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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寒舟欣喜若狂,跟著阮程宇進了走廊,可阮程宇也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
“就在這里說吧?!?/p>
紀寒舟全身衣服都打濕,冷的瑟瑟發(fā)抖,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還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過。
“我可以跟你保證,葉向晚母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踏進紀家一步了,而且我從未真正喜歡過葉向晚,當初只是看在她救了我,救了紀家的份上,才受了她的勾引......”
紀寒舟認定了,阮清辭只是因為孩子的問題才離開他,只要他解決了這個孩子,那阮清辭就沒有理由繼續(xù)怪他了。
兩人相知相愛十年,阮清辭不會這么心狠的。
“你真的很可笑。”
阮清辭一聲冷笑,又一次讓紀寒舟的心跌入了谷底。
他沒有以往那囂張的氣焰,反而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到底哪里可笑。
而且他想來想去,自己只在孩子這件事上做錯了,至于別的事情,他從沒有對不起阮清辭。
不僅如此,他當年力排眾議和阮清辭戀愛結(jié)婚,讓她這樣一個普通女孩過上了豪門太太的生活,他已經(jīng)稱得上是絕世好男人。
“哥,我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你也是男人,你應該理解我!再說了,阮阮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總歸是不容易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只要阮阮回到我身邊,我可以把一切都給她,包括我名下的所有股份,這樣她總可以安心了吧?”
紀寒舟信誓旦旦,卻不料阮程宇反問道:“什么股份?”
不等他回答,阮程宇拿出了一疊資料砸在了他臉上。
“你看看吧,你哪里還有什么股份?我這幾天一直在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葉向晚早就和你的得力下屬勾搭上,卷走了公司大部分錢財,現(xiàn)在的紀氏集團就是一個空殼,你也早就是個窮光蛋了?!?/p>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紀寒舟看著上面一筆一筆轉(zhuǎn)賬的記錄,脊背躥上一陣陣的寒意。
他一直以為,葉向晚只是有些女人的小心機,卻沒想到,葉向晚已經(jīng)把主意打到了集團身上,而他渾然未覺。
濕衣服貼在身上,愈發(fā)的冷。
阮程宇讓他自己離開,正要打開門,身后傳來紀寒舟陰沉沉的聲音。
“所以你們?nèi)罴铱瓷系闹挥形业腻X嗎?我沒錢了,阮清辭就不愛我了,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了?!”
砰的一聲,阮程宇的拳頭把紀寒舟打飛了出去。紀寒舟倒在雨水里動彈不得。
他本來還想上去補兩腳,但一想到活著才能讓紀寒舟真的生不如死,硬生生忍住。
“如果她看上的只是你的錢,當初何必拼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去救你?!”
“什么?”
“當初你出車禍時,葉向晚怕你醒不過來,已經(jīng)和下屬勾結(jié),故意截斷你集團的項目,是我那懷著孕的傻妹妹,一個一個去求,一個一個去跪,還兩次差點小產(chǎn)死掉,這才保住了你的公司,你昏迷期間,也是她一個孕婦每天伺候你,給你洗澡擦身,還每天為你捐血一次,這才救下你一條命!我本來不想說這些,可你實在太蠢!你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阮程宇摔門而去。
紀寒舟愣在原地,冰冷的雨水好像灌進了他的心里。
他恍惚間想起,自己從醫(yī)院醒來那天,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葉向晚,自己下意識就以為是葉向晚救了自己。
而阮清辭那幾天一直在醫(yī)院保胎,自己卻為了和葉向晚偷情,看都沒去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