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桌是全校最讓人省心的學霸，上課不吵，作業(yè)按時交，當同桌簡直完美。
直到轉學生來了，他突然像換了個人。幫轉學生講題、遞熱水，
甚至為了她把我關在雨里淋一夜。我氣到換座位，他又天天找機會示好，一會兒塞牛奶，
一會兒放辣條?，F(xiàn)在更離譜，隔壁體育生罵轉學生，他直接一拳上去。這同桌到底是怎么了？
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難道真要因為一個轉學生徹底掰了？1 轉學生和舊同桌我叫蘇曉，
在三中念高二，同桌是全校女生都想搶的江辰。不是說他多帥多有錢，
主要是這人成績穩(wěn)坐年級第一，還自帶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上課從不搗亂，
作業(yè)永遠按時交，是老師眼里的模范生，
也是我們這種想混日子的人眼里的最佳同桌 —— 至少不會打擾你睡覺。
但這一切從周一開始變了。班主任領著個女生走進教室，那女生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
背著個看起來比她還沉的舊書包，站在講臺旁邊的時候，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這位是新來的轉學生，林薇薇，以后就是咱們班的同學了，大家多照顧?！?/p>
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先坐…… 江辰旁邊那個空位吧?！谷嗨查g安靜，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射向我旁邊的空位。我當時正趴在桌上補覺，被這陣仗鬧醒，
迷迷糊糊地抬頭，正好對上林薇薇看過來的眼神。她的眼睛很亮，像藏著星星，
但又很快低下頭去，耳根紅得厲害。江辰從始至終沒抬頭，一直在寫他的數(shù)學題，
筆尖在草稿紙上沙沙作響，仿佛班里多出來的人跟他毫無關系。林薇薇走過來的時候，
書包帶不小心勾到了桌腿，「嘩啦」一聲，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地。有幾本卷了角的課本，
一支快沒墨的筆，還有個皺巴巴的面包。周圍響起幾聲竊笑。我正想彎腰幫她撿，
江辰卻先一步動了。他沒說話，只是把散落在他腳邊的課本撿起來，摞好遞過去。
林薇薇小聲說了句「謝謝」，聲音細得像蚊子叫。這是我第一次見江辰主動幫人，
以前就算我把筆袋掉他腳邊，他都能目不斜視地跨過去?！肝?，」等林薇薇坐定，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江辰，「轉性了？」他終于抬眼看我，眼神淡淡的：「手滑。」我撇撇嘴，
沒再理他。但從那天起，江辰就變得不對勁了。林薇薇數(shù)學不好，上課總跟不上，
下課就對著習題冊發(fā)呆。江辰居然會把自己的草稿紙推過去，上面寫著詳細的解題步驟。
林薇薇生理期肚子疼，趴在桌上臉色發(fā)白，江辰會讓前排女生幫忙遞一杯熱水過去，
說是「老師讓的」。最離譜的是上周三，班里收班費，每人五十，
我親眼看見林薇薇從書包最里面摸出個用塑料袋層層包好的信封，里面是五十塊零錢，
最大面額是十塊。可第二天班長就嚷嚷著班費少了兩百，說收齊的時候數(shù)過是三千二，
放進抽屜里，今天一早就只剩三千了。班里炸開了鍋，有人說是不是班長數(shù)錯了，
有人說肯定是被偷了。就在這時候，林薇薇突然站起來，臉漲得通紅：「不是我！
我沒有偷錢！」大家都愣住了，沒人說是她啊。班長皺著眉：「林薇薇同學，沒人懷疑你，
你激動什么？」林薇薇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我…… 我就是想解釋一下……」
江辰突然開口：「查監(jiān)控吧?！顾穆曇舨淮螅瑓s讓亂糟糟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班主任很快調來了監(jiān)控，畫面里，放學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林薇薇一個人留在教室，
猶豫了半天，最后從班長的抽屜里拿走了一沓錢，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證據(jù)確鑿，
林薇薇的臉白得像紙，站在那里渾身發(fā)抖。我看不慣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
直接站起來：「監(jiān)控都拍下來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林薇薇猛地抬頭看我，
眼神里又羞又憤，眼淚「啪嗒」掉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 我爺爺住院了，
急需手術費…… 我會還的……」「缺錢可以跟老師說，可以跟家里說，偷錢就是不對！」
我得理不饒人，主要是看不慣她剛才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林薇薇被我說得抬不起頭，
突然捂著臉跑出了教室。誰也沒想到，她剛跑出教學樓，就在下樓梯的時候腳下一滑，
滾了下去?！赴?——」尖叫聲刺破了走廊的安靜。我們沖出去的時候，
林薇薇已經(jīng)躺在地上，捂著腿，臉色慘白，校服褲的膝蓋處滲出了血跡。
