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gè)人互相吹捧,給彼此的面子倒是十足。
孟聞德越來越欣賞秦蕭塵,謙遜有禮,才華橫溢,氣質(zhì)出塵,也難怪女兒會(huì)喜歡。
如果雙方聯(lián)姻,他的女兒將會(huì)是后位最佳人選。
“時(shí)辰不早了,孟尚書,”
“秦某先告辭?!?/p>
秦蕭塵禮儀有度,作揖與孟聞德道別。
*
楓蘭院
秦蕭塵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砰,”什么被打碎的動(dòng)靜。
加快腳步趕緊上前推開房門,進(jìn)去就看見顧瓷瓷癱軟在床榻上不??人浴?/p>
面前還有分裂摔碎的碗片以及灑落在地上的中藥。
秦蕭塵清眸一冷,掃射了顧瓷瓷一眼,冷眸瞥向一旁還站著的秀雅,“怎么回事?”
男人第一時(shí)間不是關(guān)心床上的顧瓷瓷,而是先質(zhì)問,這樣秀雅更是覺得顧瓷瓷在相爺?shù)男睦锊⒉恢匾暋?/p>
還不等顧瓷瓷開口,就搶先說道:“相爺,公主說這是避子藥,不想喝?!?/p>
“所以……”
秦蕭塵看出了秀雅的欲言又止,冷眸凝視著床上嬌弱蒼白的人兒,語氣帶著質(zhì)問式肯定,“所以是公主你把這裝著避子藥的藥碗給摔了?!?/p>
顧瓷瓷看著秦蕭塵二話不說就指著地上殘留的中藥和碎掉的碗就開始指責(zé)質(zhì)問她。
她心里只覺得委屈,正想要開口說話,“我,”沒有。
就被一旁的秀雅又張嘴搶奪過去,“相爺,這已經(jīng)是第二碗了,最開始給公主端的第一碗,公主喝了沒兩口就全部吐了出來?!?/p>
“好在奴婢多準(zhǔn)備了一碗,可是公主知道后,直接就搶了過去摔在地上?!?/p>
“還說不想喝避子藥,就是要……懷上相爺你的子嗣?!?/p>
秀雅說完還忍不住垂眸瞥了眼床上的顧瓷瓷,眼里盡是得意的挑釁。
顧瓷瓷聽到秀雅那顛倒是非的話和那極為惡心人的挑釁,氣的心口疼怒意更盛,靠,這個(gè)小婊砸。
顧瓷瓷開口解釋,“我,咳咳咳咳~”
“嘔~”
怒急攻心,加上剛才本來就被中藥嗆到,難受的再次發(fā)嘔。
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整個(gè)人一直咳嗽。
白皙精致的面容泛起淺淺紅暈,落在秦蕭塵眼里妖媚蠱惑。
秀雅更是嫉妒的不行,眼里的妒忌死死壓在心底。
“我本以為公主是個(gè)聽話的,沒想到還這么異想天開,想懷本相的子嗣?”
秦蕭塵已經(jīng)走近,坐在床邊,微涼的手心捏著顧瓷瓷的下頜,死死盯著她,說的話卻冰冷涼薄。
顧瓷瓷笑了,水潤濕漉漉的杏眸怔怔看著面前清高貴重的男人,一整個(gè)清冷高遠(yuǎn)姿態(tài)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顧瓷瓷頓時(shí)就不想解釋了,極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才緩緩開口,嗓音綿軟無力又帶著嘶?。骸胺蚓齸你不想讓瓷瓷懷上你的子嗣嗎?”
