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迷失的參與者林深的指尖在邀請函邊緣劃過，紙質帶著一種詭異的冰涼，
像是剛從液氮里撈出來。燙金的“迷霧回響”四個字在臺燈下泛著金屬光澤，
右下角的一行小字格外刺眼：“勝者得千萬獎金，敗者永困迷霧。
”他靠在偵探事務所的舊皮椅上，窗外的城市霓虹在雨霧中暈成模糊的光斑。退役三年，
軍用匕首換成了鋼筆，戰(zhàn)術靴換成了皮鞋，但指節(jié)上的老繭和肩胛骨的舊傷，
仍在每個陰雨天提醒他過去的身份——前特種部隊“獵隼”成員，林深。
邀請函附帶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影懸浮在半空，
電子合成音毫無起伏：“林先生，恭喜您成為‘迷霧回響’終局游戲的第八位參與者。
明早八點，臨海碼頭三號泊位，登船無需身份證明?！蓖队跋⑶埃擞把a充道，
“帶上您的黑色盒子，它是您唯一的生存憑證。”桌角的黑色盒子突然輕微震動，
林深拆開快遞包裝時就注意到它的異?！獑」夂辖鹜鈿?，巴掌大小，
表面刻著復雜的電路紋路，像是某種精密儀器。他試著用軍用密碼破解，
盒子卻彈出一根神經接駁針，針尖泛著幽藍的光。“搞什么鬼?！绷稚畎櫭?，
指尖在盒面輕叩。
三年前“獵隼”最后一次任務失敗的畫面突然閃過腦海：暴雨中的廢棄基地，
軍犬“黑豹”為護他被炸彈碎片擊中，項圈斷裂的瞬間，
它嗚咽著倒在血泊里……他猛地回神，發(fā)現指腹不知何時已被盒子劃出細痕，血珠滴在盒面，
紋路竟亮起紅光。第二天清晨，海霧濃得化不開。林深穿著沖鋒衣登上快艇，
甲板上已站著七個人。他快速掃過眾人：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頻頻看表，
金絲眼鏡后滿是焦慮；扎高馬尾的女生抱著背包，
校服上印著市立大學的校徽；穿西裝的女人氣場凌厲，
指尖在平板電腦上飛快滑動……“各位，我是本次航行的向導。
”船員遞來每人一份航行協(xié)議，“抵達霧隱島后，通訊設備將被屏蔽，游戲期間的所有意外，
主辦方概不負責?！绷稚詈炞謺r，注意到穿白大褂的男人簽了“陳默”，女生是“周小雨”，
西裝女人是“趙妍”?？焱评硕校F氣中隱約傳來機械運轉的低鳴，
周小雨突然指著窗外：“那是什么？”濃霧里浮出一座孤島的輪廓，
島上建筑詭異得令人心驚——哥特式尖頂與未來主義玻璃幕墻交錯，
明清風格的飛檐下掛著全息廣告牌，像是把不同時空的碎片強行拼接在一起。
林深的心臟莫名抽痛，這布局……竟和三年前的廢棄基地驚人相似。登島時，
每個人的黑色盒子同時震動。林深的盒子彈出全息投影，顯示著他的身份卡：“參與者7號，
林深，技能：戰(zhàn)術分析、近身格斗。初始物資：壓縮餅干×3，凈水片×5。
”“歡迎來到霧隱島。”廣播里響起面具人的聲音，“現在，游戲開始。
每小時將發(fā)布一道謎題，正確解謎可獲得物資補給，錯誤答案將觸發(fā)隨機陷阱。記住，
信任是最致命的毒藥?！北娙朔稚⑻剿鲿r，林深在一棟民國風格的洋樓前停住腳步。
二樓窗臺站著個穿米色風衣的女人，海風吹起她的長發(fā)，側臉輪廓在霧中若隱若現。
林深的呼吸驟然停滯——蘇晴。他的大學戀人，分手三年的心理醫(yī)生。
當年他執(zhí)行任務失聯半年，回來時只收到她的分手短信：“林深，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
”蘇晴顯然也看到了他，瞳孔驟縮，手里的黑色盒子差點滑落?！澳阍趺磿谶@里？
”她的聲音發(fā)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盒面。林深走近才發(fā)現，她的盒子上刻著神經科的標志。
“收到邀請函?！彼D了頓，“你的盒子里是什么？”蘇晴避開他的目光：“主辦方送的，
說是……身份憑證?！彼亩夥杭t，這是她說謊時的習慣。林深沒追問，
注意到她脖頸處有淡青色的血管凸起，像是長期佩戴某種儀器留下的痕跡。正午十二點，
