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麗江古城的一家酒吧當調(diào)酒師。
這工作挺適合我——能看美女，能喝酒。
"陸哥，三號桌的妹子點了杯'今夜不回家'，指名要你調(diào)。"小張沖我擠眉弄眼。
我甩了甩頭發(fā)，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得嘞，這就去給美女調(diào)一杯'今夜跟我回家'。"
走到三號桌，我愣住了。
那姑娘穿著香奈兒最新款的連衣裙，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昏暗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但她最吸引我的不是這些，而是那雙眼睛——像是藏了把小鉤子，直往人心尖上撓。
"帥哥，你會調(diào)'心動的感覺'嗎？"她托著腮，指甲上是暗紅色的甲油。
我咧嘴一笑："會啊，不過喝了可能會懷孕。"
她噗嗤笑出聲，眼睛彎成月牙："那我要雙份。"
這就是我和楠楠的第一次對話。
后來她告訴我，那天她本來只是來麗江散心，卻被我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小流氓"勾走了魂。
我給她調(diào)了杯特制雞尾酒，取名叫"富婆快樂水"。她一邊喝一邊聽我講段子，笑得前仰后合。
"你知道為什么富婆都喜歡小鮮肉嗎？"我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為什么？"她湊過來，身上香水味往我鼻子里鉆。
"因為老臘肉嚼不動?。?
她笑得差點把酒噴出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陸賓，你真是個活寶。"
那天晚上酒吧打烊后，楠楠還坐在那兒。她用手指繞著酒杯轉(zhuǎn)圈，突然說："帶我看看麗江的夜景吧。"
我眨眨眼："收費的哦，陪游費一小時五百。"
她直接從包里掏出一沓鈔票拍在桌上："包夜。"
我咽了口唾沫。那沓錢起碼有兩萬。我故作鎮(zhèn)定地收起錢，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這個月能少接多少單。
我們走在古城的石板路上，楠楠的高跟鞋踩出清脆的聲響。她突然停下，指著月亮說："你看，像不像個大燈泡？"
我樂了："你這比喻太接地氣了，我以為富家小姐都會說'玉盤'什么的。"
"切，"她撇撇嘴，"有錢人就不能說人話了？"
走到一處僻靜的小巷，她突然轉(zhuǎn)身把我推到墻上。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她的嘴唇就貼了上來。那吻帶著紅酒的甜味和一絲危險的意味。
"等、等等，"我好不容易掙脫，"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快？"
她瞇起眼睛："怎么，嫌錢不夠？"
"不是錢的問題..."我話沒說完，她又吻了上來，這次更用力。我心想，去他媽的，反正不吃虧。
后來我們?nèi)チ怂〉奈逍羌壘频?。當我看到那間套房時，腿都軟了——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整個古城，浴室比我租的房子還大。
"第一次？"她挑眉看我。
我強裝鎮(zhèn)定："第一次在這么貴的房間...那什么。"
她大笑，把我推倒在床上："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一夜很瘋狂。楠楠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看起來這么精致的姑娘能有這么大力氣。事后我癱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這他娘的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嗎？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楠楠已經(jīng)起來了，穿著真絲睡衣在陽臺上打電話。我隱約聽到她說："...對，就是他了...我不管，我就要這個..."
我正琢磨這話什么意思，她突然轉(zhuǎn)身進來，把一疊文件扔在我面前。
"簽了。"她說。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來看，是一份婚前協(xié)議。
"等等，什么婚前協(xié)議？"我徹底清醒了。
楠楠坐到我身邊，手指在我胸口畫圈："陸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家在昆明做地產(chǎn)的，資產(chǎn)這個數(shù)。"她比了個手勢，我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不是，我們才認識一晚上..."
