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消毒水的寒意還沒散盡，蘇淺猛地睜開眼，視線里不是太平間的慘白，
而是出租屋天花板上蜿蜒的霉斑。她僵了三秒，指尖摸到身下硌人的木板床——這張床，
她睡了整整三年，直到餓死前都在上面蜷著。墻上的日歷被風掀起一角，
露出鮮紅的“8月25日”，像一道血痕。高三開學前三天。上輩子的今天，
她攥著皺巴巴的五十塊錢在菜市場徘徊，最終只買了兩個硬饅頭。而她的生父蘇明遠，
正帶著繼母林悅在奢侈品店刷卡，買下那只她在櫥窗里看了無數(shù)次的鱷魚皮包包?！皽\淺啊，
”手機里還存著蘇明遠昨天的語音，虛偽的哽咽像針一樣扎進耳朵，“你林阿姨懷了弟弟，
家里實在沒錢交學費，要不你先休學打工？”那時她信了，哭著點頭，
把藏在枕頭下的錄取通知書折成了碎片。直到三個月后，她在電子廠的流水線旁餓暈，
靈魂飄回那個“家”，才看清真相——蘇明遠的手機屏幕上，
“貧窮轉(zhuǎn)移系統(tǒng)”幾個字泛著冷光，每跳一次“宿主財富+10萬”，
下面就跟著“蘇淺貧窮值+10萬”?！澳茄绢^就是個提款機，”他摟著林悅笑，
“她越窮我越富，死了才干凈?！焙抟鈩傄獙㈧`魂燒穿，
機械音突然炸響：“財富回溯系統(tǒng)綁定成功。蘇明遠的不義之財，將按1.2倍逆向回流。
他越貪婪，反噬越重?！碧K淺摸出枕頭下的舊手機，余額73元。屏幕亮起的瞬間，
彈出系統(tǒng)提示：“蘇明遠今日入賬50萬（系統(tǒng)所得），已為林悅購買2.8萬手提包。
”她笑了，眼淚混著冷笑滾落。上輩子她發(fā)傳單被城管追，凍得掉鞋時，
蘇明遠正給林悅的項鏈拋光；她啃饅頭噎得流淚時，他們在餐廳點了滿桌菜?，F(xiàn)在，
該還錢了。系統(tǒng)同步的記憶里，下午三點，
蘇明遠會去4S店提那輛紅色奔馳——用轉(zhuǎn)移她三個月伙食費換來的“啟動資金”。
蘇淺翻出學生證，照片上的女孩臉色蠟黃，眼神怯懦。她指尖劃過照片，輕聲說：“等著，
我會把屬于你的一切，都拿回來?！彼脙H剩的錢點了份加雙蛋的牛肉面，熱氣模糊了視線。
吃到一半，手機震動，系統(tǒng)提示：“蘇明遠已出發(fā)去4S店。”蘇淺擦了擦嘴，
把半碗面倒進垃圾桶。這輩子，她再也不會為省錢委屈自己。換上前幾天洗干凈的舊T恤，
她鎖好出租屋的門。樓道里的霉味讓她想起上輩子的地下室，可這次，她知道出口有光。
站在4S店對面的公交站，蘇淺看著蘇明遠摟著林悅走進玻璃門。男人西裝筆挺，
女人笑靨如花，正對著一輛紅色奔馳比劃。她摸出手機，打開銀行APP，
余額73元的數(shù)字刺眼又可笑?！跋到y(tǒng)，”她在心里默念，“準備好‘退款’了嗎？
”機械音剛落下，4S店里突然傳來蘇明遠的怒吼。林悅的尖叫穿透玻璃，
像一道破音的警報。蘇淺低頭看向手機，屏幕上的數(shù)字正在瘋狂跳動。游戲，開始了。
2蘇淺蹲在4S店對面的樹蔭里，手機定位上的小紅點穩(wěn)穩(wěn)停在停車場。她咬著冰棒，
看著蘇明遠摟著林悅從玻璃門里走出來，兩人的影子被夕陽拉得虛浮又囂張?！熬瓦@輛紅的，
”蘇明遠拍著奔馳C260L的引擎蓋，對銷售甩甩手，“刷卡，別磨嘰。
”林悅靠在車門上自拍，手機舉得老高，生怕別人看不見她脖子上的新項鏈?！袄瞎阏婧?，
”她嗲聲嗲氣，“比我前夫強一百倍?！碧K明遠笑得滿臉褶子，
接過POS機時故意挺了挺肚子：“那是，也不看是誰的男人。對了，
給我女兒留口飯錢就行，別全刷光了?！敝車匿N售陪著笑，眼神里卻藏著鄙夷。
蘇淺咬碎最后一口冰棒，舌尖嘗到甜味時，系統(tǒng)提示彈了出來：“蘇明遠消費35.8萬，
基礎(chǔ)回溯比例1:1.2?！彼齽傔o手機，4S店里就炸開了鍋?！拔业腻X呢？！
”蘇明遠的怒吼穿透玻璃，他舉著手機跳腳，屏幕反射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剛到賬的五十萬，怎么只剩兩千了？！”林悅的自拍桿“哐當”掉在地上，