廣播準時響起：“第一道謎題：‘沒有腳，卻能走遍世界；沒有眼，卻能看清人心。
它是過去的回響，未來的預兆?！鸢刚埻ㄟ^黑色盒子提交?！敝苄∮炅⒖毯埃骸笆菚牛?/p>
”趙妍搖頭：“不對，現在哪還有人寫信？應該是網絡！
”陳默推了推眼鏡：“我覺得是記憶?！绷稚畹闹讣庠诤忻孑p叩，
黑豹斷裂的項圈再次閃過腦海。他輸入“記憶”，盒子亮起綠燈，
彈出一份物資清單：“獲得夜視儀×1，急救包×1?！比昼姾螅瑣u上突然響起爆炸聲。
眾人沖向聲音來源，發(fā)現周小雨倒在一棟玻璃幕墻建筑前，右腿被能量場灼傷，
黑色盒子閃著紅燈?！拔掖鹆恕W絡’……”她疼得發(fā)抖，“陷阱是電擊網。
”陳默蹲下身處理傷口，林深注意到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病歷，患者姓名被涂掉了，
診斷結果處寫著“基因序列異常”。這時，蘇晴的盒子突然震動，她看了眼信息，
臉色瞬間蒼白?！霸趺戳耍俊绷稚顔?。“沒什么?！碧K晴把盒子塞進口袋，指尖冰涼，
“只是收到警告，說有人試圖破解盒子系統(tǒng)。”林深看向趙妍，她正背對著眾人打電話，
盡管手機早已被屏蔽。他的戰(zhàn)術本能在警報：這座島不對勁，這些人不對勁，連蘇晴的出現，
都像是精心設計的陷阱。夜幕降臨時，濃霧中的建筑亮起詭譎的光。林深靠在洋樓的廊柱上，
蘇晴遞來熱咖啡：“三年前，你為什么不解釋？”“解釋什么？”林深自嘲一笑，
“解釋我沒能保護好隊友，連黑豹都……”“我以為你死了?！碧K晴的聲音很輕，
“搜救隊說沒有幸存者，我在醫(yī)院守了三個月，你的神經接駁器一直顯示離線。
”她抬起手腕，那里有個淡粉色的疤痕，“我嘗試用神經連接找你，差點燒壞大腦。
”林深愣住，他從不知道這些。當年他被秘密救回，軍方為掩蓋任務失敗的真相，
偽造了全體陣亡的報告?！疤K晴，我……”“小心陳默。”蘇晴突然打斷他，眼神銳利，
“他的盒子里有生物樣本，我剛才看到了。還有趙妍，她的平板里存著霧隱島的地形圖，
像是早就知道這里的布局?！边@時，周小雨突然尖叫。眾人沖過去，
發(fā)現她倒在陳默的帳篷前，
手里攥著半張撕碎的照片——照片上是三年前連環(huán)殺人案的受害者，胸口有奇特的圓形傷痕。
“陳醫(yī)生的病歷……和這個案子有關！”陳默臉色煞白，后退時撞翻了醫(yī)療箱，
一支標著“實驗體37號”的藥劑滾到林深腳邊。濃霧中傳來低笑，
面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二道謎題：‘它在血液里流淌，在基因里沉睡，是罪惡的源頭，
也是救贖的鑰匙。’”林深的黑色盒子突然劇烈震動，
盒面投射出一段視頻——三年前的廢棄基地，他舉著槍對準一個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胸口有和照片上相同的圓形傷痕。視頻戛然而止，他的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
2 第二章：致命的真相周小雨的尖叫刺破濃霧，陳默被趙妍按在地上，他的白大褂被撕開，
后頸露出一行 barcode（條形碼）：“EXP-07”。“說！你到底是誰？
”趙妍的高跟鞋踩在他的手腕上，“三年前的連環(huán)殺人案，是不是你做的？”“不是我！
”陳默掙扎著，“我只是個醫(yī)生，那些實驗是被迫的！”他的黑色盒子從口袋滑落，
林深撿起時，盒子突然彈出全息投影——一段手術錄像，陳默正將某種芯片植入患者大腦，
患者胸口有圓形傷痕，正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受害者特征?！斑@是什么？”林深的聲音發(fā)冷，
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陳默的嘴唇哆嗦著：“是‘記憶重塑’實驗……有人資助我研究，
