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周走進(jìn)了包間,林富喬的眼神緊緊盯著主座的男人。男人還在氣定神閑地喝著酒,
半點不見慌張。賀宴錚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并攏搭在太陽穴上,聲線低沉,
“我知道不是你請的,因為……是我叫他過來的?!彼裕趴桃獍褮q寧支開。他知道,
盛家人一直心存懷疑。自然是要讓他們徹底信他,歲寧才好實施她的計劃。事實上,
想要盛家的財產(chǎn),何必那么大費(fèi)周章,他一句話的事。但那樣,歲寧就失去了她的樂趣,
自然是自己親手討回來的,才有成就感。林富喬臉色驟然一沉。
只見那位德寧的執(zhí)行總裁畢恭畢敬地走到了賀宴錚面前,“賀先生,
明天是并購羅斯德家族公司的最后會議了,您有時間參與嗎?
”林富喬一顆心差點跳到了嗓子眼。天哪,是真的,他是貨真價實的太子爺。
還好她沉得住氣,剛才沒有發(fā)出任何質(zhì)疑的聲音。
沒人知道她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有這么驚心動魄的心理活動。
同樣驚到的還有一直質(zhì)疑賀宴錚身份的盛薇。她真的沒想到沈歲寧竟有這樣的本事,
勾到真正的賀家掌權(quán)人。她憑什么?她配嗎?林富喬心有余悸地賠著笑,
看到那位權(quán)柄通天的男人,悠閑地?fù)u搖頭,“沒空,明天要陪女朋友。
”盛奕銘出神地看著賀宴錚,那是他幻想中的自己,金字塔塔尖的男人,擁有煊赫的家世,
財富、權(quán)利和美人都涌向他,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讓整個商界震動。他羨慕嫉妒,
內(nèi)心隱隱作痛。陸彥周又道:“視頻會議您也沒時間嗎?”賀宴錚挑眉,
“你主持會議就行了?!币桓睆拇司醪辉绯幕杪樐?。盛薇盛玥想的都是——死丫頭,
命真好。賀宴錚和陸彥周聊起并購案的事,盛家一家人就跟仆人似的,安安靜靜地立在一旁,
不敢貿(mào)然發(fā)出任何聲音。陸彥周:“老羅斯德先生強(qiáng)硬,
他兒子是突破口……”賀宴錚漫不經(jīng)心聽著,眼神若有似無地掃視著盛家人,
盛崇信想說話但又不敢輕易插嘴,場面有幾分尷尬。聊完并購的事,
陸彥周才跟盛崇信搭了幾句話,盛崇信對陸彥周都是畢恭畢敬。陸彥周退了出去。
盛崇信立刻又給賀宴錚倒了一杯酒,“賀先生為什么要叫陸總過來呢?
”賀宴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神色有幾分無辜,“盛家人不是一直懷疑我的身份么?
我當(dāng)然要自證清白?!彼腥说男母活?,尤其是林富喬,強(qiáng)顏歡笑地看著他,
“怎么會呢?事實上第一次見到您,我就看得出您矜貴無比,
怎么可能有人冒充得了您那份氣質(zhì)呢?!辟R宴錚挑眉,漫不經(jīng)心地笑,“哦?是嗎?
”盛家所有人都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賠著笑。林富喬冷汗浸濕了后背。沒一會兒,
歲寧回來了,只覺得包間里的氛圍有幾分詭異。盛家人恭敬到就差把賀宴錚當(dāng)皇帝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