她搶過手機劃了半天，臉瞬間白成紙：“不可能！早上還好好的，是不是銀行搞錯了？
”銷售臉色尷尬：“蘇先生，您的支付……確實失敗了?！薄笆€屁！
”蘇明遠把手機摔在引擎蓋上，“我明明刷了卡！”就在這時，
蘇淺的手機“叮咚”一聲輕響。她低頭，銀行APP的余額頁面上，73元正在飛速上漲，
最后定格在696073元。系統(tǒng)提示緊隨其后：“回溯完成，
到賬42.96萬（35.8萬×1.2）。當前余額：696073元。
”風卷著落葉掠過腳邊，蘇淺笑出聲。她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轉(zhuǎn)身走向路邊的出租車。“師傅，去陽光學府?！彼龍蟪鲂^(qū)名字時，
司機愣了一下——那是全市最貴的學區(qū)公寓?！靶」媚铮莾旱姆孔饪少F了?！薄皼]事，
”蘇淺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指尖在手機上快速操作，“我剛‘撿’了點錢。
”陽光學府的保安看到她背著舊書包，本想攔著，卻被她報出的房號和押金數(shù)額噎了回去。
中介早就等在12樓的房門口，打開門時，北歐風的裝修和落地窗里的操場讓蘇淺晃了晃神。
上輩子她路過這里無數(shù)次，總對著亮燈的窗戶發(fā)呆?！凹揖叨际切碌?，”中介熱情介紹，
“樓下就是保安亭，安全得很?！碧K淺沒怎么聽，她走到窗邊，
看著操場上穿著校服奔跑的學生，突然想起自己凍裂的腳后跟?！昂贤脕戆?，”她轉(zhuǎn)身，
語氣平靜，“我租了。”簽完合同，中介樂滋滋地離開。蘇淺關(guān)上門，
在空蕩的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坐在沙發(fā)上，摸出手機給張婷發(fā)消息：“我搬新家了，
陽光學府1203，過來玩?！毕偘l(fā)出去，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她接起，
蘇明遠暴怒的聲音像炸雷：“蘇淺！你個小賤人！是不是你搞的鬼？！把我的錢還回來！
”蘇淺把手機拿遠了些，等他罵夠了，才慢悠悠地說：“爸，你說什么呢？我哪有錢啊。
”“少裝蒜！銀行說錢轉(zhuǎn)到你賬戶了！”蘇明遠喘著粗氣，“那是給你弟弟留的錢，
你敢動一分試試！”“哦？”蘇淺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笑了，“那你可得看好剩下的錢，
別再‘不小心’轉(zhuǎn)到我賬戶里了?！彼龗炝穗娫挘樖掷?。手機屏幕映出她的臉，
眼神里再沒有半分怯懦。茶幾上的新手機包裝盒還沒拆，
蘇淺摸出美工刀劃開膠帶——這輩子，她值得最好的一切。3門鈴被踹得震天響時，
蘇淺正在敷面膜。她慢悠悠地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到蘇明遠和林悅，男人攥著根木棍，
女人叉著腰，兩人的臉都扭曲得像要吃人。她打開門，沒等對方說話，
先指了指門框：“這門三千塊，壞了你們賠?！碧K明遠被噎了一下，
隨即怒吼著往里闖：“你還有心思說這個？我的錢呢？！”林悅跟在后面尖叫，
手指戳到蘇淺鼻尖：“好啊你個白眼狼！偷你爸的錢買房子！對得起他嗎？
對得起你死去的媽嗎？”“閉嘴?！碧K淺扯掉面膜，眼神冷得像冰，“別拿我媽說事，
她要是活著，能撕爛你這張破嘴?！薄澳愀伊R我？！”林悅撲上來就要撕她頭發(fā)，
被蘇淺側(cè)身躲開，踉蹌著撞在玄關(guān)柜上。柜上的花瓶“哐當”摔碎，水濺了她一身。
“我的包！”林悅尖叫著去撿掉在地上的名牌包，脖子上的項鏈卻“啪”地斷了，
碎鉆滾了一地——正是蘇明遠早上花8000塊買的那條。蘇明遠見狀，
舉著木棍就朝蘇淺揮過來：“反了你了！敢這么跟長輩說話！