說能治療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但后來我發(fā)現，他們在用實驗體做殺手訓練。
”他突然指向周小雨，“她的父親就是實驗贊助人之一！”周小雨臉色慘白：“你胡說！
我爸只是投資了生物科技公司！”“夠了?！碧K晴突然開口，“現在爭論這個沒用，
謎題還沒解開?！彼闹讣庠诤忻婊瑒樱啊豪锪魈?，基因里沉睡’，
答案應該是DNA?！北娙思娂娞峤淮鸢福稚顓s盯著盒子里的視頻碎片發(fā)呆。
三年前的記憶像是被濃霧籠罩的沼澤，他只記得任務目標是摧毀“記憶重塑”實驗基地，
卻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否殺過人。“林深？”蘇晴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沒事吧？
你的心率快得不正常?！彼厣駮r，發(fā)現眾人都在看他。
趙妍挑眉：“林先生好像對這段視頻很熟悉？”“我只是覺得奇怪?！绷稚钍掌鸷凶樱?/p>
“陳默，實驗贊助人是誰？”“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代號是‘鐘表匠’。
”陳默的聲音發(fā)顫，“他說實驗成功后，能讓士兵忘記痛苦記憶，變成完美的殺人機器。
”這時，島上的霧突然變濃，能見度不足三米。周小雨突然指向濃霧深處：“那是什么？
”無數人影在霧中晃動，有的穿著軍裝，有的戴著實驗帽，
有的胸口插著刀——正是三年前的受害者。林深的呼吸驟然急促，他看到了黑豹，
它搖著尾巴朝他跑來，項圈斷裂處還在滴血；他看到了隊長，他的手臂被炸斷，
倒在血泊里喊他快跑……“是幻覺！”蘇晴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帶著電流般的觸感，
“霧里有神經干擾劑，別被影響！”林深強迫自己閉眼，軍用呼吸法讓心率逐漸平穩(wěn)。
再次睜眼時，幻象消失，周小雨卻倒在地上，瞳孔放大，嘴角溢出白沫。
陳默檢查后搖頭：“她有癲癇病史，剛才的神經沖擊太強烈。
”周小雨的黑色盒子自動彈出全息日志，
最后一條寫于十分鐘前：“我找到‘鐘表匠’的線索了，他就在參與者中，
他的盒子里有……”日志戛然而止，畫面定格在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
指尖有塊月牙形的疤痕。林深的心臟猛地一縮——那疤痕，和他左手的一模一樣。
“現在只剩六人了?！壁w妍的聲音冰冷，“我們最好坦誠點，誰的左手有疤痕？
”眾人面面相覷，林深下意識地插兜，蘇晴突然開口：“是我?！彼e起左手，
手腕處果然有塊月牙形疤痕，“小時候被玻璃劃傷的?！绷稚钏闪丝跉?，
卻注意到蘇晴的耳尖在發(fā)燙——她又在說謊。當晚，林深在洋樓的閣樓發(fā)現了一間密室。
墻壁上貼滿了照片，
的資料：陳默曾因非法實驗被吊銷執(zhí)照；趙妍是三年前受害者家屬的律師；蘇晴的病歷顯示，
她三年前因“解離性身份障礙”住院，主治醫(yī)生欄寫著“陳默”?！澳阍谡沂裁?？
”蘇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手里拿著兩杯熱可可。林深轉身時，
看到她的瞳孔顏色比白天深了些，語氣也更冷冽：“你認識陳默？”“認識又怎樣。
”蘇晴的嘴角勾起冷笑，這表情絕不可能出現在溫柔的心理醫(yī)生臉上，“林深，
你真以為自己是來參加游戲的？”“你什么意思？
”林深的手摸向腰間的匕首——他上船時藏了把折疊刀?！啊造F回響’不是生存游戲，
是審判?！碧K晴的眼神銳利如刀，“審判三年前的罪人?！彼蝗槐平?，指尖劃過他的胸口，
“包括你，林深?！泵苁业臒艄馔蝗幌纾瑧睙袅疗饡r，蘇晴已不見蹤影。
林深的黑色盒子震動，彈出一段新視頻：三年前的實驗基地，他舉著槍對準“鐘表匠”，
對方戴著銀色面具，聲音和游戲主持人一模一樣：“林深，殺了我，你的痛苦記憶就會消失。
”視頻里的他猶豫片刻，扣動了扳機。子彈穿過面具，“鐘表匠”倒在地上，