"兩晚上。"她糾正道，"昨晚和今晚，還有以后的每一晚。"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還是說，你想反悔？"
我咽了口唾沫。一方面，入贅豪門少奮斗三十年；另一方面，這姑娘看起來有點...病嬌？
"我能問問為什么是我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她歪著頭想了想："因為你夠不要臉。"
"...這算什么理由？"
"我見過的男人太多了，"她掰著手指，"有裝深沉的，有炫富的，有假正經(jīng)的。你是唯一一個坦蕩蕩承認自己貪財好色的。"她突然湊近，"而且你講段子的樣子...很可愛。"
我一時語塞。這理由居然有點...感人？
"那我的工作..."
"辭了。"她斬釘截鐵，"以后你只需要做一件事——讓我開心。"
就這樣，我，陸賓，一個麗江酒吧的調(diào)酒師，莫名其妙成了地產(chǎn)千金的未婚夫。簽協(xié)議的時候我的手在抖，楠楠一把抓?。?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
我干笑："昨晚你已經(jīng)吃得很干凈了..."
她笑著掐我胳膊："以后有的是機會。"
三天后，我搬進了楠楠在麗江的別墅。是的，她在這兒有別墅，還是三套。我站在客廳中央，看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突然有點恍惚。
"怎么，傻了？"楠楠從后面抱住我。
"我在想，"我轉(zhuǎn)過身，"你是不是哪個整蠱節(jié)目的托？等會兒就會跳出來說'恭喜你被耍了'？"
她沒說話，直接把我拽到車庫。當簾門緩緩升起，我看到里面停著三輛超跑時一軟。
"選一輛，"她說，"今天帶你兜風。"
我指著最便宜的那輛："這輛多少錢？"
"不貴，四百多萬吧。"
我深吸一口氣："楠楠，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
"你爸...缺兒子嗎？"
她哈哈大笑，把鑰匙扔給我："先當好女婿再說吧！"
那天下午，我們開著敞篷跑車在洱海邊飛馳。風吹亂楠楠的頭發(fā)，她笑得像個孩子。我突然覺得，也許這荒唐的際遇沒那么糟。
晚上回到別墅，管家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餐。我看著一桌子叫不出名字的菜，小聲問楠楠："這些...都要用刀叉嗎？"
她拿起筷子："在自己家，愛怎么吃怎么吃。"
我松了口氣，夾起一塊肉就往嘴里塞。楠楠突然說："慢點，沒人跟你搶。"
我嘴里塞得滿滿的："習(xí)慣了，以前在酒吧吃飯都是搶時間..."
她眼神突然軟了下來，伸手擦掉我嘴角的醬汁："以后不用了。"
那一刻，我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為錢，而是因為她的眼神——像是真的在乎我。
睡前，楠楠扔給我一個盒子。我打開，是一塊手表。
"戴上試試。"她說。
我看了眼牌子，手一抖："這...太貴重了吧？"
"不貴，"她輕描淡寫，"才三十多萬。"
我差點把手表摔了："才三十多萬？我調(diào)三年酒都賺不到這么多！"
她給我戴上手，突然嚴肅起來："陸賓，從現(xiàn)在起，你代表的是我們家的臉面。以前那些吊兒郎當?shù)牧?xí)慣，得改改。"
我點頭如搗蒜："改，一定改！"
"不過，"她突然笑了，"你那些段子可以留著，我愛聽。"
我松了口氣："那我能問個問題嗎？"
"問。"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除了不要臉。"
她想了想："因為你讓我笑。在我那個圈子里，真誠的笑容比錢還稀有。"
我愣住了。這個答案比我想象的要...走心。
夜深了，楠楠蜷在我懷里睡著了。我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突然覺得這個病嬌富家女也有可愛的一面。窗外是麗江的星空，而我的生活，就像坐上了火箭，一下子沖到了完全不同的軌道。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酒吧同事發(fā)來的消息："陸哥，聽說你傍上富婆了？牛逼?。?
我看了看懷里的楠楠，回復(fù)："不是富婆，是祖宗。"
發(fā)完這條，我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輕輕摟緊了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