”木棍停在離她頭頂十厘米的地方，蘇明遠的手突然僵住。他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
屏幕亮得刺眼，一條銀行短信彈了出來：“您尾號XXX卡支出5萬元，余額0.00元。
”“怎、怎么回事……”他手一抖，木棍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林悅也看到了短信，
尖叫得更厲害了：“我的錢！那是我存的私房錢！蘇明遠你搞什么鬼！”蘇淺彎腰撿起木棍，
扔進門口的垃圾桶，拍了拍手：“進來坐？還是我現(xiàn)在報警，說你們私闖民宅，意圖傷人？
”蘇明遠和林悅對視一眼，眼里的怒火被恐懼壓下去大半。他們磨磨蹭蹭地走進客廳，
林悅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看到茶幾上的銀行流水單，眼睛瞬間瞪圓。“這是什么？
”她搶過去，手指劃過“42.96萬”的數(shù)字，聲音發(fā)顫，
“你真的……”“你老公下午在4S店花的35.8萬，”蘇淺給自己倒了杯水，語氣平淡，
“系統(tǒng)按1.2倍退給我了。哦對了，”她瞥了眼地上的碎鉆，
“你剛撞斷的項鏈8000塊，系統(tǒng)按1.5倍回溯，剛到賬1.2萬?！彼瘟嘶问謾C，
銀行APP的到賬提醒赫然在目。蘇明遠癱在沙發(fā)上，
嘴唇哆嗦著：“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是你女兒啊，爸?！碧K淺笑了，
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拍在茶幾上，“不過從你簽這個的時候起，就不是了。
”那是上輩子蘇明遠為了討好林悅，自愿放棄撫養(yǎng)權(quán)的協(xié)議，上面還有他鮮紅的指印。
“我不欠你什么，”蘇淺看著他慘白的臉，一字一句道，“但你欠我的，得一筆一筆還。
”林悅突然反應(yīng)過來，撲到蘇明遠身邊哭：“老公！她就是個妖怪！我們快走吧！
”蘇明遠像是被抽走了魂，被林悅拽著往外走，路過玄關(guān)時，他突然回頭，
眼神怨毒：“蘇淺，你給我等著！”門“砰”地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咒罵。蘇淺走到窗邊，
看著兩人互相推搡著跑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茶幾上的協(xié)議被風吹得輕晃，她伸手按住，
指尖摸到紙頁上的指印，像摸到了上輩子結(jié)的痂。手機屏幕亮起，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蘇明遠惡意威脅，下次回溯比例臨時翻倍至2.4倍。
”蘇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溫水滑過喉嚨，帶著久違的暖意。好戲，才剛剛開始。
4周一早上，蘇淺穿著嶄新的校服走進教室，布料柔軟得讓她有點恍惚。
上輩子她的校服洗得發(fā)白，袖口磨破了還在用針線縫補。“喲，蘇淺，”前桌王浩轉(zhuǎn)過頭，
陰陽怪氣地吹了聲口哨，“暑假發(fā)財了？新校服都穿上了，是不是傍上哪個大款了？
”周圍傳來幾聲竊笑，蘇淺沒理他，剛放下書包，班主任就來敲門：“蘇淺，
你去趟教導主任辦公室。”她心里咯噔一下，隱約猜到了什么。教導主任老李的辦公室里，
林悅正坐在沙發(fā)上抹眼淚，穿了條不合時宜的旗袍，脖子上換了條金項鏈，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袄钪魅?，我也是為了孩子好，”她抽抽噎噎，
眼角卻瞟著走進來的蘇淺，“淺淺突然有了那么多錢，我這做阿姨的能不擔心嗎？
一個小姑娘家，手里握著幾十萬，萬一被人騙了，或者……或者走了歪路怎么辦？
