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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傳來陣陣絞痛，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孩子在肚子里掙扎救助。
我用盡全身力氣，朝遠處的馬哈木嘶吼。
“馬哈木，快讓馬停下?！?/p>
“我的肚子好痛，孩子…”
“求你救救孩子…”
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顫抖的求救聲順著風(fēng)吹到馬哈木耳邊。
可他對我的求助視而不見。
他攬著昭陽的腰，喝著馬奶酒，欣賞著我的狼狽。
昭陽喂馬哈木喝下一杯馬奶酒，帶著擔(dān)憂的語氣說道：“馬哈木，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姐姐還懷著孩子?！?/p>
她嘴上說著擔(dān)心，可臉上的笑卻一直沒消失過。
馬哈木瞪了她一眼。
“殘忍？我們草原兒女哪個不是在馬背上討生活？”
“再說，她三番五次對你不敬，是應(yīng)該讓她學(xué)習(xí)一下我們草原上的規(guī)矩了?！?/p>
我痛到渾身冒冷汗，意識開始游離。
就在這時，一支箭插著我發(fā)髻飛過去，在我臉上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痕。
“哎呀，抱歉可敦，箭射偏了，你不會怪我吧？”
昭陽的小姐妹舉著弓箭，笑著對我說。
“可汗，一直這樣可敦是學(xué)不會馬術(shù)表演的，要不咱們加點難度吧？”
“咱們比射箭，誰能射中可敦頭上的發(fā)簪，誰就贏了，如何？”
這個提議引來一陣喝彩聲。
昭陽舉著弓箭躍躍欲試。
“馬哈木，我也想?yún)⒓?！你教教我好不好？?/p>
馬哈木看著昭陽神采飛揚的模樣，毫不猶豫地點頭同意。
“來吧，今天誰能射中可敦頭上的發(fā)簪，誰就是草原第一勇士！”
第一勇士，是草原人眼中的最高榮譽。
聽到馬哈木如此說，所有宴會上的人都如打了雞血般，朝我拉開弓箭。
第一支箭刺破風(fēng)聲朝我肚子射來，我下意識側(cè)身躲避，鋒利的箭擦過我的肚皮，劃破了我的左側(cè)腰身，我痛到牙齒都在打顫。
第二支，第三支，無數(shù)的箭接踵而至。
我蜷縮起身體，盡量降低自己的重心，用力抓住韁繩，將自己躲在馬背的另一側(cè)，以保護我不被箭射中。
可箭太多，我的背部依舊中了三箭。
冰冷的汗水、溫?zé)岬难敢律?，黏膩感順著皮膚流淌，草原上的風(fēng)一吹，我渾身發(fā)抖。
他們的喝彩聲、昭陽的嬌笑聲、馬哈木縱容的低語，順著風(fēng)吹進我的耳朵。
我感覺自己不像一個人，更像一個掛在城墻上，用來換取名譽和熱鬧的活靶子。
見我躲在馬背后，馬哈木挑眉道：
“漢族女人就是狡猾，這樣可不行，昭陽你去幫幫她?！?/p>
昭陽笑著答應(yīng)，她策馬朝我靠近。
追上我時，昭陽高高揚起鞭子，對著我的背部抽了一鞭。
刺骨的痛席卷我全身，可我不敢松手。
因為一松手，我必定會跌下馬背，那我的孩子，一定會兇多吉少，我不敢賭。
可昭陽似乎不想放過我，一鞭不成，她又接著一鞭子抽來。
不過片刻，我的全身已經(jīng)痛到失去知覺。
見我死都不肯松手，馬哈木喚回昭陽。
“昭陽，回來?！?/p>
馬哈木命人將我拖下馬背，將我雙手捆住，吊在舞臺中央。
馬哈木把昭陽抱在懷里，手把手地教她，“對，就這樣，朝她肚子瞄準(zhǔn)?！?/p>
“馬哈木，萬一真的射到肚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