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唯舟翻文件的動作頓住,鉑金鋼筆在 A4 紙上洇出墨點。他抬眼時,冷光將林亦澤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切成兩半:“說完了?”
“別這么冷面無情嗎!” 林亦澤大大咧咧坐到真皮沙發(fā)上,皮鞋磕得茶幾邊緣作響,
“你這樣誰會喜歡你,”
霍唯舟還是沒說話。
“不就是哄女人?哥教你幾招。” 他掏出手機劃開朋友圈,指著某張燭光晚餐的照片,“看見沒?帶她去米其林餐廳,再送束 99 朵玫瑰,哪個女人不心軟?”
霍唯舟喉間溢出冷笑,垂眸盯著手機鎖屏上未發(fā)送的消息,屏幕映出他緊蹙的眉。
心想那個女人花店堆滿玫瑰,聞都聞膩了,一點用都沒有,他甚至懶得抬眼回應(yīng)聒噪的林亦澤。
林亦澤見對方全程當(dāng)自己透明,原本篤定的表情裂出縫隙。他撓了撓頭,不死心地又湊上前:
“真不是戀愛了呀?那你兩個月每周往云市跑,總不能是去看風(fēng)景吧?還有你看看 ——”
他突然伸手去夠霍唯舟的手機,“一直盯著這玩意兒干嘛?和哪個客戶聊得這么入神?”
霍唯舟眼疾手快地收起手機,冷冽的目光像淬了冰的手術(shù)刀掃過來
“南城那個項目做完了?”
林亦澤笑臉立馬僵住,真的是哪壺不提開哪壺,抓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
“我先去催進度,晚上一起吃飯哈!”
水晶吊燈在法式餐桌上投下溫柔光暈,銀質(zhì)餐具碰撞聲清脆悅耳。
霍唯舟倚著真皮座椅,拇指無意識摩挲手機邊緣,
屏幕上 “消息已發(fā)出,但被顯示拉黑了” 的提示刺得他眼底泛起冷意。
對面,林亦澤正繪聲繪色地跟李舒睿和楚安說,這次七百草加入進藥物,引起來一大片支持,
“說起來,唯舟哥,睿哥在云市還遇到一個人呢 —— 李舒莞?!?/p>
聽到莞字,霍唯舟抬頭看了過來,
周詩瑤攥著餐巾的指尖泛白,水鉆美甲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冷芒:
“你說誰?” 她與慕夕對視一眼,后者涂著豆沙色口紅的嘴角勾起刻薄的弧度。
林亦澤輕笑一聲,“就那個小魔女,睿哥的妹妹呀,她現(xiàn)在可慘了,在........"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舒睿制止了,“夠了,"
林亦澤撇了撇嘴巴,干嘛不讓他說,
霍唯舟想到那女人叫李莞,又想起李舒莞,他都不太記得那個很瘋的女人長什么樣了,好像是化著夸張的妝,裝一副成熟女的樣子,一直糾纏他,
他厭惡至極,避而不見,后面去了國外,就更不記得李舒莞長什么樣了,后面又發(fā)生那種事,想到這,全身都散發(fā)著冷氣!
名字就差一個字,李莞卻是清雅的一朵玫瑰,
手機在掌心震動,是花店員工小雅發(fā)來的消息:“莞姐去香格里拉工作了,她沒跟你說嗎?”
“其實我是她男朋友,只是惹她生氣了,"霍唯舟面不改色的發(fā)了過去,
小雅這邊都沒有很驚訝,因為她有次都看到他們親親,她大驚失色,不過想了想,肯定是男女朋友,霍先生對莞姐那寵溺的眼神,一看就能看的出來,對其他人都是冷冷的,
霍唯舟來加她微信跟她打聽,她也就如實說了,
“她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沒有,但是下周五,我們村有插花節(jié),莞姐說她會趕回來,”
霍唯舟直接給發(fā)了一個五千的紅包,給小雅開心壞了,她沒收,因為她覺得他們很配,一個帥一個美,不成對都對不起她,她是他們的cp粉.
李舒莞和團隊背著裝備,陸續(xù)進山,做研究,但是她遭到了排斥,一個團隊七個人,
只有她是從國外回來沒多久的,而且她長的比較弱,但是她卻是最受重視的,七百草也是她一回來就完成的打研究,又被黃教授收徒,
保不住有眼紅的人,白清茹就一直看不慣她,覺得她一來大家都捧她,就連她喜歡的肖駱凡也是!
她和白清茹和肖駱凡分一組,晨霧未散,登山靴碾碎枯葉的聲響在密林中格外清晰。李舒莞眼里只有植被,想看看有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眼睛都亮晶晶的邊找邊看,
十斤的裝備,汗水順著后頸滑進衣領(lǐng)。
肖駱凡突然說,“小莞,你要不要休息會,”
李舒莞直起腰,指尖還沾著方才采集的苔蘚:“不用了,肖學(xué)長,”
一旁汗流浹背的在休息的白清茹氣的要死,肖駱凡都沒有問過她,眼底的嫉妒陰暗久久不能散去!
正午的陽光穿透樹冠,在營地帳篷上投下斑駁光影。李舒莞調(diào)試紅外監(jiān)測儀時,
白清茹突然撞過來,保溫杯里的熱水潑在儀器表面。
“呀,手滑了?!?她掩著嘴笑,睫毛上還沾著偽裝的歉意,“不過李博士這么厲害,修這點小故障應(yīng)該 ——”
“夠了?!?李舒莞攥住對方手腕,登山繩勒出的紅痕在她掌心發(fā)燙,“共享協(xié)議里,明確寫著團隊協(xié)作不容惡意破壞。”
“但學(xué)姐既然這么‘手滑’,不如去采集懸崖邊的雪絨花?黃教授說那株變異樣本...”
“你!” 白清茹的臉漲成豬肝色,
“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肖駱凡突然沖過來按住白清茹:“別鬧了!這儀器價值三十萬,壞了你賠?”
他明明看見白清茹故意走過去潑在上面的,
白清茹不服氣的聲音混著驟雨砸在帳篷上,
李舒莞拿著手機,將被破壞的機器發(fā)進教授群 —— 這場嫉妒釀成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
等他們下山入住到民宿,白清茹直接接到黃教授的電話,質(zhì)問她,說肖駱凡也證明她是故意的,問她為什么,她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是不小心, 還哭的了,最后只被扣了一個月工資,
但是聽到黃教授那嚴(yán)厲的聲音,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說,從小到大她成績都是最好的 ,后來進研究院也是天賦算不錯的,從來沒被壓一頭,
但是李舒莞一來就不一樣了,嫉妒使人瘋狂,想到肖駱凡也說她是故意的,眼底的狠毒怎么也止不住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