”老李皺著眉，看向蘇淺：“蘇淺，你繼母反映，你最近手頭寬裕，這錢是怎么來的？
”“我繼母？”蘇淺笑了，“她什么時候成我法律意義上的繼母了？我爸早就跟我媽離婚，
沒跟她領(lǐng)證吧？”林悅的哭聲戛然而止，臉瞬間漲紅：“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碧K淺走到辦公桌前，把手機放在桌上，“至于錢的來源，
我這里有證據(jù)?！彼c開三個文件：第一個是蘇明遠的銀行流水，
8月25日有一筆50萬的不明進賬，
當天就支出了35.8萬和2.8萬；第二個是4S店的監(jiān)控截圖，
蘇明遠刷卡失敗后跳腳的樣子清晰可見；第三個是她自己的賬戶明細，
42.96萬的到賬時間，正好是蘇明遠刷卡失敗的那一刻。
“這50萬是我爸通過不正當手段得來的，”蘇淺抬眼，直視老李，
“他用這筆錢給這位‘阿姨’買包買車，卻對我說家里沒錢交學費。至于我賬戶里的錢，
是系統(tǒng)按比例退回來的，相當于他‘消費’后的‘退款’?！崩侠钔屏送蒲坨R，
拿起手機翻了半天，臉色越來越嚴肅。他抬頭看向林悅，語氣帶著不滿：“林女士，
這些你知道嗎？”“我……我不知情！”林悅慌忙擺手，“都是蘇明遠一個人做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蘇淺冷笑，“他買包的時候，
你在旁邊笑；他提車的時候，你在拍視頻發(fā)朋友圈?，F(xiàn)在出事了，你說不知情？
”她劃開手機相冊，點開一張截圖——那是張婷昨天發(fā)給她的，林悅的朋友圈里，
提著新包站在奔馳旁的照片還沒刪，配文是“老公真棒～”。林悅的臉徹底白了，
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老李把手機還給蘇淺，站起身：“林女士，無證據(jù)舉報學生，
還試圖散布謠言，這已經(jīng)涉嫌誹謗了。學校會保留追究你責任的權(quán)利，請你現(xiàn)在離開。
”林悅還想爭辯，被老李不耐煩地揮手趕走。她走到門口時，怨毒地瞪了蘇淺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針。蘇淺沒在意，老李卻嘆了口氣：“蘇淺，家里的事……委屈你了。
有困難隨時找老師，別影響學習。”“謝謝主任。”走出辦公室，
王浩還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看到蘇淺回來，趕緊縮回了頭。蘇淺沒理他，走到座位坐下，
張婷偷偷塞給她一顆糖：“剛才林悅?cè)フ抑魅?，我就知道沒好事，還好你有證據(jù)。
”蘇淺剝開糖紙，甜味在舌尖散開。她剛想說話，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條陌生短信，
來自林悅：“小賤人，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碧K淺挑眉，把短信截圖發(fā)給張婷，
笑著回復：“隨時奉陪?！标柟馔高^窗戶落在課本上，蘇淺翻開嶄新的書頁，
指尖劃過“高三（一）班”的字樣。這一世，她不僅要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還要考上最好的大學，活出個人樣來。5周六上午，蘇淺剛在圖書館做完一套模擬題，
手機就彈出系統(tǒng)提示：“蘇明遠惡意值飆升，目標：恒隆廣場卡地亞專柜。”她勾了勾唇角，
點開抖音，注冊了個新號，昵稱就叫“淺淺的反擊”。剛開播，
張婷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進來：“淺淺，你真要去??？蘇明遠那脾氣，說不定會動手！
”“他不敢。”蘇淺對著鏡頭理了理頭發(fā)，背景是圖書館的書架，“我?guī)Я恕o身符’。
