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離婚協(xié)議書在我面前攤開，我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手開始顫抖。"陳浩，
你真的要這樣？"林雨薇紅著眼眶看著我，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沒有抬頭，
直接在協(xié)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三年了，我真的累了。"簽字吧。"我把筆推向她。
林雨薇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這次是認真的。以前每次鬧到這個份上，我都會妥協(xié)，會哄她，
會主動道歉。但這次不一樣了。我想起昨晚看到的那條短信。"薇薇，
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面，我有話要對你說?！具h"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屏幕亮著，
短信內容一目了然。她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了，我本來想幫她看看是不是緊急的事，
結果看到了這個。林志遠，她的初戀男友。兩年前回國的海歸，現在是某家投資公司的高管。
我清楚地記得，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她說要和同事聚餐，結果我去接她的時候，
在餐廳門口看到她和林志遠有說有笑地走出來。兩個人靠得很近，林志遠還幫她整理了圍巾。
我當時質問她，她說只是偶遇，大家一起吃個飯而已。我信了。一個月前，她的手機又響了。
同樣是林志遠的消息。"今天的咖啡很香，就像你一樣。"我質問她，她說林志遠只是朋友，
讓我不要多想。我又信了。但昨晚這條短信，徹底擊垮了我最后的信任。"陳浩，
你聽我解釋..."林雨薇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我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的觸碰。
"沒什么好解釋的。雨薇，我們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吧。""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嗎？
"她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我們在一起八年了，結婚三年，
你就這樣輕易地放棄我們的感情？"八年。是的，我們認識八年了，從大學開始交往，
畢業(yè)后結婚。我以為我們會是那種從校園走到婚紗的幸福愛情，結果現在卻要在民政局結束。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讓我看到那些短信。"我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林雨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你偷看我的手機？""不是偷看，是你的手機響了，我想幫你看看。"我冷笑，
"沒想到看到了這么精彩的內容。"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我們，眼神里帶著職業(yè)性的同情。這樣的場景，
他們大概見過太多次了。"先生，女士，你們確定要辦理離婚手續(xù)嗎？"工作人員問道。
我點頭："確定。"林雨薇還在猶豫。"雨薇，你不簽字，我們就這樣耗著嗎？"我看著她，
"還是說，你舍不得林志遠，也舍不得我這個冤大頭？"這句話像一把刀，
狠狠扎進她的心里。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我沒有..."她哽咽著，"陳浩，
我真的沒有...""沒有什么？沒有和他見面？沒有和他聊天？還是沒有動心？
"我步步逼問。她沉默了。這個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去拿號，你考慮清楚。如果十分鐘后你還不簽字，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
我會直接申請法院判決。"說完，我轉身走向辦事大廳。身后傳來她壓抑的哭聲，
但我沒有回頭。三年了，我真的累了。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婚姻變成了這樣？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變得心不在焉？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眼里開始出現別人的影子？
我想起新婚時的甜蜜，想起她依偎在我懷里說要和我過一輩子的誓言，
想起我們一起規(guī)劃未來的樣子。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們的愛情可以抵抗一切?，F在看來，
只是我以為而已。排隊的時候，我掏出手機，翻到了昨晚截圖保存的那條短信。"薇薇，
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面，我有話要對你說?！具h"看著這行字，我的心又疼了一下。