江辰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蹲下去檢查林薇薇的傷勢，然后猛地抬頭看向我，
眼神冷得像冰：「蘇曉，你滿意了？」我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我又沒推她，
是她自己跑的……」「如果不是你當眾揭穿她，她會跑嗎？」江辰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你就不能給她留點面子？」「她偷錢還有理了？」我不服氣地頂了回去，
「難道因為她可憐，就可以當小偷？」江辰?jīng)]再理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林薇薇，
快步往醫(yī)務室跑?？粗谋秤?，我心里堵得慌。不就是幫了新同桌幾句嗎？
至于這么針對我？我們可是當了兩年同桌的人。2 雨夜的門那天下午，
林薇薇被診斷為輕微骨裂，需要在家休養(yǎng)一周。江辰請了假，親自送她回家，
還幫她請了護工。我以為這事也就這樣了，頂多江辰跟我冷戰(zhàn)幾天。沒想到，
晚上放學回到家，我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那么簡單。我家和江辰家是鄰居，兩棟別墅挨在一起，
我爸媽常年在外地工作，我基本是吃在江家，住自己家。但這天晚上，我剛走到江家門口，
想進去蹭飯，保姆張姨卻攔住了我。「曉曉啊，你還是回自己家吃吧?！箯堃桃荒槥殡y，
「少爺說…… 不讓你進來?！刮毅读艘幌拢骸笧槭裁?？就因為白天的事？」
張姨嘆了口氣：「曉曉，你別問了，少爺正在氣頭上，我也不敢違逆他?！惯@時候，
天空突然開始掉雨點，先是零星幾滴，很快就變成了瓢潑大雨。我沒帶傘，
身上很快就被淋濕了。「張姨，我能不能進去拿把傘？或者借你的手機打個車？」
我凍得瑟瑟發(fā)抖，語氣軟了下來。張姨搖搖頭，眼圈有點紅：「對不起啊曉曉，少爺說了，
誰讓你進來，誰就卷鋪蓋走人…… 我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看著她為難的樣子，
我也沒法再強求。「行，我知道了?！刮夷税涯樕系挠晁?，「那我就在門口站會兒，
等雨小點再走?！箯堃虈@了口氣，轉身進了屋，關門前還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大門「咔噠」
一聲鎖上了，把我和溫暖的屋子徹底隔絕開來。雨越下越大，風裹挾著雨水，
打在身上像小刀子割一樣疼。我縮在門廊的角落里，盡量讓屋檐多擋點雨，
但這點遮擋根本無濟于事，沒多久，我全身就濕透了，冷得牙齒打顫。江辰到底想干什么？
就為了林薇薇，他要把我關在雨里凍死？我們同桌兩年，就算沒有友情，也該有點情分吧？
我越想越委屈，眼淚忍不住混著雨水掉了下來。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的手腳都凍得失去了知覺，意識也開始模糊。就在這時，大門突然開了。
江辰扶著林薇薇走了出來，林薇薇拄著拐杖，一條腿還打著石膏，看起來楚楚可憐。
看到我像個落湯雞一樣站在門口，林薇薇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下意識地往江辰身后躲了躲：「江辰，蘇曉怎么在這里？」江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沒有絲毫溫度，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現(xiàn)在知道錯了嗎？」他開口，聲音比這雨夜還要冷，
「愿意道歉了？」換作平時，我肯定會跟他犟到底，憑什么我道歉？我又沒錯！但現(xiàn)在，
寒冷和饑餓已經(jīng)耗盡了我的力氣，我只想趕緊找個暖和的地方待著。我吸了吸鼻子，
聲音因為冷而發(fā)顫：「對不起，林薇薇，白天是我太沖動了，不該當眾說你?！拐f完，
我還朝她鞠了一躬。林薇薇咬著嘴唇，看了看江辰，又看了看我，
小聲說：「可是…… 我還是有點難過……」江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語氣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沒事，不想原諒就不原諒?！谷缓螅D過頭，
冷冷地看著我：「晚了?！刮覝喩硪唤?，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江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了？蘇曉，
你是不是忘了，你能住在這里，能在三中上學，靠的是誰？」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爸媽生意失敗后，是江辰家?guī)兔χ苻D，我才能繼續(xù)留在這個城市讀書，
住在我家那棟還沒被抵押的房子里。這些事，江辰是知道的?！溉绻皇俏野謰?，
你現(xiàn)在可能早就跟著你爸媽回鄉(xiāng)下了?！菇降穆曇粝翊懔吮?/p>
「你真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配指責別人？」
林薇薇拉了拉江辰的袖子：「江辰，別說了，雨太大了，我們進去吧?！?/p>
江辰看了一眼林薇薇被雨水濺濕的褲腳，眉頭皺得更緊，連忙扶著她往屋里走：「小心點，
