起了?我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我輕易地避開她,“哦?是嗎?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碾死我?!?/p>
白雪惡毒一笑,“好,林曉月,你清高,你了不起?!?/p>
“可你別忘了,你再了不起,你的根也在這兒。”
“這個小破廠,就是你的全部家當(dāng)吧?”
“你說,如果它沒了,你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神氣?”
我心里一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你想干什么?”
她湊到我耳邊,“我聽說,最近各個廠里的消防,查得特別嚴(yán)?!?/p>
“你們這種小作坊,要是哪個地方不合規(guī)被查封,你說......可惜不可惜?”
她指著我,笑得陰狠,“林曉月,你這個廠子,開到頭了!”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扭著腰,恨恨地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一絲警惕。
白雪的父親雖然前世因貪腐問題被查,但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還在市里某個重要的位置上。
以他的手段,要對付我一個根基尚淺的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易如反掌。
我立刻回廠,連夜召集了所有負(fù)責(zé)人開會,
對廠里所有的安全生產(chǎn)、財務(wù)稅務(wù)、產(chǎn)品質(zhì)量再到消防事宜,進(jìn)行最嚴(yán)格的自查。
我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把柄。
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