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修真講究氪金，沒錢連法術(shù)都要貸款。我從凡人界穿越而來，
發(fā)現(xiàn)最便宜的“倒貼獎學(xué)金”竟是墊底宗門提供。校長指著爛地滿臉期待：省著點用，
建個校舍回來？我捏著破舊靈石貸款卡笑答：格局小了。看我薅宗門羊毛開發(fā)系統(tǒng)漏洞，
用打折丹藥配出筑基秘方。新生大賽上，富二代們揮著百萬靈石劍，
我掏出討債符大喊：“貴父三十年前借的三塊靈石，利滾利該還十萬了！
”昆侖仙域的新生報名處，空氣里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
并非傳統(tǒng)的靈氣氥氳、仙鶴清鳴，
反而更像凡俗界那個讓人透不過氣的證券交易所開盤前幾分鐘。懸浮的光幕上，
數(shù)字瀑布般瘋狂跳動?！氨壁は稍捍泱w池季卡優(yōu)惠最后六時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三品筑基丹配套套餐立減八百九十九塊下品靈石！
”尖銳的擴音法訣模擬出的叫賣聲幾乎能刺破耳膜?！熬盘鞂W(xué)府，金丹名師傾情小班授課！
首付僅需三千靈石，無懼資質(zhì)差！助您踏上青云路！”另一個方向，
激昂慷慨的廣告反復(fù)沖擊著耳膜。衣香鬢影、靈光流轉(zhuǎn)的年輕男女們在擁擠的人流中穿行，
身旁陪伴的父母或管事神色矜持中帶著疲憊，手里緊握著厚厚的儲物袋，
低聲而快速地討價還價：“就沖你這件‘九霄凌云佩’的附帶聚靈陣效果差了三厘，
這報名費必須再降三百！不然我去隔壁‘星海學(xué)院’看看！”“道友，話不能這么說，
一分錢一分貨，我們的‘星辰劍骨引氣訣’基礎(chǔ)效率高出市面同價功法1.3個百分點呢！
你打聽打聽去，哪里還有這個價？真不能再低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強烈的銅臭味，
蓋過了那些刻意激發(fā)的草木靈氣芬芳。每個人都像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賭徒，押上所有的身家，
只為了抓住一絲飄渺的長生夢。我，林凡，
剛從那個連泡面都需精打細(xì)算的“凡界”穿越而來不過兩日，
穿著灰撲撲、洗得發(fā)白的棉布衣服站在這兒，感覺自己像個混入黃金交易所的……叫花子。
印著“昆侖仙域惠民金融保障司監(jiān)制”——是我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修真世界唯一的全部資產(chǎn)，
合起來可能還不夠點一杯最便宜的引氣露茶?，F(xiàn)實就是這般冰冷。這方天地的修仙路，
赫然已是氪金無極限的超級大坑。資質(zhì)？道心？
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遠不如儲物袋里沉甸甸的靈石來得實在。沒錢？別說買飛劍靈丹，
就是最最基礎(chǔ)的法術(shù)咒語都要靠“靈石貸”。
借唄花唄白條在眼前這套龐大而精密的修仙金融體系面前，簡直純潔得像初生嬰兒。
見了角落里一個面色慘白的年輕人被兩個眼神兇悍、修為明顯壓制他的修士“客氣”地架走，
中還喃喃著：“再寬限三日…拍賣的本命法器馬上就到賬了……”——標(biāo)準(zhǔn)的貸后催收流程，
殘酷得一視同仁。呼吸著這昂貴又窒息的空氣，強烈的荒謬感讓我牙齦發(fā)酸。
在凡界卷生卷死是為了房貸車貸，卷到魂穿異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要為了“靈石貸”？看來，
窮就是一種無法擺脫的宿命烙印。心底一陣悲涼涌上，但絕望之余，
那屬于凡界社畜骨子里的某種本能卻開始頑強地冒頭。
就像是當(dāng)年盯著某多多的“砍一刀”漏洞時的眼神。“叮鈴！友情提示！
昆侖仙域新生季助學(xué)激勵計劃正在火熱招募中！寒門翹楚的福音！為‘靈石貸’而發(fā)愁的您，
千萬不可錯過！”一聲突兀卻又格外清晰的提示音在我腦海里響起，
幾乎與外界嘈雜形成對比。我愕然抬頭，
只見半空中漂浮著一片巴掌大小、邊緣散發(fā)著微不可查金光的……玉符。它樸實無華，
沒有任何花哨的靈力波動，在一堆五光十色的招生廣告光幕中，顯得格外寒酸，
甚至有點畏畏縮縮。“青云…勵志…書院？”我瞇起眼睛，