薇薇，多么親密的稱呼。而他們的"老地方"，是哪里？他有什么話要對我的妻子說？
我不想知道答案，因為我已經猜到了。輪到我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林雨薇還坐在那里，
低著頭，肩膀在微微顫抖。"先生，請問您要辦理什么業(yè)務？"工作人員問。"離婚。
"我把身份證和結婚證放在柜臺上。工作人員看了看我的證件，
又看了看坐在那里哭泣的林雨薇，眼神里帶著詢問。"她馬上就過來。"我說。果然，
幾分鐘后，林雨薇走了過來。她的眼睛已經哭腫了，但表情卻變得堅決。"我簽。"她說，
聲音嘶啞。我看著她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心里五味雜陳。從此以后，
我們就是陌生人了。辦完手續(xù)，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林雨薇突然叫住了我。"陳浩。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有一天，你會后悔的。"她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很清楚。
我笑了，那是一種苦澀的笑。"不會的。"我說，"再見，林雨薇。
"第二章離婚后的第三天，我搬出了我們的婚房。那套房子是我們結婚時買的，
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qū)，三室兩廳，裝修溫馨。每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回憶。
客廳里掛著我們的婚紗照，廚房里有她最愛的粉色圍裙，臥室里還有她沒帶走的護膚品。
我一樣一樣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心情復雜。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小浩，
你和雨薇真的離婚了？"媽媽的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嗯。"我繼續(xù)收拾衣服。"為什么？
你們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離了？"我沉默了幾秒。"她有別人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嘆息。
"小浩，你確定嗎？會不會是誤會？""不是誤會，媽。我親眼看到的。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那個死丫頭，我當她是親女兒一樣疼，她怎么能這樣對你？
"媽媽的聲音里帶著憤怒。是的，林雨薇和我媽的關系很好。媽媽一直把她當女兒看，
逢年過節(jié)比對我還好。知道我們離婚，媽媽比我還難受。"媽，別說了。既然已經離了，
就不要再提她了。""你現在住哪？""先住酒店，過幾天再找房子。
""要不你先回家住一段時間？"我想了想，搖頭。"不了，我想一個人靜靜。"掛了電話，
我繼續(xù)收拾東西。正收拾著，門突然開了。我以為是林雨薇回來了，
結果看到的是她最好的朋友蘇曉。"陳浩哥，你真的要搬走？"蘇曉站在門口，眼神復雜。
我點頭。"房子留給她，我不要了。""你們?yōu)槭裁匆x婚？雨薇姐昨天哭了一整夜。
"蘇曉走進來，幫我收拾東西。我苦笑。"她還好意思哭？""陳浩哥，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雨薇姐是真的很愛你。""愛我？"我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蘇曉，
"愛我的人會和前男友曖昧不清嗎？會背著我和別人見面嗎？
會讓我在短信里看到別人對她的稱呼嗎？"蘇曉愣了愣，似乎不知道這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冷笑，"看來她連你都瞞著。"我把手機里保存的截圖給蘇曉看。蘇曉看了之后，
臉色變得很復雜。"這個林志遠...我知道，是雨薇姐的初戀。""既然知道，
你還說她愛我？""可是...可是雨薇姐真的很愛你啊。"蘇曉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經常和我說起你，說你對她有多好，說她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給你。
"我的心又疼了一下。"那為什么還要和林志遠聯(lián)系？"我問。蘇曉沉默了。是啊，
如果真的愛我，為什么要和前男友糾纏不清？如果真的愛我，
為什么要讓我在短信里看到別人對她的曖昧？我重新開始收拾東西。"陳浩哥，你再想想吧。
也許真的有誤會。"蘇曉還在勸我。"沒有誤會。"我把最后一件衣服放進行李箱，"蘇曉，
我知道你和她關系好，想幫她說話。但有些事情，不是說說就能過去的。
"我拉著行李箱往外走。"陳浩哥！"蘇曉在身后叫我。我停下腳步。
"如果...如果雨薇姐真的有什么苦衷呢？"我回頭看著她，眼神平靜。
"什么苦衷能讓一個已婚女人和前男友曖昧？什么苦衷能讓她背叛三年的婚姻？
"蘇曉張了張嘴，但什么都沒說。我走出了這個曾經的家。在樓下，
我遇到了小區(qū)的保安李叔。"陳先生，您這是要出差？"李叔看著我的行李箱問。"不是，
我搬家了。""搬家？"李叔很驚訝，"您和林小姐吵架了？"我搖頭。"我們離婚了。
"李叔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作為小區(qū)保安，他見證了我們從新婚搬進來到現在的所有過程。
