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入院頭痛像是被鋼鉆狠狠鑿著,每一次搏動都帶著撕裂般的劇痛。
我在一片混沌中掙扎著睜開眼,視線花了足足半分鐘才聚焦。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病床,
鐵制床架上布滿了暗紅色的銹跡,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跡。我動了動手指,
發(fā)現自己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布料粗糙得像砂紙,摩擦著皮膚泛起一陣刺癢。環(huán)顧四周,
整個病房大約只有七八平米,慘白的墻壁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墻角結著厚厚的灰絮。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混雜著灰塵的霉味和某種難以名狀的腥甜,
像是腐爛的花瓣浸泡在消毒水里,嗆得我忍不住咳嗽起來?!斑@是哪里?
” 我啞著嗓子問道,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沒有人回答。
只有自己的回聲在狹小的空間里蕩開,撞在墻壁上又彈回來,變得扭曲而詭異。
床頭柜是掉漆的木柜,抽屜被拉開一條縫,露出里面泛黃的紙頁。
柜子表面放著一張折疊的紙條,邊緣已經卷曲發(fā)黑,像是被水泡過又風干的模樣。
我的心跳莫名開始加速,喉嚨發(fā)緊得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右手不受控制地伸過去,
指尖觸到紙條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竄上來,凍得我打了個寒顫。展開紙條,
上面的字跡是用猩紅的液體寫成的,邊緣還在微微暈染,像是剛寫上去不久。
墨跡帶著某種粘稠的質感,湊近了甚至能聞到淡淡的鐵銹味。
住院規(guī)則:作息時間:晚 10 點必須熄燈,
但熄燈后眼睛不能閉合超過 10 秒查房應對:護士查房時必須假裝熟睡,
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能睜眼走廊禁忌:遇到穿紅鞋的小女孩,
絕對不能與她對視或交談敲門回應:凌晨 3 點若聽到敲門聲,只能回應三次,
且必須說 "請進"終極警告:違反任何規(guī)則,將永遠留在這里最后一行字的末尾,
有一滴暗紅色的液體正緩緩向下滴落,在床頭柜上積成小小的一灘。
我嚇得猛地將紙條扔在地上,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浸濕了枕巾。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明明記得昨天還在辦公室整理病歷,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
墻上的石英鐘突然發(fā)出 "咔噠" 一聲輕響,指針正指向晚上 8 點 15 分。
鐘面蒙著一層灰,玻璃上有一道裂痕,透過裂痕看過去,黑色的指針像是某種怪物的獠牙,
正一點點啃噬著時間。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發(fā)出 "吱呀" 一聲輕響,
像是有人在外面輕輕推動。我的呼吸瞬間停滯,死死盯著門縫里滲進來的那道慘白光線,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第二章 第一次考驗墻上的石英鐘指針緩慢而堅定地挪動著,
每一次跳動都像是重錘敲在我的神經上。9 點 40 分,窗外的天色徹底沉了下來,
只有走廊盡頭的應急燈透出微弱的綠光,在墻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那里緩緩蠕動。我的手心全是冷汗,緊緊攥著床單,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按照那張詭異紙條上的規(guī)則,還有十分鐘就要熄燈了。
但 "熄燈后眼睛不能閉合超過 10 秒" 這一條,
簡直是反人類的折磨 —— 誰能在黑暗中保持半分鐘不眨眼?9 點 50 分,
我顫抖著伸出手,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啪" 的一聲輕響,昏黃的光線瞬間消失,
病房陷入了濃稠的黑暗中。黑暗像是有實質的液體,瞬間將我包裹。
福爾馬林的氣味在黑暗中變得更加刺鼻,隱約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我死死睜著眼睛,努力適應著黑暗,視線所及之處,家具的輪廓都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
仿佛隨時會撲過來將我吞噬。秒針在寂靜中發(fā)出格外清晰的 "滴答" 聲,
每十秒對我來說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眼睛開始干澀刺痛,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上來,
模糊了視線。我強迫自己每隔幾秒就快速眨一下眼,不敢違背那詭異的規(guī)則。
就在我數到第三十七秒的時候,病房門突然發(fā)出 "吱呀 ——" 一聲悠長的響動,
像是生銹的合頁被強行拉開。冷風順著門縫灌進來,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吹得我汗毛倒豎。
"307 床,該吃藥了。" 一個沙啞的女聲響起,像是砂紙摩擦玻璃,
刺耳得讓我耳膜發(fā)疼。護士?我渾身一僵,立刻想起了規(guī)則第二條。幾乎是本能反應,
我猛地閉上眼睛,屏住呼吸,連手指都不敢動一下。腳步聲由遠及近,
踩在地板上發(fā)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像是有人穿著濕透的鞋子在行走。
那聲音越來越近,停在了我的床邊。我能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籠罩在我身上,
像是有人站在那里,低頭俯視著我。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我的手腕!
