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命臥底:警察的小嬌妻是殺手>江臨深回家時,玄關(guān)總擺著溫?zé)岬男丫茰?/p>
>他的小妻子林晚踮腳替他解領(lǐng)帶,頸間紅痕若隱若現(xiàn):“老公,傷口還疼嗎?
”>直到在連環(huán)兇案現(xiàn)場,他撿到一枚染血的陰陽魚玉佩——和他新婚夜送她的一模一樣。
>雨夜追兇,他撞破她將匕首刺入毒梟心口,妖異蝴蝶胎記在腰后振翅欲飛。>“晚晚?
”他嘶吼著扣住她染血的手腕。>她反手將匕首刺入自己心臟,笑靨如花:“阿深,
這次換我…替你擋災(zāi)…”---江臨深推開門時,濃重的血腥氣混合著硝煙的鐵銹味,
幾乎蓋過了樓道里劣質(zhì)香薰的甜膩。凌晨三點的冷風(fēng)卷著寒氣撲進(jìn)玄關(guān),他反手帶上門,
背靠著冰涼的門板,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右手小臂的繃帶下,灼痛感絲絲縷縷地蔓延開,
提醒著剛才那場發(fā)生在城郊廢棄化工廠的圍捕有多驚險。子彈擦過皮肉的瞬間,
他腦子里閃過的,竟是家里玄關(guān)那盞暖黃的感應(yīng)燈。果然,燈亮著。
柔和的暖光驅(qū)散了門外的黑暗,也照亮了鞋柜旁那個小小的白瓷燉盅。蓋子掀開一條縫,
裊裊的熱氣帶著清甜的梨香和一絲微苦的藥味飄散出來,是熟悉的醒酒湯,或者說,
是林晚固執(zhí)認(rèn)定的“安神湯”。無論他多晚回來,無論身上有沒有酒氣,這盅湯總是溫?zé)岬模?/p>
像她無聲的等待。他脫下沾染了塵土和可疑暗褐色污跡的外套,隨手丟在換鞋凳上。
動作牽扯到臂上的傷,他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回來了?”軟糯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從客廳方向傳來。林晚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像一只悄無聲息的貓。
她身上只套了一件江臨深寬大的舊警服襯衫,下擺堪堪遮到大腿,露出兩條纖細(xì)筆直的腿。
睡眼惺忪,長發(fā)有些凌亂地披散著,懷里還抱著一個半舊的兔子玩偶,
整個人看起來柔軟又無害。她小跑著過來,帶著一身被窩里的暖香。很自然地踮起腳尖,
微涼的手指撫上他緊繃的脖頸,熟練地去解他領(lǐng)口那勒了一整晚的領(lǐng)帶。
襯衫領(lǐng)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他喉結(jié)下方一道猙獰的、尚未完全愈合的抓痕。
那是半個月前追捕一個持刀搶劫犯時留下的紀(jì)念?!皞谶€疼嗎?”她的聲音很輕,
氣息拂過他頸側(cè)的皮膚,帶著點癢。指尖小心翼翼地避開那道疤痕,卻在不經(jīng)意間,
她頸間系著的一條細(xì)細(xì)銀鏈滑落出來,鏈子下方,靠近精致鎖骨的肌膚上,
一道同樣顏色尚新的、略有些發(fā)紅的淺淡勒痕若隱若現(xiàn)。
江臨深的目光在那道紅痕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隨即移開。他伸手,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蹭過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聲音是行動后特有的低沉沙?。骸罢f了多少次,
不用等我。”“睡不著嘛?!绷滞磬洁熘?,終于解開了那個頑固的領(lǐng)帶結(jié),
順手替他松開了領(lǐng)口的第一顆扣子。動作間,寬大的警服襯衫領(lǐng)口滑向一側(cè),
她白皙的后頸和一小片光滑的肩背暴露在燈光下。
江臨深的視線習(xí)慣性地掃過那片肌膚——光潔如玉,沒有任何印記。
他心底那絲連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因那道頸痕而起的微妙疑慮,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只泛起一圈微瀾,便迅速沉沒。她拉著他的手走到餐桌邊,揭開燉盅蓋子,
