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瑾的手指剛剛離開水晶柱，洞窟深處就傳來一陣詭異的嗡鳴聲，像是無數(shù)玻璃片在相互摩擦。夜璃立刻熄滅靈光燈，三人陷入近乎完全的黑暗中，只有洞壁上零星的水晶散發(fā)著微弱的熒光。
"什么聲音？"俞瑾壓低嗓音問道。
夜璃的手無聲地搭上短刀："暗蝕生物，而且不少。"她的紫色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警覺的光芒，"它們被激活的水晶能量吸引來了。"
云爍迅速從背包里取出三顆靈光珠，分給每人一顆："必要時用這個。俞瑾，跟緊我們。"
嗡鳴聲越來越近，還夾雜著某種黏膩的蠕動聲。俞瑾的心臟狂跳，手心滲出冷汗，攥著的靈光珠變得滑膩不堪。
夜璃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慢慢后退。三人貼著洞壁移動，盡量避免踩到地面上的水晶碎片。俞瑾的腳踝被一簇小型水晶劃破，但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突然，嗡鳴聲戛然而止。
絕對的寂靜往往比噪音更可怕。俞瑾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能被十米外聽見。
"咻——"
一道黑影從頭頂撲下，夜璃反應(yīng)極快，短刀劃出一道紫色光弧，將那個生物一分為二。被斬落的黑影掉在地上，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滋滋聲，逐漸化為一灘黑色黏液。
"跑！"云爍大喊，同時捏碎手中的靈光珠。
刺目的白光爆發(fā)，瞬間照亮了整個洞窟——也照出了密密麻麻掛在洞頂?shù)陌滴g生物。它們形似蝙蝠，但身體完全由半固態(tài)的黑暗構(gòu)成，翼膜上布滿發(fā)光的紫色血管。強光刺激下，整群生物同時發(fā)出刺耳的尖叫，如黑云般壓下來。
三人拼命向洞窟深處跑去。夜璃在前開路，雙刀舞成一片紫光；云爍斷后，不斷從腰間小袋中撒出靈光粉塵阻擋追兵；俞瑾被護在中間，手中的古鏡不知何時開始發(fā)燙。
"左邊！"夜璃突然轉(zhuǎn)向，推開一道隱蔽的側(cè)縫。
縫隙極窄，三人幾乎是擠進去的。云爍最后一個進入，轉(zhuǎn)身雙手按在石壁上，一道金色光幕瞬間形成，封住了入口。暗蝕生物撞在光幕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這撐不了多久，"云爍喘著粗氣，"得找其他出路。"
夜璃重新點亮靈光燈，照出他們所處的空間——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石室，四壁布滿水晶，地面中央有一潭靜水，水面倒映著洞頂?shù)乃?，像是一片微縮的星空。
"美得反常..."夜璃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暗蝕生物不敢進來，說明這里有問題。"
俞瑾走向水潭，發(fā)現(xiàn)水面異常平靜，沒有絲毫波瀾，即使她的靠近也沒有引起任何漣漪。更奇怪的是，當她低頭看去，水中的倒影不是她自己，而是一團模糊的藍色光暈。
"這水...不對勁。"
云爍蹲下身，小心地不觸碰水面："不是水，是液態(tài)靈光。純度極高，所以能保持靜止。"他指向水潭另一側(cè)，"看那里。"
石壁上刻著一幅巨大的壁畫，由于水晶的折射，剛才沒有第一時間被發(fā)現(xiàn)。壁畫分為三個部分：左側(cè)描繪著兩個相連的世界，中間是一群人圍繞一口發(fā)光的泉眼，右側(cè)則展示世界分離、門戶關(guān)閉的場景。
"這是...歷史記錄？"俞瑾走近細看，發(fā)現(xiàn)壁畫下方還有一行行細小的靈光文。
夜璃快速解讀："'當雙界之子降臨，光與暗將重新平衡...'后面模糊了。'唯有光語者可喚醒沉睡之鏡，開啟...'又模糊了。"
云爍突然激動地指向壁畫中央的細節(jié)："看那個！就是水晶柱里封印的匕首！旁邊這個圓形物體——"
"是我的鏡子。"俞瑾倒吸一口氣。壁畫清晰地顯示，匕首和鏡子是一套器物，被兩位身著不同服飾的人持有，共同指向光之泉。
一聲巨響從入口處傳來，光幕劇烈閃爍。
"它們要突破了！"夜璃迅速判斷形勢，"我們有兩個選擇：冒險穿過液態(tài)靈光，或者殺出去。"
俞瑾突然感到背包里的古鏡劇烈震動，燙得她后背生疼。她急忙取出鏡子，發(fā)現(xiàn)鏡面上的符文正發(fā)出耀眼的藍光，光束直指水潭中央。
"我想...鏡子在指引我們。"她不確定地說。
云爍和夜璃交換了一個眼神。
"液態(tài)靈光極其危險，"云爍快速解釋，"普通生物接觸會瞬間被同化。但你是光語者..."