費力辨認(rèn)著玉符最下方那行小得幾乎要用神念才能看清的篆字標(biāo)識，
“錄取條件：極微；靈石待遇：優(yōu)渥（面議）”。優(yōu)渥？面議？那兩個詞像帶著倒刺的鉤子，
精準(zhǔn)地扎進了我——一個身無分文、前路渺茫的窮鬼魂魄最柔軟的癢處。
一個墊底門派（甚至聽都沒聽過），居然敢許諾“優(yōu)渥”？
這反差強烈得像是在乞丐窩里發(fā)現(xiàn)了鑲金馬桶。這感覺...更像是騙子釣傻子的魚餌。
在凡界摸爬滾打的本能瞬間拉響警報：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陷阱。便宜沒好貨，
好貨...絕不跟“勵志書院”這四個字沾邊。然而，破罐子破摔的不甘，
或者說窮途末路時連陷阱都想去踩一腳碰碰運氣的賭徒心理，頑固地頂了上來。反正最壞，
也就是被狠狠騙一把，還能壞過現(xiàn)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連法術(shù)基礎(chǔ)教材都買不起的境地？
我深吸一口氣——這昂貴空氣里仿佛都飄著下品靈石的粉末味——伸出手指，試探地，
朝著那片不起眼的小玉符輕輕戳了過去。指尖剛剛觸及那溫涼的玉石表面，
一股極其微弱的牽引感傳來。不像其他招生玉符那般直接信息灌腦，它只是慢悠悠地，
99號巷盡頭）負(fù)責(zé)人：趙乾元（青云勵志書院院長）特別提示：自帶引氣入體者優(yōu)先錄取，
待遇面談絕對超出預(yù)期，速來！那“絕對超出預(yù)期”幾個字，用的力道重了幾分，
幾乎要透出玉符刻紋。第999號巷……我抬頭環(huán)顧四周，
這座懸浮在昆侖仙域外圍的龐大新生廣場，光已知的報名區(qū)域就劃分了數(shù)百個。999？
一個存在于概念盡頭的數(shù)字？直覺告訴我，去了可能是個坑，但不去……我心知肚明，
按照那些“靈石貸”的利率算下去，可能明年我就得被抽魂煉魄充作利息了。干！
就當(dāng)給自己買個體面的“墳坑”！我攥緊袖子里那幾張寒酸的消費券，朝著廣場邊緣，
理論上應(yīng)該是越走越偏僻的方向，一頭扎了進去。人潮迅速稀疏，
華麗的廣告光幕密度急劇下降，最終完全消失。腳下的玉磚也很快變得坑坑洼洼，
縫隙里頑強地長著幾株營養(yǎng)不良的劣質(zhì)聚靈草?？諝饫锏撵`氣濃度明顯稀薄，
甚至夾雜著某種……類似凡間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下水道口的微餿氣味。
兩旁的建筑也從流光溢彩的殿宇變成了一排排灰撲撲、低矮歪斜的簡陋石屋，
門臉上掛的招牌歪歪扭扭，
如“百年仙骨定制維修”、“平價真元回填液”、“基礎(chǔ)劍訣代刷熟練度”之類的可疑廣告。
不知拐了多少個彎，穿過了多少條散發(fā)著陳腐氣味的窄巷，終于，
一片幾乎被廢棄的區(qū)域出現(xiàn)在眼前。這里的地磚大片碎裂，露出下面板結(jié)的黑色泥地。
間最不像樣的石屋依著一個巨大的、散發(fā)著淡淡能量波動的半透明界壁歪歪斜斜地挨在一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塌。空氣沉悶，幾乎感覺不到靈氣的流動，
唯一的聲音是角落里幾只肥碩的老鼠狀低級妖物打架時發(fā)出的吱吱尖叫。
在那片破敗建筑群前，空地上孤零零地放著一張缺腿的木桌，
三條桌腿底下各自墊著幾塊形狀不規(guī)則的石頭，勉強維持著平衡。桌子搖搖欲墜，
桌面一角被什么利器削去了一大塊。而桌子后面，
站著一個身穿漿洗得發(fā)白、磨得幾乎快要透明青色舊布長衫的干瘦老頭。他正踮著腳，
地舉著一面用歪七扭八、飽蘸濃墨的字體寫著“青云勵志書院新生報名處”字樣的破爛木牌，
另一手努力地把它往更高處舉了舉，試圖吸引壓根不存在的人的目光。動作僵硬，姿勢笨拙，
活像凡俗世界廟會角落里那個試圖靠比劃招攬生意的皮影戲老藝人。
這……就是青云勵志書院的……院長？趙乾元？
老頭似乎終于費勁地把那破牌子插在了桌面和背后界壁之間極其細(xì)小的縫隙里，
稍微松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過身，習(xí)慣性地捻了捻下巴上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子，
目光正好與駐足觀察的我撞了個正著。他渾濁昏黃的老眼瞬間一亮，
