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是......是我......害了我們的孩子?”
“還有菀菀?”
“我明明......只是想讓她不要再針對露露......”
“我不知道她會出車禍......”
許平州不敢相信,也不愿意面對。
他痛苦地抱著頭,呼吸也變得艱難。
許漾是被嘈雜聲吵醒過來的,剛睜開眼就聽見許平州的話。
“你不知道?”
他掙扎著撐起身體,視線看向痛苦的許平州。
許漾掃視葬禮周圍的一片狼藉,帶著恨意開口。
“你終于相信沈莞姐死了是么?”
許平州被這話猛地一震,倏地轉過頭。
“你還有臉說不知道!”
“親眼看著沈莞姐死亡的人是我,注銷沈莞姐身份的人是我!”
“我是你親弟弟!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卻義無反顧相信一個隨意拋棄你的女人?”
許漾冷笑,隨即臉色變得有些痛苦。
“沈莞姐本來......還可以再撐一會......”
“她和我說,想在死之前再看看自己的女兒......”
“可是你做了什么!明明林露用不到那些醫(yī)療資源!你卻為了林露把所有醫(yī)療資源拿過去!導致沈莞姐沒有氧氣供應而死!”
一想到我死的場景,許漾就感到萬分的痛苦。
許漾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許平州搖搖欲墜的神經(jīng)上。
他高大的身軀晃了晃,下意識地后退半步。
許漾看著許平州的痛苦,任然覺得不滿意。
他冷漠地看著許平州。
“你知道嗎?今天準備給沈莞姐安葬的墓地,也是沈莞姐知道自己沒幾天了,瞞著所有人,拿錢買的!”
“你們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病入膏肓快死了!都不愿意給錢給她!甚至還拿走她身上僅有的錢!”
許平州的瞳孔驟然一縮。
他對我找他要錢的事情有點印象。
但他好像認為我不缺錢。
畢竟我的父母是富豪。
我作為他們的女兒,怎么可能缺錢。
許平州一直認為,林露在我們家寄人籬下,是被我欺負的那個人。
林露回來后告訴他。
是我為了和許平州在一起,故意找林露說了難聽的話,逼林露離開。
是林露最后聽到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實在是放不下許平州,才不得不回來的。
她沒想著要拆散我和許平州,甚至也只是想和我們做朋友。
三言兩語,就打消了許平州對林露失蹤三年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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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這三年來就像一個笑話。
結婚后,在無數(shù)次看到許平州對林露好時,我都在懷疑。
曾經(jīng)那個說愛我,被我救贖的許平州,對我到底有過真心嗎?
這一切,在那天得到了答案。
原來,我在許平州心里,一直以來就是一個替身。
一個當林露不在的時候,許平州用來懷念的替身。
林露回來后的每一天,我都很痛苦。
明明......我和許平州是因為愛才決定結婚的......
確診癌癥時,我也想過放棄。
但我是真的很想看著女兒長大。
我想要買藥,我想要拿錢去治療。
可林露卻慫恿女兒偷我的治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