別淋到了?！归T再次被關上，發(fā)出沉重的響聲。最后一絲光亮也消失了。
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沿著冰冷的門板滑坐在地上。雨水還在瘋狂地砸下來，我抱著膝蓋，
把臉埋進去。好冷啊……也許睡著了，就不冷了吧。3 舊時光和新變化我是被凍醒的。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熟悉的臥室里，蓋著厚厚的被子，身上換了干凈的睡衣。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暖洋洋的?！改阈蚜?？」張姨端著一杯溫水走進來，
臉上滿是關切，「嚇死我了，你昨晚燒到 39 度，江辰把你抱回來的時候，
你都迷迷糊糊的了?！菇?？他把我抱回來的？我接過水杯，喉嚨干得發(fā)疼：「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箯堃虈@了口氣，「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
跟江辰置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刮覜]說話，心里五味雜陳。
他既然把我關在門外，又何必再把我抱回來？正想著，臥室門被推開了。江辰站在門口，
穿著一身校服，背著書包，看樣子是剛放學回來。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沒什么表情：「醒了？」我別過臉，不想理他?！父杏X怎么樣？」他走過來，
把書包放在床頭柜上，「醫(yī)生說你是重感冒，得好好休息?！刮疫€是沒說話。
他似乎也不介意，從書包里拿出一疊筆記：「這是今天的課堂筆記，你看看，別落下功課?！?/p>
我瞥了一眼那筆記，字跡還是跟以前一樣工整漂亮。以前我上課睡覺，筆記都是抄他的。
「不用了，」我冷淡地開口，「我自己會補?！菇降膭幼黝D了一下，眼神暗了暗：「蘇曉，
非要這樣嗎？」「哪樣？」我轉過頭，直視著他，「像以前一樣，對你言聽計從，
看你對別的女生好也裝作沒看見？」江辰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對林薇薇只是同學間的關心。
」「是嗎？」我笑了笑，帶著點自嘲，「那把我關在雨里淋一夜，也是同學間的關心？」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當時是氣昏了頭……」「氣昏了頭就能那樣對我？」我打斷他，
「江辰，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昨晚雨再大一點，我可能就真的凍死在外面了？」
江辰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沉默?！肝抑牢野謰屒纺銈兗业?，」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等我以后工作了，會一點一點還的。
但這不代表，我可以任你隨便欺負。」「蘇曉……」「你走吧，我想再睡會兒?！?/p>
我掀開被子躺下，背對著他。臥室門輕輕關上了。我知道他走了，但我卻再也睡不著了。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小時候的畫面。那時候我剛搬到這里，性格內向，總被鄰居家的小孩欺負。
江辰比我大一歲，每次都會像個小英雄一樣站出來護著我，把那些小孩趕走。
他會把媽媽給他買的零食分給我一半，會在我哭的時候笨拙地遞給我紙巾，會牽著我的手，
帶我去秘密基地探險。他那時候總說：「蘇曉，別怕，有我在?！箍涩F(xiàn)在，
那個會保護我的江辰，變成了傷害我的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也許是上了高中，
他成了眾星捧月的學霸，而我成績平平，越來越普通。也許是林薇薇的出現(xiàn)，
讓他找到了新的可以保護的對象。不管是因為什么，我們之間，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江辰?jīng)]再說話。他依舊每天給我?guī)ЧP記，
張姨也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營養(yǎng)餐，但我們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像兩個陌生人。
林薇薇沒來上學，聽說還在養(yǎng)傷。班里關于她偷班費的事議論紛紛，有人同情，有人鄙夷。
我聽到有人說：「難怪她總穿那幾件衣服，原來家里那么困難啊。」
也有人說：「再困難也不能偷錢啊，人品有問題。」我沒參與討論，只是默默地聽著。
其實冷靜下來想想，我那天確實有點沖動。林薇薇雖然做錯了，但我當眾揭穿她，
確實讓她很難堪。但江辰的做法，也讓我徹底寒了心。一周后，我終于痊愈，回到了學校。
剛進教室，就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有同情，
還有點幸災樂禍。我沒理會，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江辰已經(jīng)在了，他看了我一眼，
欲言又止。我拿出課本，假裝沒看見。上課鈴響的時候，林薇薇拄著拐杖，
在同學的攙扶下走進了教室。她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精神好了很多。
