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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派你來胡言亂語的!”
姜清瑤本就心情不佳,聽了電話那頭的話,眉眼間全是山雨欲來的怒意。
她給許流年的心,他怎么可能舍得摘除?
就算他想,也必須她本人親自簽字同意......
等等!
仿佛一道驚雷落下,姜清瑤渾身一僵。
她簽過字。
那天在醫(yī)院,她親手在兩張白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難道其中一張,便是用來摘除她的心?
那另一張......
姜清瑤簡直不敢想下去。
她顫抖著手打開手機,給許流年發(fā)去消息。
【別鬧了流年,我說過,我唯一愛的只有你。】
然而在她點擊發(fā)送的下一秒,一個觸目驚心的紅色感嘆號出現(xiàn)。
許流年竟拉黑了她。
不安的感覺越發(fā)強烈,她立刻轉(zhuǎn)身下山,腿抖得歷,心抖得更厲害。
回到家,傭人們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最后是管家小心翼翼說:“姜總,醫(yī)院寄來的快遞已經(jīng)收在冷柜里,另外,先生好像、好像給你留了些東西在書房。”
姜清瑤一顆心猛然提起,她腳步匆匆上了樓,猛地打開書房的門。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將書桌上一張紅色的證書照亮。
姜清瑤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她不愿看,不想看,卻又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一點一點走近。
直到視線落在那本證書上,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真的是離婚證。
那天她簽的第二張白紙,許流年真的用來填寫離婚協(xié)議了。
可是為什么,明明她說過跟凌子軒只是玩玩而已。
明明她承諾過,他永遠(yuǎn)是她丈夫。
明明他那么愛她,為什么竟舍得離開?
雖然是讓他受了一些委屈,可她那么愛許他,為了他不惜奉上自己的心,為什么他就不能包容一點,理解一點?
姜清瑤覺得心痛而憤怒,可更多的是心慌。
她這輩子都不會讓許流年離開,別以為拿掉了心臟,離了婚就能離開他。
姜清瑤冷笑著將離婚證撕碎。
她不認(rèn)!
她會找回許流年,他只能屬于她。
他的那些脾氣,她會重新好好調(diào) 教。
紛紛揚揚的碎片落下,落在書桌上的一份報告單上。
姜清瑤不明所以地打開,看清內(nèi)容后,卻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