"怎么會...你們不是很恩愛嗎？"恩愛。是的，在外人看來，我們確實很恩愛。
我對她百依百順，她在外人面前也總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但只有我知道，什么時候開始，
這種恩愛變成了我的一廂情愿。"李叔，人心會變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我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心情五味雜陳。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陳浩先生嗎？""是的，您哪位？""我是天成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
林雨薇女士委托我聯(lián)系您，關于財產分割的事情。"我愣了愣。"財產分割？
離婚協(xié)議上不是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嗎？""林女士說她不要房子，也不要您公司的股份，
但她希望能和您見一面，當面把話說清楚。"我沉默了幾秒。"不必了，該說的都說過了。
""陳先生，林女士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重要的事情？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律師，麻煩您轉告林雨薇，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掛了電話，
我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從今天開始，我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第三章搬進新公寓的第一個晚上，我失眠了。這是一套精裝修的單身公寓，在公司附近，
一室一廳，面積不大但很溫馨。和之前的婚房比起來，這里顯得有些冷清。我躺在床上，
腦海里不斷浮現和林雨薇在一起的畫面。第一次見面時她羞澀的笑容，
第一次約會時她緊張得發(fā)抖的手，求婚時她激動得流淚的樣子，
婚禮上她對我說"我愿意"時眼中的光芒...還有最近這段時間，她心不在焉的表情，
看手機時神秘的笑容，以及那些解釋不清的外出...我猛地坐起身，用力甩了甩頭。
不能再想了，既然已經離婚，就應該徹底忘掉過去。手機響了，是一條微信消息。
我以為是林雨薇，心臟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幾拍。但打開一看，是我的助理小張。"陳總，
明天上午九點的會議，客戶要求提前到八點半，您看可以嗎？"我回復了一個"可以"，
然后繼續(xù)躺下。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的時候，發(fā)現員工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小聲的議論聲在我經過時停止，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在偷偷觀察我。"陳總。"小張敲門進來，
"您的咖啡。""謝謝。"我接過咖啡，"有什么事嗎？"小張猶豫了一下。"陳總，
網上有篇文章...您要看看嗎？""什么文章？"小張把手機遞給我。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篇公眾號文章，標題是《當代女性的情感自由：愛情不應該被婚姻綁架》。
我皺著眉頭往下看，發(fā)現文章里描述的案例和我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一個成功的商人，
一個美麗的妻子，妻子和初戀重新聯(lián)系，
丈夫因為嫉妒而選擇離婚...雖然沒有提到真實姓名，
但了解我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說的是誰。
文章的觀點是：女性有重新審視自己感情的權利，
男性不應該因為占有欲而限制女性的交友自由。婚姻應該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而不是控制。
"這是誰寫的？"我問。小張指了指作者署名："蘇曉。"蘇曉，林雨薇的閨蜜。
我冷笑了一聲。原來在她們眼里，我是那個因為占有欲而限制妻子自由的控制狂？
我把手機還給小張。"沒什么，工作吧。"但這篇文章顯然已經在我們的社交圈里傳開了。
一整天，我接到了好幾個朋友的電話。"老陳，你和嫂子真的離了？""怎么回事？
網上的文章是在說你們嗎？""兄弟，要不要出來喝兩杯？"我都敷衍了過去。我不想解釋，
也不想被同情。下午五點，我正準備下班，前臺小李敲門進來。"陳總，樓下有位女士找您。
""誰？""她說姓蘇。"蘇曉？她來干什么？我本想讓前臺說我不在，
但想想還是決定見她一面。有些話，該當面說清楚。蘇曉站在公司樓下，
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yè)裝，看起來比平時嚴肅了不少。"陳浩哥。"她看到我，主動走了過來。
"看了你的文章。"我開門見山，"寫得不錯，文筆很好。"蘇曉的臉紅了紅。
"我...我只是想從另一個角度...""另一個角度？"我打斷她，"在你眼里，