又是一聲巨響，光幕出現(xiàn)了裂縫。
"沒時間了，"夜璃果斷決定，"俞瑾，你拿著鏡子先下去。如果有危險，我和云爍立刻拉你回來。"
俞瑾咽了口唾沫，跪在水潭邊。鏡子發(fā)出的光束在水面形成一個藍色的光圈。她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向光圈。
指尖觸碰"水面"的瞬間，液態(tài)靈光像被攪動的水銀般流動起來，但沒有傷害她。相反，一種溫暖的感覺順著手臂蔓延全身。鏡子上的光芒更盛，幾乎照亮了整個石室。
"我先走一步。"俞瑾鼓起勇氣，整個人踏入水潭。
想象中的溺水感并沒有出現(xiàn)。她感覺自己穿過了一層涼爽的薄膜，然后突然置身于一條由光構(gòu)成的隧道中。隧道壁像是流動的星光，無數(shù)影像在其中閃爍——兩個世界的誕生、連接、分離...還有一群人圍繞光之泉舉行儀式的場景。
幾秒鐘后，她從一個類似的水潭中被"吐"出來，跌坐在堅硬的地面上。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個比剛才小得多的洞室，唯一的出口是一條向上的狹窄通道，盡頭有微光透入。
"俞瑾？"云爍的聲音從水潭中傳來，緊接著他和夜璃也相繼出現(xiàn)。
"這是...傳送？"俞瑾驚訝地問。
"更像是靈光通道，"云爍抖落身上殘留的液態(tài)靈光，那些珠子一離開他的身體就蒸發(fā)成了光霧，"看來你的鏡子能激活古代靈光網(wǎng)絡(luò)。"
夜璃已經(jīng)檢查完出口："通向外面的山坡。趁暗蝕生物還沒繞過來，我們快走。"
爬出狹窄的通道后，三人發(fā)現(xiàn)自己位于山腰處的一個隱蔽洞口，俯瞰著下方的幽光森林。天色已近黃昏，森林中的光芒正逐漸從翠綠轉(zhuǎn)向橙紅。
"我們偏離原定路線了，"夜璃觀察著地形，"但離水晶洞窟的主出口不遠。今晚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扎營。"
下山途中，俞瑾注意到云爍時不時揉搓右臂。抓住他的手腕一看，她發(fā)現(xiàn)小臂上有一道黑色的灼痕。
"你受傷了！"
"只是擦傷，"云爍試圖抽回手，"暗蝕生物的酸液濺到了一點。"
夜璃聞聲回頭，檢查傷勢后臉色變得凝重："這不是普通擦傷，是暗蝕污染。不及時處理會擴散。"
她從腰間小袋取出一個水晶瓶，倒出些銀色粉末敷在傷口上。粉末接觸傷口的瞬間發(fā)出嘶嘶聲，云爍咬緊牙關(guān)，額頭滲出冷汗。
"忍著點，"夜璃難得語氣柔和，"靈光銀能中和暗蝕。"
處理完傷口，三人繼續(xù)前行，終于在日落前找到一處適合扎營的小空地。這里三面環(huán)石，易守難攻，還有一泓清澈的泉水。
云爍再次使用那種神奇的種子，催生出三座植物帳篷。夜璃設(shè)置了警戒線后便去周圍巡查，留下俞瑾和云爍準備晚餐。
"還疼嗎？"俞瑾小聲問，指了指云爍的手臂。
"好多了，"云爍微笑，"夜璃雖然脾氣差，但醫(yī)術(shù)一流。"他取出幾塊干糧和路上采集的可食用蘑菇，開始用靈光加熱，"說起來，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勇敢。"
俞瑾搖搖頭："我只是跟著鏡子指引而已。你和夜璃才是真正戰(zhàn)斗的人。"
"勇氣不只是戰(zhàn)斗，"云爍遞給她一塊熱騰騰的菌餅，"面對未知世界，保持開放心態(tài)就是一種勇氣。"
他們并肩坐在一塊平坦的巖石上，望著逐漸點亮的幽光森林。夜璃回來后，三人分享了簡單的晚餐，然后安排守夜順序：今晚由云爍第一班，俞瑾第二，夜璃第三。
俞瑾鉆進帳篷，卻輾轉(zhuǎn)難眠。今天在洞窟中的發(fā)現(xiàn)讓她思緒萬千——壁畫明確顯示，鏡子和匕首是一對，都與光之泉有關(guān)。這意味著什么？誰創(chuàng)造了這些器物？為什么它們被分開保管？
她輕輕取出古鏡，借著帳篷內(nèi)微弱的光線檢查。鏡子依然溫熱，符文比之前更加清晰。當她轉(zhuǎn)動鏡面時，某些角度會反射出奇異的光紋，像是隱藏的圖案。
"你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她喃喃自語。
帳篷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然后是云爍壓低的聲音："俞瑾？你醒著嗎？"