秦蕭塵看到少女嬌軟柔弱的模樣,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話語卻帶著試探型的詢問,讓他喉嚨有些發(fā)緊。
顧瓷瓷卻瞬間明白了秦蕭塵的意思,不回答就是不愿,
罷了,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呢,難道是因?yàn)樽约罕贿@個(gè)男人一眼淪陷,愛上了。
她顧瓷瓷可不是個(gè)濫情的女人,只要活著就好,得到秦蕭塵的寵愛和庇護(hù)就行,誰要給他生孩子,誰生去。
顧瓷瓷直接軟著身子靠在了秦蕭塵寬闊溫?zé)岬膽牙?,聲音前所未有的嬌軟甜膩:“夫君,以后避子藥都由夫君喂瓷瓷喝好不好?!?/p>
“只有夫君喂的才不苦啊~”
女人嬌軟無骨的靠在懷里,秦蕭塵順勢摟著,小小的一只,很軟很嬌氣,還帶著撒嬌。
“你這丫鬟也太不無禮了,我第一碗都已經(jīng)喝了,只是太苦沒忍住吐了一些出來,
緊接著就給我端來了第二碗避子藥,我剛準(zhǔn)備接過來,你這丫鬟就趁著我這被你折騰的虛軟無力的身子,上前強(qiáng)喂著本公主喝?!?/p>
“本公主被嗆到忍受不住,示意你這丫鬟讓本公主緩緩,誰知道她沒拿穩(wěn)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p>
“要是夫君覺得瓷瓷避子藥喝的不夠,可以再來一碗的,夫君喂瓷瓷喝怎么樣?”
說著顧瓷瓷就從秦蕭塵懷里仰頭抬眸看著頭頂上方的男人,濕漉漉的雙眸帶著若有若無的委屈和控訴,以及那微乎其微的撒嬌。
“夠了,”秦蕭塵哪里還不明白,懷里這女人就是在跟他告狀呢,但是為什么總感覺她說要喝避子藥的時(shí)候,他心里又隱隱有些不舒服。
但清冷理智的他卻十分明白,可以寵愛顧瓷瓷,但是決不能讓她懷有子嗣,畢竟她可是那暴君武舜帝的女兒。
這種惡心暴君的血脈怎么能遺留下來。
“秀雅,從今日起,你就回母親的院子,不用在楓蘭院做事?!?/p>
“相爺,奴婢是真心想服侍您?!?/p>
秀雅頓時(shí)嚇得臉色蒼白,相爺這是要趕她走,她好不容易才留在了楓蘭院,能離得相爺更近一步,可卻突然間就被趕走。
顧瓷瓷心中忍不住冷冷嗤笑,明面上看起來是對秀雅的懲罰趕走她,實(shí)則就是怕本公主追責(zé)賜死秀雅。
嘖嘖嘖,這秦蕭塵的心可真是又理智又涼薄?。?/p>
秀雅只感覺冷冷的被注視了一眼,低垂著眸才看見是顧瓷瓷在看著她。
秀雅這才開始清醒過來,這草包公主也跟那武舜帝一樣啊,可是暴虐成性,自己今日要是再留在楓蘭院,她肯定會(huì)找準(zhǔn)機(jī)會(huì)讓自己去死。
突然間就明白相爺這是在護(hù)著她,不在懇求留下,“是,奴婢這就收拾回大夫人那邊?!?/p>
秦蕭塵眉頭緊緊蹙著,抱著懷里女人的腰身,手不停收緊,
“疼~夫君?!?/p>
“哼,知道疼還不在府里老實(shí)點(diǎn)兒。”
顧瓷瓷面對男人的斥責(zé),裝沒聽見,困倦的眸子微微眨了下,泛紅的眼尾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
想從男人身上起身繼續(xù)睡覺,顯然已經(jīng)忘了請安的心。
可還沒等顧瓷瓷從男人懷里起來,就被男人從床榻上抱了起來,語氣清冷低沉:“公主怕是忘記了,今日要去給母親和祖母請安?!?/p>
哼,不老實(shí)的女人。
“夫君~我困~”
“再說,你丫鬟都被你趕走了,誰來伺候我洗漱更衣?!鳖櫞纱摄紤械目吭谇厥拤m懷里,微瞇著杏眸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