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朝東百里是一處極具規(guī)模的河岸碼頭,每到夜幕時分,碼頭上便會??恳惠v輛競艷爭輝的奢華車輦。
而大河的正中央,是一處燈火璀璨迷人眼的島嶼,
是為天宮!
陳楚從車輦上走下,岸邊停靠著上百艘小船,而每一艘小船船體上都有編號,分別對應(yīng)今夜上島的花客。
而陳楚請?zhí)系木幪柡杖皇堑谝惶?,而這百艘小船排列順序也是一號在最前面。
陳楚來到對應(yīng)的小船,迎接的是一位身段窈窕,珠圓玉潤,姿色十分驚艷的白裙姑娘。
“九皇子殿下,請上船!”
禮儀十分到位。
漂亮姑娘撐著船,飄蕩在河水中,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姑娘香噴噴的汗珠,卻是一種極其別致的享受。
這天宮管事的,有點東西。
天宮這座島嶼看起來距離河岸有些遠,實則一點也不近,這位漂亮姑娘在不摸魚情況下?lián)未延幸豢嚏姇r間,路程都未過半。
“話說,是不是所有的花客都會得到天宮的請?zhí)???/p>
陳楚閑來問問。
“琉璃姑娘給九皇子的才叫請?zhí)渌说亩贾皇情T票。我們天宮十號后面的門票,都得賣出一百顆靈石一張。像是九皇子的一號也就是不對外賣,否則數(shù)千顆靈石跑不了。所以,九皇子是我們天宮今夜最尊貴的客人?!?/p>
這么一說,陳楚內(nèi)心舒適了。
當(dāng)然,也有些驚嘆天宮的吸金力,一晚上就單單賣門票便可賺到上萬塊的靈石,再算上其他消費,一晚上幾萬塊靈石跑不了。
方鼎之贈送給他的百萬靈石已經(jīng)是一筆不菲的巨款,而天宮一個月就能掙到。
終于,小船靠岸,姑娘將栓繩捆在岸邊,便朝陳楚伸出玉手,示意牽他上岸。
不要錢的便宜不占白不占,陳楚倒是樂意將手伸出去,觸及溫軟。
換定力一般的男人,恐在這一刻天宮都不想上了,就想帶著這位漂亮姑娘找個無人打攪的地方探討人生。
“多謝?!?/p>
陳楚并無任何不規(guī)矩之舉。
不像是有些花客,想著反正花了錢,不揩油都對不起買的門票。
“九皇子,我叫月瑤。您下次來,我還來接您?!?/p>
分別之際,月瑤姑娘回眸一笑。
…
彼時,身穿七彩仙裙的徐昭星來到九皇子府敲門,‘吱呀’聲下大門打開,吳大用的腦袋從府里面冒出來。
“咦,吳大用,你怎么在九皇子府上?”
徐昭星看見吳大用表情非常驚訝。
“陛下安排我在九皇子府上當(dāng)管家,徐小姐,你來干什么?”
顯然二人是熟識。
“見陳楚!”
徐昭星大咧咧就要進府,卻被吳大用這小山丘般的身體給攔下,頓時不悅,“吳大用,你攔我干什么?”
吳大用趕緊道:“您可是殿下的小姨子,我怎么敢攔你!只是你進府也沒用,殿下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徐昭星迷惑的眨巴了下眼睛,“那他在哪里?”
“這…”
吳大用不好開口。
徐昭星也有招,立即威脅,“吳大用,你不老實交代,我明天就帶著咱們那些朋友全部來圍觀你,天天來!”
吳大哪愿意,只能妥協(xié),“哎姑奶奶,我算服了你了!殿下他去天宮了!”
瞬間,徐昭星的臉色就變的紫青紫青,極其不悅,“沒幾日就大婚,他還去天宮?誰帶他去的?還是誰慫恿他去天宮的?!”
眼神極其不善,像極了原配發(fā)現(xiàn)丈夫在外面幽會別的女人。
“是琉璃姑娘派人送來了請?zhí)5钕率侨ジ凹s!”
聞言,徐昭星不禁沒半分理解,反而更加的不放心,“上官琉璃那禍水,禍害了太孫陳風(fēng)逸還不夠,又來禍害陳楚了!不行,我得去將陳楚拉回來!”
徐昭星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往回走。
“徐姑奶奶,您可千萬不要說是我透露了殿下的行蹤!”
吳大用剛剛回頭,陡然被站在身后的玉楓城嚇了一個激靈,忙拍胸口緩解心緒,隨即小心諂媚道:“玉、楓城哥,您不會告訴殿下對不對?”
玉楓城聲音冰冷道:“吳大用,你要弄清楚你我現(xiàn)在的身份都是殿下的下人。這件事我肯定會如實匯報殿下,至于殿下還會不會留你,這就看殿下的意思了?!?/p>
同一時間,陳楚已經(jīng)被領(lǐng)入天宮二樓的風(fēng)花雪月廂,也就是天宮的一號包廂,正好能將大堂風(fēng)光一覽無余,欣賞歌舞,視線最佳。
白玉石桌上擺著一些美酒和肉脯瓜果以供享用。
下方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堂內(nèi),花客和穿著暴露的天宮姑娘交杯換盞,嬉笑聲不絕于耳,好不熱鬧。
舞臺上九位藝伎傾情演繹著鳳舞九天,美輪美奐。
不過說,從陳楚視線里去看,無論舞臺上的藝伎,還是大堂中的陪酒姑娘,卻找不出一個姿色能和月瑤比較。
這就好比是一場選美大賽,參選的眾多美女竟沒有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好看。
頗為稀奇。
倒是,陳楚自被領(lǐng)入包廂后,便再沒被理會。
待客之道也是稀奇。
伴隨著音樂聲中斷,表演鳳舞九天的九位藝伎紛紛退場。緊接著便是一位體態(tài)豐盈,濃妝艷抹的粉面女人登場。
“請琉璃姑娘登臺!”
“請琉璃姑娘~”
“媽媽,我們只想見琉璃姑娘?。 ?/p>
“本公子懸梁刺股數(shù)月,終于創(chuàng)作出一首驚世名作,希望得琉璃姑娘品鑒!”
“琉璃姑娘,你都一個月沒登臺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獻舞一曲!”
堂中忽然人聲鼎沸,宛若瘋狂。
老鴇名為劉茶花,雙手高舉起示意大家安靜。
緊接著就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今夜,琉璃要陪侍一位極其尊貴的客人,實在不能現(xiàn)身和各位貴人相見,還請見諒??!”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天宮一號包廂。
紛紛猜測這人的身份,難道說是…太孫來了?
也不該。
天宮若夠給太孫面子,琉璃早是太孫的玩物了。
不是太孫還能是誰?
玄王陳稗,
當(dāng)朝丞相,
國師,
亦或者卿王回來了?
難道是陛下??!
能在天宮得到如此待遇的也就這么幾位…
要知道,庸王陳玉也曾偷摸摸了來過天宮一趟,試圖以庸王身份威壓拿下上官琉璃,結(jié)果卻是被天宮的高手押送回庸王府,一個月都沒能出一趟門!
一號包廂內(nèi),陳楚眸子微瞇起,這老鴇很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