"嗯，進來吧。"
云爍掀開帳篷門簾，手里拿著一株發(fā)藍光的小草："睡不著的話，試試這個。安神靈光草，放在枕邊有幫助。"
俞瑾接過小草，指尖不小心碰到云爍的手掌。一股微弱的電流般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縮回手，小草差點掉在地上。
"抱歉，"云爍不好意思地笑笑，"靜電吧。"
帳篷內(nèi)空間狹小，兩人不得不靠得很近。俞瑾能聞到云爍身上淡淡的松木氣息，混合著靈光粉塵的金屬味。
"反正也睡不著，給我講講幽光界的事吧，"俞瑾提議，"比如這些會發(fā)光的植物是怎么進化的？"
云爍眼睛一亮，立刻進入講解狀態(tài)："其實不是植物本身發(fā)光，而是與一種叫'光菌'的微生物共生..."他詳細解釋了幽光界的生態(tài)系統(tǒng)，手在空中比劃著，時不時制造些小光點來演示。
俞瑾聽得入迷，也分享了地球上的自然知識。兩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兩個世界雖然差異巨大，但某些基本原理驚人地相似。
"真想到你的世界看看，"云爍向往地說，"會發(fā)電的魚、靠風力傳播的種子、還有那個...叫'互聯(lián)網(wǎng)'的東西。"
"也許有一天可以，"俞瑾不假思索地說，隨即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連忙補充，"我是說，如果我能找到來回的方法..."
云爍的笑容略顯黯淡，但很快又明亮起來："無論如何，先找到光之泉要緊。根據(jù)今天的發(fā)現(xiàn)，你的鏡子確實是關(guān)鍵。"
他們聊到深夜，直到夜璃來換班時才驚覺時間流逝。云爍離開后，俞瑾將安神靈光草放在枕邊，果然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但這個夜晚并不平靜。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同時站在兩個地方——一邊是幽光界的營地，一邊是古董店的倉庫。更詭異的是，她能同時感知兩個世界的細節(jié)：聞到森林的潮濕氣息和倉庫的灰塵味，聽到夜璃的腳步聲和陳墨的說話聲...
"俞瑾？你能聽到嗎？醫(yī)生說你的腦電波有反應(yīng)..."
陳墨的聲音異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俞瑾想回應(yīng)，卻發(fā)不出聲音。她"看"到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陳墨和一位白大褂站在床邊討論著什么。
"這種情況持續(xù)多久了？"醫(yī)生問。
"三天了，自從在倉庫發(fā)現(xiàn)她昏迷...等等！她的手指剛才動了！"
俞瑾確實感覺到了——她同時在幽光界動了動手指。這種雙重感知既奇妙又恐怖，就像同時操控兩個身體。
夢境突然變得混亂，兩個世界的畫面開始扭曲交融。她看到暗蝕的黑影在醫(yī)院走廊蔓延，看到靈光在CT機上閃爍...最后一切歸于黑暗。
"俞瑾！醒醒！"
有人搖晃她的肩膀。俞瑾猛地睜開眼，看到夜璃焦急的紫色眼睛。
"你做噩夢了，"夜璃松開手，"整個營地都能聽到你在尖叫。"
俞瑾渾身冷汗，呼吸急促。帳篷外已經(jīng)蒙蒙亮，植物帳篷開始自然枯萎。
"不只是噩夢..."她顫抖著解釋剛才的體驗。
夜璃聽完后表情嚴肅："界域重疊。青靄大長老警告過，隨著你使用靈光次數(shù)增多，兩個世界間的屏障會對你越來越透明。"
"這...會惡化嗎？"
"除非你完全切斷與一個世界的聯(lián)系，"夜璃站起身，"否則最終你會被撕裂。這也是為什么必須盡快找到光之泉。"
這個可怕的預言讓早餐氣氛凝重。云爍試圖活躍氣氛，講了些采集者途中的趣事，但效果有限。
收拾營地時，夜璃突然示意大家安靜："有人靠近。"
三人迅速隱蔽到巖石后。片刻后，一隊人影出現(xiàn)在小路上——不是暗影議會的紅袍獵手，而是幾個衣著普通的旅人，牽著類似駝獸的六足生物，背上馱著貨物。
"商人隊，"夜璃松了口氣，"可以接觸，但別暴露俞瑾的身份。"
他們走出來打招呼。商隊共有五人，為首的是一位滿臉風霜的中年女子，自稱輝石鎮(zhèn)的貿(mào)易代表茉萊。