像兩塊蒙塵的舊黃銅突然被擦了一下，嘴角也極為迅速地咧開一個笑容。這笑容過于熱情，
也過于用力，以至于滿臉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
帶著一種長期推銷而養(yǎng)成的、混合著討好和推銷員慣用的熱絡(luò)勁兒?！鞍パ窖?！
”趙乾元的聲音帶著些微沙啞，但異常響亮且熱情，“這位道友步履從容，氣質(zhì)不凡，
一看就是求仙問道、前途無量的好苗子??！”他三步并作兩步從桌子后面搶到我面前，
身上的舊布長衫帶起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混雜著塵土的氣息，“來來來，快到本院這邊來坐坐！
太陽底下站著多累啊！”他熱切地搓著手，仿佛面對的是某位超級世家的貴公子。環(huán)顧四周，
除了我那幾張破桌子、破界壁和吱吱叫的鼠妖，方圓幾十丈內(nèi)連個活人的鬼影子都沒有。
他這浮夸的表演……是表演給那些地溝里的老鼠妖看的么？
還是這破地方自帶“冷落buff”，讓所有靠近的人自動隱形？這演技，
透著一股子過期拼夕夕拼單團的味兒——廉價，
但又莫名帶著點為了生存、硬著頭皮往前沖的草根悲壯感。我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目光落在趙乾元身后那片巨大的半透明界壁上。界壁并非實體，
表面流蕩著水紋般微弱的靈光。界壁另一側(cè)，景物扭曲模糊，
但能隱約看到一座破敗的山門、幾段歪斜傾倒的石墻，
還有……大片大片灰黑色的、寸草不生的焦土。一陣微風(fēng)吹過，
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焦土味似乎更明顯了點。這地方……果然不是什么“靈氣節(jié)點”，
倒像是被打爛了的垃圾填埋場。真應(yīng)了我之前那個“買墳坑”的預(yù)判。“咳，
”趙乾元見我目光一直盯著那破界壁，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減，反而更熾熱幾分，
語氣越發(fā)鄭重其事，“道友慧眼！本院雖地處核心修行圈之外，但勝在……嗯，人杰地靈，
清凈自守！最是磨練心性，打熬根基的好地方！”他清了清嗓子，聲音壓低了一些，
帶著一種“咱哥倆好、掏心窩子”的親近感，“最關(guān)鍵的是，
本院對真正有慧根、有潛力的求道者，傾力扶持！絕不會讓你輸在起跑線上！”他一邊說，
一邊從懷里摸出一個同樣古舊的小巧玉匣，小心翼翼地從里面拿出一個扁平的青玉板。
“來來來，填個意向登記表！”他把玉板塞到我手里，“姓名、根骨、凡俗界籍貫……哦，
對了，天賦等級那一欄……”他捻著胡須的手指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隨便填個中下就行，不礙事！本院更看重的是道心！”這暗示還能再赤裸點么？
就差直說“填越差越好”了。我倒要看看這“優(yōu)渥（面議）”能“優(yōu)渥”到什么地步。
“待遇呢？”我直接打斷他的熱情推銷，握著那塊有些冰涼、邊緣磨損明顯的玉板，
開門見山地問出了核心關(guān)鍵問題，“貴院面議的‘優(yōu)渥待遇’，到底是幾百下品靈石？
幾件入門制式法器？還是……直接倒貼？”最后三個字，我說得慢而清晰。
趙乾元捻著胡須的手猛地一僵。他那雙略顯渾濁的黃眼珠倏地凝縮了一瞬，如同受驚的野貓，
瞳孔驟然緊縮，死死地盯著我。那一剎那，
他臉上刻意堆砌的、仿佛焊上去的推銷員笑容瞬間垮塌，
又似乎混雜著難以置信的震動——那是被一個窮鬼精準(zhǔn)踩到癢處、或者更深處的痛處的表情。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凝固了半秒。界壁縫隙里頑強生長的幾株雜草停止了微不可查的搖曳，
連角落那幾只吱吱打架的鼠妖都像是察覺到了某種無形的威壓，叫聲戛然而止，
飛快地溜進了石屋下的縫隙里?！班馈壁w乾元喉頭滾動了一下，
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干澀的笑，幾乎不成調(diào)子。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反而捻著稀疏山羊胡的手指收得更緊了些，指節(jié)微微泛白。他臉上的肌肉扯動了幾下，