我就是那個因為嫉妒而破壞妻子幸福的惡人？""不是的，陳浩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曉急忙解釋，"我只是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誤會...""誤會？
"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又把那些截圖給她看，"這些也是誤會？"蘇曉看了看截圖，
表情變得復雜。"可是...可是雨薇姐真的很愛你啊。昨天她哭得眼睛都腫了，
一直在問我她哪里做錯了。""哪里做錯了？"我冷笑，"明知道我介意，
還要和前男友聯(lián)系，這還不夠錯嗎？""可是陳浩哥，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我深深地看了蘇曉一眼。"蘇曉，你知道什么，對嗎？"蘇曉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但很快恢復平靜。"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再發(fā)那些文章了。
"我轉身要走。"陳浩哥！"蘇曉在身后叫住我，
"如果...如果雨薇姐真的是為了你好呢？"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為了我好？
和前男友曖昧是為了我好？"蘇曉張了張嘴，但最終什么都沒說。我繼續(xù)往前走。"陳浩哥，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蘇曉在身后大聲說。我沒有回頭。不管事情是什么樣，
結果已經這樣了。林雨薇選擇了和林志遠聯(lián)系，選擇了瞞著我，
選擇了讓我在短信里看到別人對她的曖昧。這些都是事實?；氐焦?，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手機上有幾十條未讀消息，大部分是朋友們的關心，
還有一些是看了蘇曉文章后的陌生人留言。其中有一條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陳先生，關于您妻子和林志遠的事情，
我有一些您可能感興趣的信息。如果想知道真相，請回復。"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
真相？還有什么真相？我已經看到了足夠多的證據，還需要什么真相？但最終，
我還是回復了一個字："說。"第四章和陌生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見面。對方是個中年男人，
穿著普通，但眼神很銳利。他自我介紹說姓王，是個私家偵探。"陳先生，
我知道您和妻子剛剛離婚。"王先生直接開門見山，"我這里有一些關于林志遠的信息，
您可能會感興趣。"我皺眉。"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因為我接到了委托，
調查林志遠。"王先生喝了一口咖啡，"在調查過程中，我發(fā)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什么委托？""這個我不能透露委托人的信息，但我可以告訴您，林志遠這個人不簡單。
"王先生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推到我面前。"這是我調查到的資料。林志遠，35歲，
海歸，現任某投資公司高管。表面上看起來很成功，但實際上他背負著巨額債務。
"我翻開文件夾，里面有很多照片和文件。"他的投資公司其實是個皮包公司，
專門騙取投資者的錢。最近他們的資金鏈斷裂，欠下了兩千多萬的債務。
"我看著文件上的數字，有些震驚。"更重要的是，"王先生繼續(xù)說，"他接近您的妻子，
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您的公司很成功，賬上有大量現金。而您妻子林雨薇，
是您公司的股東之一。"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您的意思是...""他想通過您的妻子，
獲得您公司的投資或者資金支持。"王先生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我心上。
我仔細看著文件里的內容。林志遠的債務情況，他們公司的財務狀況，
還有一些他和債主之間的對話錄音。"這些錄音是怎么來的？"我問。"我有我的渠道。
"王先生沒有正面回答，"重點是，在這些錄音里，
林志遠明確提到了要通過林雨薇獲得資金。"他給我播放了一段錄音。錄音里，
林志遠在和一個男人說話。"志遠哥，那兩千萬你什么時候能還？""快了，
我已經聯(lián)系上了以前的女朋友。她現在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老板，我正在重新追求她。
""她會給你錢？""她對我還有感情，而且她在她老公的公司有股份。
只要我能說服她離婚，或者讓她說服她老公投資我們公司，錢的問題就解決了。
""萬一她不答應呢？""不會的，她當年就是因為我家窮才離開我的?，F在我成功了，
她一定會后悔。再說，她老公看起來就是個老實人，很好對付。"聽到這里，
我的手開始顫抖。錄音繼續(xù)播放。"那個陳浩確實很單純，我讓雨薇跟他若即若離一段時間，
制造一些曖昧的假象，他果然上當了?，F在他們已經離婚了，雨薇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
""你們計劃得真周密。""當然，為了兩千萬，什么都值得。而且雨薇那個蠢女人，