班主任簡單說了幾句讓大家多照顧她的話，就讓她回座位了。她的座位就在我旁邊，
江辰的另一邊。坐下的時候，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聲說：「蘇曉，對不起，
之前的事……」「別說了?！刮掖驍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刮也幌朐俑m纏，
也不想再因為她和江辰鬧得不愉快。林薇薇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沒再說話。
這節(jié)課是數(shù)學課，老師在上面講得眉飛色舞，我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我下意識地往旁邊瞥了一眼，正好對上江辰的目光。他的眼神很復雜，
像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但我很快移開了視線。下課的時候，江辰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班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偷偷看我們?！柑K曉，放學一起走。」他說。我抬起頭，
皺了皺眉：「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有話跟你說?！顾恼Z氣很堅定。我猶豫了一下，
點了點頭。不管他想說什么，我都想跟他說清楚。我們之間，不能再這樣不清不楚下去了。
4 和解與疏離放學后，我和江辰一前一后走出校門。他沒開車，我們就沿著路邊慢慢走。
「那天的事，對不起?！棺吡撕芫?，江辰才開口，聲音低沉，「我不該把你關在門外，
更不該說那些話。」我停下腳步，看著他：「你只是為了那些話道歉？」
江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知道，我對林薇薇…… 是有點過分關心了?！埂覆皇怯悬c，
是很過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江辰，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們當了兩年同桌，
你因為一個轉學生，把我淋在雨里，說那么傷人的話?！?/p>
他的喉結動了動：「我當時…… 看到林薇薇受傷，太著急了。」「所以我就不重要了？」
我的聲音有點發(fā)顫。其實我想問的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問了又能怎么樣呢？江辰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蘇曉，我不是那個意思?！?/p>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問。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看著他這副樣子，
我突然覺得有點累。「算了，」我擺擺手，「道歉我收到了，以后我們就做普通同學吧，
同桌也別當了，我明天就跟老師說換座位。」江辰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你非要這樣？」
「不然呢？」我笑了笑，「難道還要我像以前一樣，看著你對林薇薇噓寒問暖，
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江辰，我沒那么大度。」「我可以跟她保持距離?！顾泵φf，
語氣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慌亂。「不必了?！刮覔u搖頭，「這不是你和她的問題，
是我的問題。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拐f完，我轉身就走。沒再回頭。
我能感覺到江辰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身后，但我沒有停下。有些東西，一旦碎了，
就再也拼不回去了。第二天，我果然去找了班主任，說想換座位。
班主任有點驚訝：「你和江辰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么突然要換座位？」「就是想換個環(huán)境，
好好學習?！刮艺伊藗€冠冕堂皇的理由。班主任看了我半天，大概是看出了我態(tài)度堅決，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你想坐哪兒？」我指了指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那里就行?！?/p>
那個位置一直空著，離江辰很遠。搬座位的時候，班里很多人都在偷偷看我，包括林薇薇。
她的眼神里帶著點愧疚，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我沒理會，默默地把書搬到新座位上。
剛收拾好，江辰就走了過來。他站在我桌前，臉色陰沉：「你一定要這樣？」「嗯?！?/p>
我低著頭，假裝整理書本?！柑K曉，」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