之前浮夸的笑容如同退潮般消失無蹤，只留下一種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后的老狐貍才有的復(fù)雜神色，
以及……一絲極淡的、幾乎難以捕捉的孤注一擲。他深吸一口氣，這口氣吸得又深又長，
仿佛要將這片貧瘠地帶所有稀薄的靈氣都吸進他那干癟的胸膛里，
然后重重吐了出來：“倒貼？呵呵……小友心氣很高啊?！甭曇舻统亮嗽S多，
不再有方才的浮夸熱絡(luò)，只剩下了沉甸甸的實質(zhì)。趙乾元渾濁的黃眼珠死死地鎖在我臉上，
那雙眼睛像是在估量一件價值未知、但可能蘊含危險的物件?！靶∮选彼曇羯硢「蓾?，
每個字都仿佛磨過砂紙，“老夫這青云書院，地處荒僻，
資源是艱難些……”他伸出一根手指，
枯瘦的指尖在空氣中點向身后那片巨大的、隔開書院廢墟的透明界壁，
“可你要的倒貼……那是實打?qū)嵉撵`石開銷！是資源！是書院僅存的本源！
”他的語氣陡然變得又急又沉，“老夫倒要問問你，這倒貼……小友你用命來換嗎？”空氣，
一瞬間像被凍住了。這不再是什么討價還價的話術(shù)，
而是徹底撕掉了那層勉強維持的塑料外殼，露出了底層赤裸裸的、冰冷又滾燙的真實。
趙乾元整個人氣勢微凝，雖然身板依舊干瘦，身上那件破舊長衫也未見任何靈力光輝流轉(zhuǎn)，
但一種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了過來，如同在深海中下沉。他的眼神像鉤子，
死死抓住我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變化，嘴角扯動，
扯出一個算不上笑、更近乎冷酷探究的弧度：“敢不敢？小友？”呼吸微微一窒。
我來自平凡的世界，沒見過什么元嬰真仙的法術(shù)神威，但眼前這老頭眼底透出的那種東西，
是實實在在、不加掩飾的審視與威壓。像一把鈍刀子，抵在脖子上緩緩擦過。
這老家伙絕對是個有故事、有棱角的老摳貨?！坝妹鼡Q倒貼？
”我舌尖頂了頂口腔內(nèi)側(cè)的軟肉，一股微甜帶腥的鐵銹味在舌根處悄然泛起，
那是在極致壓力下不由自主繃緊肌肉時產(chǎn)生的細(xì)微應(yīng)激反應(yīng)。
但我的聲音卻在喉嚨深處努力卡住那一絲最輕微的顫抖，反而帶上了一種混不吝的無謂，
“那有什么不敢？在凡界，我每天也他媽的是拿命換老板一句輕飄飄的夸獎！只要能修仙！
能倒貼！還管拿什么換？”我抬起下巴，直接迎上趙乾元那幾乎要把人靈魂都刺穿的目光，
“院長您劃下道來！我倒貼多少？能值當(dāng)多少靈石？
”趙乾元捻著胡須的枯瘦手指停頓了片刻，那渾濁的黃眼珠深處似乎有極微弱的光閃了閃，
快得難以捕捉。他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極其突兀地一步邁上前。
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閃電，在空氣里帶出幾乎看不見的殘影，枯柴般的五指“啪”一下，
準(zhǔn)確地搭在了我左手腕的脈門上。冰！像一塊剛從萬年寒潭底下?lián)瞥鰜淼膬鲨F砸在皮肉上。
股極其陰冷尖銳的氣流——如同淬過千百次的冰針——瞬間順著我的手腕穴位狠狠扎了進去！
“呃！”毫無防備的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覺得那股冰冷蠻橫的力量如同極北寒流，
勢如破竹般撕裂開手臂經(jīng)絡(luò)皮肉的阻擋，沿著血脈一路狂暴地向心臟深處沖撞！
身體里僅存的那點溫?zé)岣畜E然被凍結(jié)、瓦解，四肢百骸瞬間僵硬麻痹，
連眼球都仿佛要被凍住，連一聲完整的痛呼都堵在喉嚨里無法發(fā)出。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冰裂針刺穿骨髓的劇痛！這老家伙……他媽的要殺人滅口？！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當(dāng)場裂開、凍成一座冰雕砸碎在這破石磚地上的瞬間，
那股狂暴的冰寒力量猛地一縮！如同毒蛇受驚回穴，竟以比侵入時更快的速度倒卷而回。
幾乎在零點幾秒內(nèi)就從我的心臟深處抽離，重新匯聚到搭在我腕脈的手指間。
趙乾元那干枯如鷹爪般的手掌，也隨之輕輕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