清甜的香氣更濃了些?!翱旌攘?,溫的正好?!彼叽僦峙苋N房,
“我再給你熱杯牛奶?!苯R深端起白瓷盅,溫?zé)岬挠|感從掌心熨帖到心口。湯水清澈,
燉得軟爛的雪梨塊沉在盅底,幾顆枸杞點綴其間。他喝了一口,清甜微苦的味道滑入喉嚨,
似乎真的驅(qū)散了些許積壓在四肢百骸的疲憊和血腥氣。目光落在林晚忙碌的纖細(xì)背影上,
她正踮著腳,努力去夠櫥柜頂層的玻璃杯,警服襯衫的下擺因為這個動作又向上縮了一截。
這個家,這個深夜為他亮著的燈,這盅溫?zé)岬臏?,還有眼前這個溫柔得近乎小心翼翼的妻子,
是他從警五年,在無數(shù)次直面人性黑暗深淵后,唯一能抓住的、實實在在的暖光。
他曾經(jīng)以為,這份平靜就是他拼盡一切所要守護(hù)的全部。直到三天后,
城東那間散發(fā)著濃烈腐臭的出租屋,將這份平靜徹底撕開一道染血的口子。
***出租屋的門被技術(shù)隊的同事強行破開,
那股混合著血腥、排泄物和某種化學(xué)藥劑甜膩氣味的惡臭,如同實質(zhì)的拳頭,
狠狠砸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饒是見慣了各種現(xiàn)場的江臨深,胃里也忍不住一陣翻攪?!敖?!
”痕檢的老趙戴著厚厚的口罩,聲音悶悶的,指了指客廳中央,“第三起了,
手法……一模一樣。”客廳地板上,
用暗紅色的、近乎干涸的粘稠液體畫著一個巨大的、扭曲的符號。符號中心,
仰面躺著一具男性尸體。死狀極其可怖,雙眼被挖去,只留下兩個黑洞洞的血窟窿,
嘴巴被利器割開至耳根,形成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胸口被剖開,內(nèi)臟被掏空了大半,
胡亂地堆放在身體一側(cè),像一場瘋狂而褻瀆的獻(xiàn)祭。死者右手死死攥著,
指縫間露出一點金屬的冷光。江臨深蹲下身,戴上手套,強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和視覺沖擊,
小心地掰開死者僵硬冰冷的手指。一枚硬幣大小的玉佩掉了出來,落在凝固的血泊里。
玉佩是陰陽魚的造型,質(zhì)地溫潤,一半是凝脂般的白玉,一半是深沉的墨玉,首尾相銜,
渾然一體。只是此刻,那瑩白的部分被濃稠的暗紅血漿完全浸染,墨玉的部分也沾滿了污穢,
透著一股妖異的不祥。江臨深的心臟,在看清這枚玉佩的瞬間,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停跳了一拍!
這玉佩……這玉佩的樣式、大小、甚至連魚眼處那一點天然瑕疵的形狀……都和他新婚之夜,
親手戴在林晚脖子上的那枚,一模一樣!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一定是仿品!
他猛地?fù)u頭,試圖甩掉這個荒謬絕倫的念頭。林晚?他那個連殺魚都不敢看,
晚上睡覺要開著夜燈,看到蟑螂都會跳到他身上的小妻子?她和眼前這地獄般的景象,
和這三起手段殘忍到令人發(fā)指的連環(huán)兇殺案,怎么可能有半分關(guān)聯(lián)?可那玉佩的輪廓,
那獨特的瑕疵點,如同燒紅的烙鐵,死死印在他的視網(wǎng)膜上。他記得清清楚楚,
那枚玉佩是他奶奶留下的,據(jù)說是古物,世上僅此一對。他把溫潤的白玉魚給了林晚,
自己留下了墨玉的那一半?!敖??”旁邊的同事看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蹲在那里一動不動,擔(dān)憂地喊了一聲。江臨深猛地回神,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
他迅速用證物袋將那枚染血的玉佩裝好,封口,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
冰冷的塑料隔著薄薄的手套傳來寒意,卻壓不住他心底翻騰的驚濤駭浪?!白屑?xì)搜!
