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還在門縫里抓撓。
指甲劃在合金門上,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
我走到門前。
透過門縫,我能看到外面那個東西的樣子。
一個人形的輪廓,但皮膚是青灰色的,像是泡了很久的水。
身上,掛著幾條破布。
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個不斷開合的,長滿利齒的口器。
腐尸。
游戲里,最低級的怪物。
但我知道,對于第一次見到它的人來說,這東西,就是噩夢。
我雙手握緊消防斧,深吸一口氣。
然后,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劈了下去。
噗嗤!
一聲悶響。
斧刃,精準地砍在了那只伸進來的胳膊上。
黑色的血,濺了我一身。
腥臭,溫熱。
那只手,掉在了地上,還在神經質地抽搐著。
門外,傳來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
然后,撞門的聲音,變得更加瘋狂。
砰!砰!砰!
整個地下室,都在震動。
我沒有停。
我對著門縫,一下,又一下地劈砍。
每一次,都帶起一片黑色的血花。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騰。
這不是恐懼。
是興奮。
一種,久違的,戰(zhàn)斗的興奮。
在游戲里,我殺過成千上萬只這樣的怪物。
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真實。
斧頭砍進肉體的觸感,怪物臨死前的嘶吼,還有這股嗆人的血腥味。
這一切,都在告訴我。
這不是夢。
這是現(xiàn)實。
是屬于我的,新現(xiàn)實。
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外的撞擊聲,終于停了。
我停下來,大口地喘著氣。
渾身上下,都是汗水和黑色的血。
我回頭。
秦箏還縮在角落里。
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無法形容的驚恐。
就像,在看一個比怪物,還可怕的怪物。
我把消防斧,往地上一扔。
斧頭和地面碰撞,發(fā)出“當啷”一聲脆響。
她嚇得一抖。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平視。
“看到了嗎?”
我說。
“這就是,新世界的法則?!?/p>
“弱肉強食。不是你殺它,就是它吃你。”
她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但說不出來。
“害怕嗎?”我問。
她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就對了?!蔽倚α?,“恐懼,是活下去的第一步。”
我伸出手,擦掉她臉頰上,剛才濺到的一滴黑血。
我的手指,很臟,很黏。
但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記。
像一個,我專屬的烙印。
“現(xiàn)在,這個地下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p>
我看著她的眼睛,聲音壓得很低。
“外面,全是怪物。你的保鏢,你的手下,可能都已經死了?!?/p>
“你引以為傲的錢,和權,現(xiàn)在,連一張擦屁股的紙都不如。”
“在這里,能保護你的,只有我?!?/p>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秦箏?!?/p>
她沒有回答。
但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是一種,徹底放棄了抵抗的,認命的眼神。
曾幾何高高在上的女總裁,現(xiàn)在,就像一只被暴風雨打濕了翅膀的蝴蝶。
脆弱,無助。
只能,依附于我。
這種感覺,讓我非常滿意。
我站起身。
“把衣服脫了?!?/p>
我說。
她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說什么?”
“我說,把衣服脫了?!蔽抑貜土艘槐?,語氣不容置疑,“你那身名牌運動服,穿著不方便活動。而且,上面沾了血,會引來更多的怪物?!?/p>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借口。
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借口。
她看著我,咬著嘴唇。
眼神里,是掙扎,是屈辱。
但最后,她還是,緩緩地,抬起了手。
拉開了運動服的拉鏈。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絲質的吊帶背心。
很薄。
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
把她那驚人的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遺。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我喊停。
但我沒有。
我就那么看著她。
眼神,充滿了侵略性。
最終,她閉上眼,像是認命一般,把運動服的外套,脫了下來。
扔在了地上。
然后是褲子。
她修長的,筆直的腿,暴露在空氣里。
皮膚,白得晃眼。
整個地下室,只剩下她和我。
還有,一地的狼藉,和越來越濃的血腥味。
我走到她面前,把一件寬大的,我自己的T恤,扔給了她。
“穿上?!?/p>
我的聲音,有點啞。
她默默地接過,套在了身上。
我的T恤,對她來說,太大了。
松松垮垮地罩著她,下擺,剛好遮到她的大腿根部。
更顯得她,嬌小,無助。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聽我的?!?/p>
我走到她身后,貼著她的耳朵說。
“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p>
“不然,下一次,我就把你,扔到門外去?!?/p>
我能感覺到,她在我面前,僵硬的身體。
和她那,越來越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