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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空無一人,干凈的像是沒人來過。
江衡松了一口氣,看著身后慌亂追出來的陳千語,不滿的說:
“以后別開這種無意義的玩笑?!?/p>
話落,江衡就重新吻住了她,帶著她往回走。
被保鏢粗暴塞在衣柜里的林疏月,在狹小的空間里,蜷縮著全身,無力的靠在柜子上。
她像是被人遺忘在了那里,直到晚上才被人想起。
“你可以回去了?!?/p>
林疏月被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上面被磨出了深深的一條血痕。
她忍著全身的疼痛,拖著步子走在凌晨的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心里只剩下了疲憊。
猛的,前方一陣刺眼的白燈晃得她睜不開眼睛,一輛車帶著引擎震耳的轟鳴聲直直的朝撞上來。
林疏月驚恐的瞪大眼睛,她轉(zhuǎn)身本能的往旁邊躲,卻發(fā)現(xiàn)那輛車也跟著她調(diào)轉(zhuǎn)方向,依舊加速朝她撞來。
在迫近的車窗里,她看清了駕駛位上陳千語惡毒的笑容。
下一秒,“砰”的一聲,林疏月感到身上一陣劇痛,她被狠狠撞到在地,在地上滾了幾圈,無力的吐著血。
陳千語慢悠悠的下車,眼里閃著陰毒,笑道:
“林疏月,熟悉嗎?又是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p>
她扯開了林疏月肚子上的衣服,盯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燙傷和劃傷,冷冰冰的開口:
“我當(dāng)初下手還是輕了,讓你能活在今天礙我的事!”
她還要再掐林疏月的下巴,林疏月卻拼盡全力沖她淬了口唾沫,倔強的眼里燃燒著恨意。
陳千語不屑的笑出聲,“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嗎?!?/p>
林疏月瞬間僵住,本就慘白的臉此刻變的毫無血色。
陳千月摸了摸手上的美甲,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是他要走那條沒監(jiān)控的路的,黑燈瞎火的,就算被撞死也罪有應(yīng)得?!?/p>
“其實他剛被撞飛的時候也沒死,他抱著我的腿一直求我救救他,滿身的血又臟又臭......”
“我還要去酒店里找江衡呢,怎么可能顧得上他這個老不死的......”
“你爸被撞死就是罪有應(yīng)得?!?/p>
林疏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她被氣的胸口大力起伏,發(fā)出刺耳的氣鳴聲,眼眶猩紅的充血,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和血混合在一起。
原來父親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死。
他本來可以活著的。
數(shù)不清難過和憤怒敲擊著林疏月的太陽穴,她拼盡全力的撲倒陳千語,用力的掐著她脖子,手指收緊。
身后卻猛的傳來江衡生氣的怒吼聲。
“林疏月,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他猛的沖上來,狠狠推開她,將陳千語護在懷里,冷冰冰的瞪著林疏月。
陳千語哭成了淚人:
“我正開車往回去走,疏月就突然撞在我的車上,說我撞了她!可是我明明沒有......”
“她還誣陷我撞死了她爸爸,要拉著我去警察局,我不去就想要掐死我......”
“小衡,我知道疏月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恨我,可是她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林疏月無聲的躺在地上,她的視覺被染的血紅,眼淚不斷的滲出,死寂的聲音打破安靜:
“江衡,最后一次,你信陳千語還是我?!?/p>
江衡的心“咯噔”一聲,他怔怔的看著林疏月不間斷的淚。
她最好強了,就算是當(dāng)初打20小時的工,被人欺凌壓榨,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可此刻,她的眼淚浸濕了那一塊地面。
江衡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好像有什么要離開他了。
他剛準備開口,陳千語就又一次撲在了他的懷里,哽咽道:
“小衡,只有這三個月你才是屬于我的,求求你,給我一個清白好不好?”
對,他以后的一輩子都是林疏月的。
可陳千語,只有這三個月。
江衡回過神,眼里恢復(fù)了漠然:
“林疏月,如果你再撒謊,我不介意幫你打爛你的嘴!”
“從今天起,千語要搬到家里,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扔出去了?!?/p>
“演戲演的差不多就得了,我是不會送你去醫(yī)院的,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死不死的了?!?/p>
話落,他和陳千語上了車,揚長而去。
飄落的雪花落在林疏月的睫毛上,壓的她睜不開眼,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像凋零的花。
她又一次被丟下了。
明明已經(jīng)好幾次了,可是她還是沒有習(xí)慣。
心抽痛的意識模糊,直到眼前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