任何可疑物品,毛發(fā),纖維,指紋!特別是……類似的玉佩掛件!”他站起身,
聲音冷硬得像淬了冰的刀鋒,目光銳利如鷹隼般掃過這血腥狼藉的現(xiàn)場,“查清死者身份!
社會關(guān)系!最近三個月的所有行蹤!我要知道他和前兩起案子的受害者有沒有交叉點!
”命令一條條下達(dá),刑警們立刻行動起來。江臨深退到門口相對通風(fēng)的地方,摸出煙盒,
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機卻連打了好幾下才點燃。辛辣的煙霧吸入肺腑,
勉強壓下那股翻騰的惡心感和……深入骨髓的寒意。他摸出手機,
指尖懸停在“晚晚”的名字上方,屏幕的光映著他繃緊的下頜線和眼底翻滾的驚疑。
撥號鍵最終沒有按下去。他轉(zhuǎn)而撥通了技術(shù)科的電話,聲音壓得極低:“老劉,
幫我個忙……秘密的。”“我家里……玄關(guān)第三個抽屜最里面,
有一個深藍(lán)色絲絨首飾盒……里面有一枚白色的陰陽魚玉佩……對,
和林晚戴的那個是一對……你立刻……不,找絕對信得過的人,
想辦法弄到那枚玉佩的清晰照片,還有……采集上面可能殘留的所有微量痕跡,
包括……林晚的指紋。做最詳細(xì)的比對,和我剛送到證物室的這一枚。結(jié)果……第一時間,
只告訴我一個人?!睊鞌嚯娫?,江臨深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狠狠吸了一口煙。
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
卻無法驅(qū)散那枚染血玉佩帶來的、冰冷刺骨的陰影。
他看著技術(shù)員在血泊中小心翼翼地提取物證,看著那具支離破碎的尸體被裝入黑色的裹尸袋,
看著地上那個扭曲詭異的符號被拍照記錄……這一切,都像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wǎng),
而網(wǎng)的中心,隱隱約約,似乎指向了他最不愿意觸碰的那個名字。林晚。他閉了閉眼,
腦海中閃過她踮著腳為他解領(lǐng)帶時溫順的眉眼,閃過她捧著醒酒湯時關(guān)切的眼神,
閃過她頸間那道淺淡的紅痕……還有此刻,
證物袋里那枚浸透了死者鮮血的、與她貼身玉佩一模一樣的陰陽魚。冰與火,純白與暗紅,
極致的溫柔與極致的殘忍,在他腦中瘋狂撕扯沖撞,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撕裂。
他必須知道真相。***“蝰蛇”的行蹤像泥鰍一樣滑不留手。
江臨深帶著幾個最精干的隊員,
在城南錯綜復(fù)雜、污水橫流的棚戶區(qū)里已經(jīng)蹲守了整整三十六個小時。雨水時斷時續(xù),
冰冷的濕氣滲進(jìn)骨髓。目標(biāo)藏匿的那棟自建小樓,如同黑暗中蟄伏的毒獸,
窗口始終漆黑一片,只有樓下那個煙霧繚繞的奇牌室徹夜喧囂,
為這死寂的監(jiān)視點提供了最好的掩護(hù)。情報顯示,綽號“蝰蛇”的東南亞籍毒梟,
是近期流入本市高純度毒品的關(guān)鍵源頭,
很可能也與那三起手法詭異、疑似涉毒的連環(huán)兇案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