胸口的圓形傷痕正在流血。林深的冷汗瞬間浸濕后背，他真的殺了人？第二天清晨，
陳默死了。他被發(fā)現吊在實驗樓的房梁上，黑色盒子里的實驗數據全被刪除，
只剩一張紙條：“我贖罪了。”趙妍檢查后皺眉：“不是自殺，他的頸椎有電擊灼傷，
是被遠程操控的機械臂殺死的?！彼赶蛱旎ò宓耐L口，“兇手從那里操作機械臂，
我們之中有技術專家?！绷稚羁聪蛱K晴，她正蹲在角落檢查陳默的尸體，
手指在他后頸的barcode上輕觸，動作熟練得不像心理醫(yī)生?！鞍l(fā)現什么了？”他問。
“他的神經接駁器被強行啟動，死前應該看到了最恐懼的幻象。”蘇晴站起身，
眼神恢復了平日的溫柔，仿佛昨晚那個冷冽的她從未存在過，“林深，你相信我嗎？
”林深看著她脖頸處的血管凸起，突然想起三年前分手前，她總說在研究“記憶共享技術”，
說想分擔他的痛苦。“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蘇晴的眼圈泛紅：“等游戲結束，
我什么都告訴你。現在，我們得解開第三道謎題。”廣播響起：“第三道謎題：‘它是鏡子，
照出你不愿面對的真相；它是鑰匙，打開被封鎖的過往。參與者中，誰是三年前的真兇？
’”趙妍立刻指向林深：“我查過‘獵隼’的資料，你是唯一活著的參與者，
當年的基地爆炸案疑點重重！”“不是我。”林深的聲音發(fā)冷，“周小雨的日志拍到了疤痕，
蘇晴也有。”“我沒有！”蘇晴的聲音突然拔高，瞳孔顏色瞬間變深，“林深，別信她！
趙妍的哥哥是三年前的受害者，她是來復仇的！”兩人爭執(zhí)時，
林深的黑色盒子突然彈出全息投影，這次是完整的任務錄像：他開槍后，
“鐘表匠”的面具脫落，露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斑@不可能……”林深后退一步，
撞翻了實驗臺。“這就是真相?！泵婢呷说穆曇魪膹V播傳來，“林深，你就是‘鐘表匠’，
也是三年前的連環(huán)殺手。你因PTSD分裂出第二人格，主導了‘記憶重塑’實驗，
又在實驗失控后殺人滅口?！壁w妍撲上來想抓他，林深下意識地格擋，她的手腕被折傷。
蘇晴突然掏出電擊槍對準他：“林深，冷靜點！你的人格在沖突！”電流穿過身體的瞬間，
芯片；他戴著面具指揮陳默；他在基地爆炸前按下了引爆器……最后定格的畫面是蘇晴的臉，
她哭著說：“林深，我?guī)湍惴怄i了這段記憶，別記起來……”他失去意識前，
聽到蘇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柔又冷冽：“對不起，林深，這是唯一保護你的辦法。
”3 第三章：終局對決林深在一間純白病房醒來，手腕被束縛帶固定在床頭。
蘇晴坐在床邊削蘋果，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澳阈蚜恕?/p>
”她的聲音很輕，“醫(yī)生說你的神經遞質紊亂，需要靜養(yǎng)?！薄斑@是哪里？
”林深掙扎著想坐起，手腕卻被勒得生疼?！办F隱島的醫(yī)療中心?！碧K晴放下蘋果，
“趙妍把你綁到這里，她說要等游戲結束，把你交給警方?！绷稚钭⒁獾剿耐最伾?，
語氣也恢復了溫柔，像是昨晚那個冷冽的人格從未出現過。“蘇晴，告訴我真相。
”他的聲音沙啞，“我到底是不是‘鐘表匠’？”蘇晴的眼圈泛紅：“是，也不是。
”她握住他的手，指尖帶著熟悉的溫度，“三年前，你執(zhí)行任務時被俘虜，
他們對你進行了‘記憶重塑’實驗，分裂出了‘鐘表匠’人格。你主導實驗是真的，
但殺人的不是你，是……”“是誰？”“是我?！碧K晴的眼淚掉下來，“我是你的心理醫(yī)生，
知道實驗的所有秘密。為了保護你，我殺了那些想曝光實驗的人，偽造了連環(huán)殺人案的證據。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斷裂的軍犬項圈，和林深盒子里的那枚一模一樣，
“黑豹不是死于炸彈，是我殺的，它發(fā)現了我的秘密?！绷稚畹男呐K像被冰水澆透，
