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山把我?guī)Щ亓怂膭e墅。
這里我很熟悉,上一世死前,我在這里住了三個月。
"小雨,你終于回來了。"
米月兒從樓上跑下來,一臉關切的樣子。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遠山哥了呢。"
我冷冷地看著她。
這個表面純真,內(nèi)心陰毒的女人。
上一世就是她,一步步把我推向死亡。
"米小雨,我警告你,最好老實點。"程遠山在我耳邊低聲威脅。
"否則那個瘸子的下場,你應該能想象得到。"
我緊咬著唇,沒有說話。
"遠山哥,你別這樣嚇唬姐姐。"米月兒拉著程遠山的胳膊撒嬌。
"姐姐只是一時糊涂,她心里還是愛你的。"
程遠山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月兒,還是你善解人意。"
"不像某些人,不知好歹。"
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我知道,在他心里,我只是一個獲取財產(chǎn)的工具。
現(xiàn)在工具不聽話了,他當然不高興。
"小雨,你先回房間休息吧。"米月兒溫柔地說。
"婚禮的事情,我來幫你準備。"
我點點頭,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間房間的布置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粉色的窗簾,白色的家具,到處都是公主風的裝飾。
程遠山說這是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
我真正喜歡的,是簡約的風格。
但在程遠山眼里,我就應該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公主。
我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花園。
那里有一個小亭子,上一世我經(jīng)常在那里發(fā)呆。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的我真是太傻了。
明明已經(jīng)感受到了程遠山的冷漠,卻還是自欺欺人。
覺得他只是工作太忙,所以對我疏遠。
直到臨死前,我才知道真相。
程遠山從來沒有愛過我。
他愛的人是米月兒。
而米月兒,也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姐姐。
在她眼里,我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想到這里,我的心里涌起一陣憤怒。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他們得逞。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米月兒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姐姐,你一定餓了吧,喝點牛奶墊墊肚子。"
她笑得很甜,就像上一世那樣。
我接過牛奶,淡淡地說道:"謝謝。"
然后假裝要喝,實際上是在觀察她的表情。
果然,米月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上一世,她就是用這種方式給我下藥的。
藥物會讓人昏昏欲睡,然后失去記憶。
我裝作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
"有點燙,等一會兒再喝。"
米月兒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那姐姐你先休息,我去準備晚飯。"
她轉(zhuǎn)身離開,我立刻把牛奶倒進了花盆里。
然后躺在床上裝睡。
果然,沒過多久米月兒又回來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看我沒有反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姐姐,你真是太好騙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明明已經(jīng)吃過一次虧,怎么還是這么蠢呢?"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忍不住跳起來。
米月兒居然也記得上一世的事情!
她也重生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震驚不已。
如果米月兒也重生了,那她一定知道我不會輕易上當。
那為什么還要用同樣的手段?
除非......她還有別的計劃。
我繼續(xù)裝睡,想要聽到更多信息。
米月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遠山哥,姐姐已經(jīng)睡著了。"
"你可以過來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程遠山要過來做什么?
沒過多久,程遠山就推門進來了。
他看著"昏睡"的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月兒,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然要。"米月兒惡狠狠地說。
"上一世她害死了我,這一世我要她百倍償還。"
"讓她懷上你的孩子,然后再當眾羞辱她。"
"到時候她就算想死,也沒有機會了。"
聽到這番話,我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讓我在昏迷中失身,然后懷孕,成為他們徹底控制的工具。
上一世的米月兒沒有這么狠毒,看來重生也改變了她。
程遠山脫掉外套,走向床邊。
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
就在他要碰到我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韓時宜來了!"有人大喊。
程遠山和米月兒都是一愣。
"他來干什么?"程遠山皺眉。
"不知道,但是他帶了很多人。"
程遠山咒罵一聲,重新穿上外套。
"看好她,我去處理。"
他們兩個匆忙離開了房間。
我立刻睜開眼睛,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韓時宜,他真的來救我了。
我悄悄來到窗邊,看向外面。
只見韓時宜坐著輪椅,身后跟著十幾個人。
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很有氣勢。
程遠山帶著保鏢迎了出去。
"韓時宜,你來我家干什么?"
韓時宜面無表情。
"我來接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程遠山冷笑。
"米小雨是我的未婚妻,什么時候成了你的妻子?"
韓時宜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
"剛剛領的證。"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
韓時宜什么時候和我領證了?
程遠山顯然也很震驚。
他搶過證書,仔細查看。
上面確實是韓時宜和米小雨的名字,還有今天的日期。
"這不可能!"程遠山怒吼。
"米小雨一直在我這里,她怎么可能去領證?"
韓時宜淡淡地說:"誰告訴你領證一定要本人到場的?"
程遠山愣住了。
確實,現(xiàn)在有很多代辦服務,只要手續(xù)齊全,不一定要本人到場。
而韓時宜作為古董商人,人脈廣泛,想要辦這種事并不困難。
"就算你們領了證又怎么樣?"程遠山惱羞成怒。
"米小雨欠我的錢還沒還清,哪里也不能去!"
韓時宜冷笑。
"欠錢?什么錢?"
程遠山把那份土地轉(zhuǎn)讓合同拿了出來。
"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如果她不履行合同,就要賠償違約金。"
韓時宜接過合同,仔細看了一遍。
然后撕成了碎片。
"這是欺詐合同,無效。"
"你......"程遠山氣得說不出話來。
韓時宜繼續(xù)說道:"而且,那塊地已經(jīng)不是小雨的了。"
"什么意思?"
"她把地皮轉(zhuǎn)讓給我了,作為嫁妝。"
韓時宜又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土地過戶證明,已經(jīng)生效了。"
程遠山看著文件,臉色變得煞白。
他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地皮,居然就這樣落到了韓時宜手里。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程遠山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韓時宜面無表情地說:"現(xiàn)在,請你讓我的妻子出來。"
"否則,我就報警了。"
程遠山知道自己敗了。
韓時宜準備得太充分,他根本無法反駁。
"好,你們等著,我這就叫她出來。"
程遠山咬牙切齒地上樓了。
我趕緊回到床上裝睡。
程遠山推門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米小雨,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
我只好睜開眼睛。
"韓時宜來接你了,你可以走了。"程遠山冷冷地說。
"但是,這件事沒完。"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程遠山,這件事確實沒完。"
"不過,輸?shù)娜瞬粫俏摇?
說完,我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