還以為我真的愛她。"錄音戛然而止。我整個人都僵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林雨薇和林志遠的"偶遇"，那些曖昧的短信，甚至包括讓我看到那些短信，
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圈套？"陳先生，您還好嗎？"王先生看著我的臉色，有些擔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錄音是什么時候錄的？""三天前。"三天前，
正好是我們離婚的時候。"還有其他證據嗎？"王先生又拿出一些照片。
"這是林志遠和他的合伙人見面的照片，還有他們制定計劃的一些文件。"我一張張看過去，
每一張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原來，我被騙了。不，不只是我被騙了，林雨薇也被騙了。
她以為林志遠是真心的，所以才會配合他演這出戲。但實際上，
林志遠只是把她當作騙錢的工具。"王先生，您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我強壓著內心的憤怒問。"因為我的委托人希望您知道真相。""委托人是誰？
"王先生搖搖頭。"這個我真的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您，這個人很關心您。"我想了想，
問："是林雨薇？"王先生的表情證實了我的猜測。"她也發(fā)現了？""昨天她去找林志遠，
無意中聽到了他和別人的電話。然后她就聯(lián)系了我，想要調查清楚。"我的心情復雜極了。
原來林雨薇也是受害者。她被林志遠利用了，被我誤解了，最后還被迫離婚。"她現在在哪？
"我急切地問。"不知道。昨天給我錢之后她就走了，說要去找您解釋。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我剛剛得到消息，林志遠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可能會對林雨薇不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意思？
""林志遠欠的不是普通債務，是高利貸。那些債主不是好惹的，如果他還不上錢，
后果很嚴重?，F在計劃敗露，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我立刻站起身。"雨薇會有危險？
""很可能。林志遠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讓林雨薇幫他還債，
如果她不同意..."王先生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我掏出手機，撥打林雨薇的號碼。
關機。我又試了幾次，都是關機。"您知道她可能在哪嗎？"我問王先生。
"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林志遠約她在江邊見面。"江邊？那里晚上很偏僻，
如果林志遠真的要對她不利...我不敢再想下去，立刻沖出咖啡廳。
第五章開車到江邊的路上，我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
手機里循環(huán)播放著林雨薇的語音信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該死！
為什么這個時候關機？我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剛才聽到的錄音。
林志遠竟然說雨薇是個"蠢女人"，說她還以為他真的愛她。如果我早點發(fā)現這些，
如果我不那么沖動就離婚，如果我多一點耐心聽她解釋...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
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確保她的安全。江邊公園晚上九點就關門了，
但總有些情侶會翻圍欄進去約會。林志遠選擇這里見面，明顯是有預謀的。
我把車停在公園門口，翻過圍欄走了進去。公園里很安靜，只有江水拍岸的聲音。路燈昏暗，
樹影搖曳，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我沿著江邊小徑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喊："雨薇！
雨薇！"沒有回應。走了大概十分鐘，我聽到了爭吵聲。"林志遠，你放開我！
"是雨薇的聲音！我循著聲音跑過去，在一個涼亭里看到了他們。林志遠抓著雨薇的手腕，
雨薇在拼命掙扎。她的衣服有些凌亂，臉上還有淚痕。"雨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志遠的聲音很兇狠，"你現在幫我，我們還能重歸于好。如果你不幫我，
我們就同歸于盡！""我已經幫過你了！我和陳浩離婚了，你還要我怎么樣？"雨薇哭著說。
"離婚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錢！你必須想辦法從陳浩那里弄到兩千萬！""我做不到！
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他不會給我錢的！""那你就去求他！哭著求他！
用你們以前的感情求他！"林志遠越說越激動，"反正我不管，我必須在這個星期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