那觸感絕不是活人的體溫,而是像一塊在冰窖里凍了多年的鐵塊,冷得刺骨。
指尖帶著某種粘稠的濕滑感,像是沾著什么粘液。我甚至能感覺到指甲劃過皮膚的尖銳刺痛,
嚇得渾身肌肉都繃緊了,牙齒控制不住地打顫。但我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己保持不動。
眼睛閉得緊緊的,眼皮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我能感覺到那護士就站在床邊,沒有說話,
也沒有離開。寂靜中,只有她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 那呼吸聲異常粗重,
還夾雜著某種類似泡沫破裂的 "咕嚕" 聲。五分鐘,也許更久。
我感覺自己的肺快要炸開了,窒息感像潮水般涌上來,眼前開始發(fā)黑。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那只冰冷的手終于離開了我的手腕。腳步聲再次響起,
慢悠悠地向門口移動。我依然不敢睜眼,直到門被輕輕帶上,那股陰冷的氣息徹底消失,
才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瞬間浸透了病號服,貼在身上冰涼刺骨。又過了足足十分鐘,
我才敢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縫。借著走廊透進來的微弱綠光,
我看到地上散落著幾粒紅色的藥丸,圓潤光滑,在黑暗中泛著詭異的光澤。而床邊的地板上,
還殘留著幾個濕漉漉的腳印,水印邊緣泛著暗紅色。我的目光緩緩上移,
落在病房門口的方向 —— 剛才那護士轉身離開時,白大褂的下擺不經意間揚起,
透過那一瞬間的縫隙,我清楚地看到,那下擺下面空空如也,根本沒有身體!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涌上喉嚨,我死死捂住嘴才沒吐出來。胃里翻江倒海,
渾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這根本不是醫(yī)院,這里是地獄!
第三章 紅鞋女孩凌晨 1 點 50 分,我依然毫無睡意。喉嚨干得像是要冒煙,
每一次吞咽都帶著火燒般的疼痛。剛才被那護士驚嚇過后,脫水感變得格外強烈。
我盯著天花板,腦子里反復回蕩著那幾條規(guī)則。熄燈后不能長時間閉眼,護士查房要裝睡,
還有那個穿紅鞋的小女孩...去還是不去?我掙扎了很久。走廊里顯然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但干渴的折磨也同樣難忍。最終,求生的本能戰(zhàn)勝了恐懼 —— 如果脫水而死,
那就連遵守規(guī)則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悄悄爬下床,腳剛踩到地板,就打了個寒顫。
地面冰涼刺骨,像是鋪著一層薄冰。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耳朵貼在冰冷的門板上,
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猶豫了三秒鐘,
我輕輕擰開門鎖,將門拉開一條縫。走廊里的應急燈發(fā)出幽幽的綠光,
將長長的走廊映照得如同水底。墻壁上貼著泛黃的標語,
"救死扶傷" 四個字已經模糊不清,只剩下扭曲的筆畫,像是某種詛咒的符號。
走廊盡頭的窗戶蒙著厚厚的灰塵,只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連一絲星光都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閃身走出病房,反手輕輕帶上門,留了一條縫方便回來。
走廊鋪著暗紅色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但能感覺到腳下某種粘稠的質感,
像是踩在濕泥里。我放輕腳步,
沿著墻壁向走廊盡頭的飲水機移動 —— 昨天白天模糊中似乎看到過那里有個飲水機。
就在我走到走廊中段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走廊盡頭的陰影里,站著一個小女孩。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
梳著兩條烏黑的雙馬尾,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腳上的鞋子 —— 一雙鮮紅色的小皮鞋,在綠光的映照下,
泛著詭異的光澤,像是用鮮血染成的。紅鞋女孩!
規(guī)則第三條瞬間在腦海中炸開 —— 絕對不能與她對視或交談!我嚇得立刻低下頭,
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心臟狂跳得像是要撞破胸膛。冷汗順著額頭滑落,滴在地毯上,
悄無聲息地暈開。我假裝沒有看見她,加快腳步走向飲水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就在我快要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一個甜得發(fā)膩的聲音突然響起,
像是含著一塊化不開的糖:"大哥哥,你看見我的媽媽了嗎?"那聲音近在咫尺,
仿佛就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甚至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脖頸上,
帶著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我咬緊牙關,強迫自己繼續(xù)往前走,嘴唇抿得緊緊的,
一個字都不敢說。手心全是冷汗,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媽媽說她去打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