”她打車直奔恒隆廣場，剛到卡地亞門口，就看見蘇明遠像只斗勝的公雞，
正摟著林悅往里沖。林悅穿了條緊身紅裙，走路時故意扭著腰，
脖子上的金項鏈晃得人眼暈——大概是把私房錢全掛上了?！白钯F的手鐲！最閃的項鏈！
全給我包起來！”蘇明遠拍著柜臺，聲音大得整個商場都能聽見，
“今天我要讓我女人風風光光的！”柜員堆著笑遞過首飾，林悅立刻戴在身上，
對著柜面的鏡子左看右看，還不忘沖蘇明遠拋媚眼：“老公你真好，等兒子生下來，
讓他跟你姓！”蘇淺悄悄打開直播，鏡頭對準兩人，
標題打上“看渣爹用女兒的血汗錢買奢侈品”。直播間瞬間涌進幾十人，
都是張婷在班級群里喊來的同學。【是蘇淺她爸？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么渣！
】【林悅那裙子真丑，跟火雞似的?！俊咀确?！】蘇明遠正得意洋洋地接過POS機，
林悅突然湊到他耳邊：“老公，你看那是不是蘇淺？”他抬頭看見蘇淺舉著手機，
頓時炸了：“小賤人！你敢拍？！”“拍你怎么了？”蘇淺舉高手機，“讓大家看看，
你是怎么用轉(zhuǎn)移我貧窮換來的錢，給小三買奢侈品的?！薄澳愫f八道什么！
”林悅尖叫著撲過來想搶手機，被柜員攔住：“女士，請不要在店里喧嘩！
”蘇明遠趁機刷卡，“滴”的一聲后，他剛要笑，臉色突然僵住。手機“啪”地掉在柜臺上，
屏幕亮著——支付失敗，余額不足。“不可能！”他搶過手機瘋狂點屏幕，
“我昨天剛‘借’到120萬！怎么會沒了？！”柜員拿起首飾就要往回收，
林悅死死攥著手鐲不肯放：“這是我的！我老公買給我的！”“支付失敗就是沒買成，女士。
”柜員的語氣冷了下來，“請你摘下來。”拉扯間，手鐲“哐當”掉在地上，磕出個缺口。
林悅嚇得臉都白了，柜員立刻喊來保安：“先生女士，請跟我們?nèi)マk公室處理賠償！
”蘇淺的直播間早已炸開了鍋，在線人數(shù)飆升到上千人?！竟?！報應(yīng)來得太快了！
】【磕壞了吧？這下得賠死！】【我認出他了！上周在4S店撒潑的就是他！
】蘇明遠被保安架著往外走，路過蘇淺身邊時，他目眥欲裂：“蘇淺！我殺了你！”“好啊，
”蘇淺對著鏡頭揮揮手，聲音清亮，“大家看清楚，
這就是靠轉(zhuǎn)移女兒貧窮暴富的‘好父親’。他越富，我越窮；現(xiàn)在，他的錢，全是我的了。
”系統(tǒng)提示彈出：“直播擴大影響，回溯比例提升至2倍，到賬240萬?！彼P(guān)掉直播，
轉(zhuǎn)身走出商場。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手機震動，張婷發(fā)來消息：“姐妹太颯了！
全校都在轉(zhuǎn)發(fā)你的直播！”蘇淺笑了笑，回復：“這才只是開始?！?周日早上，
蘇淺被手機震醒。打開一看，
班級群里炸開了鍋——#不孝女蘇淺騙光父親血汗錢#的詞條竟然沖上了本地熱搜。點進去，
全是水軍在控評：【這種白眼狼就該退學！】【父親再不好也是父親，怎么能這么對他？
】【聽說她被老男人包養(yǎng)了，難怪有錢買公寓?！繌堟冒l(fā)來幾十條消息，
全是截圖：“蘇明遠買水軍了！好多人在我們學校論壇罵你！”蘇淺揉了揉眉心，
點開蘇明遠的微信頭像——還是他摟著林悅在奔馳旁拍的照片，
只是背景被P成了“奮斗中的父親”。她冷笑一聲，翻出舊手機。
那是上輩子她省吃儉用買的二手貨，里面存著她最后的尊嚴。點開錄音文件夾，
第一條就是蘇明遠的聲音，喝醉了酒，對著電話吼：“你個賠錢貨！要不是看你能給我轉(zhuǎn)錢，
我早把你扔出去了！餓死你才好！”第二條是醫(yī)院的診斷書照片，
日期是上輩子她餓暈送醫(yī)那天，診斷結(jié)果：重度營養(yǎng)不良，胃出血。
第三條是蘇明遠的暴富時間線——他每次給林悅買奢侈品，都是她最窮的時候：買包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