"你們是從水晶洞窟方向來的？"茉萊驚訝地問，"那片區(qū)域最近暗蝕活動頻繁，我們都不敢靠近了。"
"確實遇到了些麻煩，"云爍含糊地回答，"你們這是去哪？"
"回輝石鎮(zhèn)。最近暗影議會的人在附近活動，搞得人心惶惶，生意都沒法做。"茉萊壓低聲音，"聽說他們在找一個從異界來的人。"
俞瑾強裝鎮(zhèn)定，假裝對貨袋里的商品感興趣。夜璃巧妙地轉(zhuǎn)移話題："這些布料不錯，用什么染的色？"
交談中，他們獲得了一些重要信息：輝石鎮(zhèn)是通往光之泉的必經(jīng)之路；暗影議會最近在鎮(zhèn)外設(shè)立了檢查站；而且據(jù)說光之泉所在的圣谷近期靈光波動異常。
"如果你們要去輝石鎮(zhèn)，最好小心點，"分別前茉萊警告，"暗影議會的獵手都戴著特制面具，能感知界外人的氣息。"
商隊離開后，三人重新規(guī)劃路線。
"我們必須經(jīng)過輝石鎮(zhèn)，"云爍研究著地圖，"這是最后一個補給點，之后就是無人區(qū)了。"
夜璃點頭："但俞瑾需要偽裝。暗影議會的面具確實能探測界外能量。"
"我可以教她一些靈光遮蔽技巧，"云爍提議，"再加上青靄大長老給的手鏈，應(yīng)該能瞞過普通獵手。"
俞瑾心不在焉地聽著，仍被昨晚的夢境困擾。那種同時存在于兩個世界的感覺既奇妙又可怕，就像站在一道正在裂開的冰面上。
"俞瑾？你在聽嗎？"云爍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
"嗯？哦，是的...靈光遮蔽。"她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我該怎么做？"
云爍耐心地教導她如何用靈光編織一層"偽裝網(wǎng)"，掩蓋自身特有的能量波動。這比制造光盾復雜得多，需要精確控制靈光的流向和密度。經(jīng)過一上午的練習，俞瑾終于能在體表維持一層薄薄的偽裝層，雖然持續(xù)時間不長。
"足夠應(yīng)付臨時檢查了，"夜璃評估道，"我們傍晚進入輝石鎮(zhèn)，那時人最多，容易混過去。"
繼續(xù)趕路時，俞瑾注意到云爍時不時查看手臂上的傷。傷口雖然不再發(fā)黑，但愈合速度比正常情況慢得多。
"暗蝕污染會抑制靈光愈合，"注意到她的目光，云爍解釋道，"需要時間慢慢凈化。"
"你父母...他們研究這個？"
云爍的眼神變得遙遠："嗯。他們是最早系統(tǒng)研究暗蝕現(xiàn)象的學者，提出了'平衡理論'——認為暗蝕不是敵人，而是世界自我調(diào)節(jié)的一部分。"他苦笑一下，"當時很多人認為這是異端邪說。"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五年前，他們組織了一次前往暗蝕源頭的遠征，再也沒回來。"云爍的聲音很平靜，但俞瑾能感覺到下面的痛苦，"長老會宣布他們死亡，但我...總覺得還有希望。"
俞瑾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輕輕握住他的手。云爍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回握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松開。
"謝謝。其實這次旅行...某種程度上也是追尋他們的足跡。光之泉是他們理論中的關(guān)鍵。"
夜璃在前方停下腳步："輝石鎮(zhèn)到了。"
穿過最后一片樹林，他們來到一處高地，俯瞰下方的山谷。一座石砌小鎮(zhèn)坐落在谷地中央，周圍環(huán)繞著發(fā)光的防御墻。最引人注目的是鎮(zhèn)中央一座高塔，塔頂懸浮著一塊巨大的紫色水晶，向四周輻射出半透明的防護罩。
"輝石鎮(zhèn)以靈光礦聞名，"云爍解釋道，"那塊鎮(zhèn)守水晶據(jù)說有千年歷史，能抵御中等強度的暗蝕。"
隨著靠近，俞瑾注意到鎮(zhèn)子外圍確實設(shè)有檢查站，幾個戴白色面具的紅袍人正在盤查入鎮(zhèn)者。
"記住，"夜璃最后叮囑，"你是來自邊遠村落的靈光學徒，父母是云爍的遠親。別與獵手對視，回答問題盡量簡短。"
俞瑾深吸一口氣，激活了剛學會的靈光偽裝。三人隨著入鎮(zhèn)的人流緩緩前進，每一步都像是走向未知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