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蘇晚晚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沈墨瞬間警覺起來,翻身下床,手里已經(jīng)多了把匕首。
"誰?"蘇晚晚裝作剛醒的樣子問道。
"嫂子,是我,王二妮。"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我娘讓我來叫你,縣里要開婦女大會,需要咱們村派代表去。"
蘇晚晚心中一喜,機(jī)會來了。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
等腳步聲遠(yuǎn)去,沈墨才收起匕首:"看來你說的沒錯,真的有婦女大會。"
蘇晚晚起身整理衣服:"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
話音剛落,村子里傳來一聲怒吼:"我的雞呢?我的雞跑哪去了?"
正是王大壯的聲音。
蘇晚晚看了看時間,剛好八點(diǎn)。
沈墨的眼神徹底變了,帶著一種敬畏和好奇:"你真的能預(yù)知未來?"
"我只能看到一些片段,而且很耗精神。"蘇晚晚解釋道,"所以我一般不輕易使用這個能力。"
這個解釋既維持了她的神秘感,又為以后可能的"預(yù)測失誤"留了后路。
沈墨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能看到今天的暗殺會成功嗎?"
"這就要看我們的表現(xiàn)了。"蘇晚晚說,"未來不是不可改變的,關(guān)鍵在于我們的選擇。"
"你先去參加婦女大會,我會想辦法潛入縣委大院。"沈墨說著,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小巧的信號彈,"如果遇到危險,就點(diǎn)燃這個。"
蘇晚晚接過信號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雖然認(rèn)識還不到一天,但沈墨已經(jīng)開始信任她了。
簡單洗漱后,蘇晚晚換上了原身最好的一件衣服,趕往村委會。
村口確實有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女人在洗衣服,正如她"預(yù)測"的那樣。
婦女主任李嬸看到蘇晚晚,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晚晚,你真的要去參加大會?"
"有什么問題嗎?"
"你男人現(xiàn)在被通緝,你這個時候露面..."李嬸欲言又止。
蘇晚晚明白她的意思,但這正是她需要的:"李嬸,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
"那好吧,縣里的車一會兒就來接人。"
不久,一輛解放牌卡車開進(jìn)了村子。蘇晚晚和其他幾個婦女代表一起上了車。
車子駛向縣城的路上,蘇晚晚暗暗觀察著同車的人。除了幾個附近村子的婦女代表,還有兩個穿中山裝的男人,看起來不像普通的工作人員。
其中一個男人一直在偷偷觀察她,眼神很不友善。
蘇晚晚心中警覺,這兩個人很可能是來監(jiān)視她的。
到了縣委大院,所有人被帶進(jìn)了一個大會議室??h里的女干部正在臺上講話,內(nèi)容無非是宣傳新政策,鼓勵婦女參與生產(chǎn)建設(shè)。
蘇晚晚心不在焉地聽著,眼睛卻在觀察會議室的布局和人員分布。
會議室在二樓,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就在三樓正上方。她需要想辦法溜出去。
正在這時,她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正在會議室外的走廊里徘徊,左手上確實有個月牙形的傷疤。
就是他!未來的暗殺者!
蘇晚晚心跳加速,暗殺比她預(yù)想的要提前發(fā)生。
她舉手示意要上廁所,趁著混亂溜出了會議室。
走廊里,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蘇晚晚快步走向樓梯,準(zhǔn)備上三樓尋找縣委書記的辦公室。
"站??!你去哪里?"
身后傳來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正是車上的那個中山裝男子。
"我...我找?guī)?蘇晚晚裝作慌張的樣子。
"廁所在一樓,你上三樓干什么?"男子步步緊逼。
蘇晚晚腦子飛快轉(zhuǎn)動:"我...我第一次來縣委大院,不認(rèn)識路。"
"是嗎?"男子冷笑,"我看你是想去找什么人吧?比如說,你那個在逃的丈夫?"
原來他們早就懷疑她了。
蘇晚晚正要辯解,突然聽到三樓傳來一聲驚叫。
"不好!縣委書記遇襲了!"
男子臉色大變,立刻沖向樓梯。蘇晚晚趁機(jī)跟在后面。
三樓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縣委書記的辦公室門口圍滿了人。
蘇晚晚擠進(jìn)人群,看到縣委書記正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匕首。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被幾個保衛(wèi)人員制伏在地。
暗殺成功了?這怎么可能?
按照原身的記憶,暗殺應(yīng)該被及時阻止,縣委書記只是受傷,而不是死亡。
難道是她的出現(xiàn)改變了歷史?
正在她震驚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是沈墨!
他穿著一身工作服,偽裝成了縣委大院的工作人員。看到蘇晚晚,他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你怎么在這里?"他低聲問道。
"我聽到聲音就上來了。"蘇晚晚說,"書記他..."
"沒死,只是昏迷了。"沈墨壓低聲音,"匕首避開了要害,看起來很像意外。"
蘇晚晚心中一松,看來暗殺并沒有真正成功。
"那個兇手是誰?"
"不知道,但我覺得有問題。"沈墨皺眉,"真正的暗殺者不可能這么容易被抓住。"
蘇晚晚仔細(xì)觀察了一下被制伏的男子,突然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他的左手沒有傷疤。"她低聲說。
沈墨一愣:"什么意思?"
"真正的暗殺者左手應(yīng)該有個月牙形的傷疤,但這個人沒有。"
"你是說,這是個替身?"
蘇晚晚點(diǎn)點(diǎn)頭:"很可能是這樣,真正的暗殺者可能早就逃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抓到了!抓到真兇了!"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保衛(wèi)人員押著一個戴眼鏡的男子走來,這個人的左手確實有月牙形的傷疤。
"這才是真正的暗殺者!"保衛(wèi)人員說,"他想趁亂逃跑,被我們在后門抓住了。"
蘇晚晚和沈墨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怎么會有兩個暗殺者?而且都戴眼鏡,長相還很相似?
"有意思。"沈墨瞇起眼睛,"看來這次暗殺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
正在這時,縣公安局長趕到了現(xiàn)場,開始指揮現(xiàn)場的處理工作。
"所有無關(guān)人員立即離開!"他大聲喊道。
蘇晚晚和沈墨被迫跟著人群往外走,但在下樓的時候,蘇晚晚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那個最先被抓的"假"暗殺者,在被帶走的時候,眼睛一直在尋找什么人。
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人群中的某個角落時,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蘇晚晚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車上的那個中山裝男子!
她心中一震,難道這整起暗殺案,都是那個男子策劃的?
而他們之所以要暗殺縣委書記,會不會與沈墨的任務(wù)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