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出一個絕非愉悅、更像是發(fā)現(xiàn)了某種新奇實驗材料的弧度。“張鐵，”他盯著我，

目光里的毒針似乎帶上了一絲奇異的光，“你這腦子…有點意思。

”墨大夫那句“有點意思”，像道特赦令，

把我從練武場等死的預備役傀儡名單里暫時摘了出來。代價是，

七玄門這個草臺班子修仙（偽）集團，一夜之間開始了轟轟烈烈的“績效改革”。我，張鐵，

光榮晉升為“貢獻點制度”總設計師兼首席牛馬。墨大夫的黑心作坊本質(zhì)暴露無遺。

他甩給我一本皺巴巴的物資清單和一本更皺巴巴的花名冊，丟下一句“十日內(nèi)見成效”，

就揣著手回他那間飄著苦藥味和陰謀氣息的小院了。壓力就是動力？放屁！壓力是催命符！

我白天得跟著韓立他們一起站樁、練拳、被操練得像條死狗。晚上，油燈下，

我捏著根禿毛兔毫筆，對著那兩本破冊子抓耳撓腮。藥材庫里的三七蔫了吧唧，

庫存像八十歲老頭的牙口；兵器房的柴刀缺口比叫花子的碗還大；弟子們出工不出力，

巡山像郊游，采藥像踏青，效率低得令人發(fā)指?！八棠痰?，

比當年給甲方做年終匯報還刺激！”我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惡狠狠地往嘴里灌涼水。

韓立那小子，就睡在我對面的大通鋪上，呼吸平穩(wěn)悠長，跟個入定的老僧似的。黑暗中，

我偶爾能瞥見他睜著眼，清亮的目光掃過我這邊油燈下佝僂的身影，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情報！信息差才是王道！ 這是我在格子間血淚換來的教訓。

原著里韓跑跑為什么能跑？不就是靠一手信息搜集和風險預判？我立刻在貢獻點體系里，

偷偷加了個不起眼的“特殊信息收集”分類?！鞍l(fā)現(xiàn)后山野豬群異常聚集？報！五個貢獻點！

”“聽到護法王絕和李師叔半夜在后廚吵架？報！細節(jié)詳實再加三點！

”“感覺墨大夫今天心情特別差？快他娘的報！這條值十個點！保命錢！

”消息像冬天的雪片，悄無聲息地匯聚到我這里。我用貢獻點當誘餌，

在七玄門這個平靜（表面）的池塘里，悄悄織起一張細密的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