他猛地抽回手：“你騙我！蘇晴，你到底是誰？”“我是蘇晴，也是你的另一個人格守護者。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冽，瞳孔顏色加深，“我是‘晴’，蘇晴的第二人格。
”病房門突然被撞開，趙妍舉著電擊槍沖進來：“別信她！林深，
她的黑色盒子里有實驗報告，她才是‘鐘表匠’的助手！”“晴”冷笑一聲，
抬手按下床頭的按鈕，墻壁突然彈出機械臂，趙妍被死死按在墻上。“三年前，
你哥哥自愿參加實驗，后來想退出，是我殺了他?！薄扒纭币徊讲阶呦蜈w妍，
“你以為來復仇，其實只是游戲的棋子?！绷稚畛脵C掙脫束縛帶，
抓起桌上的手術刀對準“晴”：“蘇晴，醒醒！”“晴”轉身時，臉上已布滿淚痕：“林深，
殺了我，你就能解脫。我的盒子里有關閉‘鐘表匠’人格的密碼，它在……”槍聲突然響起，
“晴”的胸口綻開血花。趙妍掙脫機械臂，手里握著一把手槍：“這一槍，為了我哥哥！
”“晴”倒在林深懷里，眼神變回溫柔的蘇晴：“密碼是……我們的紀念日。
”她的手無力垂下，黑色盒子滾落在地，屏幕亮起最后的全息投影——張陽的臉，
“獵隼”的前隊友，三年前任務中“犧牲”的通訊兵?！傲稚睿镁貌灰?。
”張陽的笑容猙獰，“沒想到‘記憶重塑’這么成功，你真的忘了是我把你賣給實驗基地的。
”林深的瞳孔驟縮，記憶碎片再次炸開：張陽舉著槍對準他，基地的警報聲，
“鐘表匠”的面具，蘇晴哭著給他注射藥物……“你沒死？”林深的聲音發(fā)顫?！巴心愕母?，
撿回一條命?！睆堦柕娜⑼队翱拷?，“這場游戲是我為你準備的，我要讓你記起所有痛苦，
然后在絕望中死去?！彼赶虼巴猓翱纯茨愕闹車?，霧隱島就是當年的實驗基地，
這些建筑都是全息投影偽裝的?！睗忪F散去，露出基地的原貌——斷壁殘垣，彈痕累累，
和三年前一模一樣。趙妍突然尖叫，她的黑色盒子彈出視頻，
顯示她的哥哥自愿簽署了實驗協(xié)議，而資助人是她自己?！懊總€人都有秘密。
”張陽的聲音帶著狂笑，“陳默是主刀醫(yī)生，周小雨的父親是投資人，趙妍為錢出賣哥哥，
而蘇晴……她分裂出第二人格幫你殺人，真是感人的愛情?！绷稚畋Ьo蘇晴逐漸冰冷的身體，
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終于記起一切：張陽因嫉妒他是隊長接班人，
把他賣給實驗基地；“鐘表匠”是他分裂出的保護人格，
主導實驗是為了掌握反抗的籌碼；蘇晴為保護他，殺了所有知情人，
又分裂出“晴”來承擔罪惡?！白詈笠坏乐i題?！睆堦柕穆曇舯洌坝媚愕娜烁窈诵?，
交換離開島嶼的船票。林深，是做回善良的林深，還是永遠活在‘鐘表匠’的陰影里？
”林深的黑色盒子彈出神經接駁針，這一次，他毫不猶豫地刺入手腕。劇烈的疼痛中，
“鐘表匠”的人格在嘶吼，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但他緊緊抱著蘇晴，
腦海里全是她的笑容——初遇時她在圖書館打瞌睡，第一次約會時踩空臺階，
分手前說“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我選……”林深的聲音嘶啞，“我選記起一切。
”基地突然劇烈震動，張陽的全息投影開始閃爍：“不！這不可能！
‘鐘表匠’人格怎么會……”“因為愛比記憶更強大。”林深低頭吻蘇晴的額頭，
“她幫我封鎖的不是痛苦，是愛?！焙谏凶油蝗槐?，
強烈的電磁脈沖摧毀了所有電子設備。林深抱著蘇晴沖出基地，濃霧徹底散去，
海面上停著一艘救援船。趙妍癱坐在廢墟上，
看著哥哥的實驗協(xié)議痛哭；張陽的全息投影最后閃爍了一下，
變成基地爆炸的畫面——他其實在三年前就死了，這場游戲，是他死前設置的復仇程序。
林深把蘇晴的遺體放上救援船，她的黑色盒子突然亮起，播放著最后的錄音：“林深，
我知道你會記起一切。別自責，我們都只是想保護彼此。張陽在島上放了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