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明,看來你今天約我見面,就是想攤牌的。"我冷靜地看著他,"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你想怎么報仇?"
"很簡單。"趙志明獰笑道,"我要讓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做家破人亡。我要讓陳氏集團徹底垮掉,讓你變成一無所有的乞丐!"
"就憑你?"我不屑地笑了,"華鼎投資雖然有點實力,但想要搞垮陳氏集團,你還不夠格。"
"是嗎?"趙志明掏出手機,"陳浩,你以為我這三年在干什么?我早就在布局了。"
他給我看了一條消息,是某個財經(jīng)媒體發(fā)布的:"陳氏集團涉嫌財務造假,相關(guān)部門已介入調(diào)查。"
我的心一沉,立刻掏出手機打給李慧玲。
"李總,公司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陳董事長,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舉報材料,說我們財務造假?,F(xiàn)在審計部門正在調(diào)查,股價已經(jīng)開始下跌了。"
我死死地盯著趙志明:"是你干的?"
"當然。"他得意地說道,"這只是開胃菜。陳浩,你以為我在國外這些年是白呆的嗎?我不僅學到了先進的商業(yè)手段,還結(jié)識了很多有用的朋友。"
"什么朋友?"
"比如說一些專業(yè)的做空機構(gòu),比如說一些擅長惡意收購的投資公司。"趙志明陰笑著,"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會立刻對陳氏集團發(fā)起攻擊。到時候,你就算有再多錢也沒用。"
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雖然陳氏集團實力雄厚,但是如果真的遭到國際資本的惡意攻擊,確實會很麻煩。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跪下來,向我父親道歉!"趙志明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然后把陳氏集團51%的股份無償轉(zhuǎn)讓給我!"
"做夢!"
"做夢?"他冷笑道,"陳浩,你最好考慮清楚?,F(xiàn)在投降,你還能保住一些東西。如果要硬拼,我保證你會輸?shù)靡粺o所有。"
"那就試試看。"我也站起身,針鋒相對地看著他,"趙志明,你真以為我陳浩是軟柿子嗎?"
"軟不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是李慧玲打來的。
"陳董事長,情況有變化。剛剛接到消息,有幾個國外的投資基金正在大量做空我們的股票??醇軇荩怯蓄A謀的攻擊。"
趙志明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得逾的笑容:"陳浩,感受到壓力了吧?這還只是開始呢。"
我掛了電話,冷靜地思考對策。陳氏集團雖然實力強大,但是面對國際資本的聯(lián)合攻擊,確實不容易應付??磥碲w志明這些年確實沒有閑著,他的確有備而來。
"怎么樣,考慮得如何了?"趙志明催促道。
"我需要時間考慮。"
"可以,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如果你不同意我的條件,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趙志明就離開了茶室。
我獨自坐在那里,仔細分析著目前的形勢。趙志明確實很危險,他在國外的這些年顯然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建立了強大的人脈網(wǎng)絡(luò)。單靠陳氏集團的力量,可能真的難以應付。
但是,我還有一張底牌。
我拿出那份父親留下的人脈關(guān)系清單,仔細查看著每一個名字。
國務院某部的副部長、央行的行長、證監(jiān)會的主席...這些人如果肯出手幫助,區(qū)區(qū)一個趙志明根本不足為慮。
但是,我真的要動用這些關(guān)系嗎?父親在遺囑中說過,這些關(guān)系只有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時才能使用。
現(xiàn)在的情況,算不算無法解決的困難?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李慧玲急匆匆地趕到了會所。
"陳董事長,情況很嚴重。"她的臉色很難看,"除了財務造假的傳聞,現(xiàn)在又有媒體爆出我們涉嫌內(nèi)幕交易。股價今天下跌了15%,如果明天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們可能會面臨資金鏈斷裂的風險。"
"怎么會這么快?"
"對方顯然是有預謀的。他們不僅在做空我們的股票,還在散布各種不利消息,目的就是要引發(fā)市場恐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磥碲w志明確實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要高明得多。
"李總,你覺得我們能挺過去嗎?"
李慧玲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如果只是我們自己的話,很困難。對方的資金實力太強了,而且他們在媒體方面也有很大的影響力。"
"那如果動用一些特殊關(guān)系呢?"
"您是指那份清單?"李慧玲想了想,"如果動用那些關(guān)系,確實可以解決問題。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您父親生前曾經(jīng)說過,那些關(guān)系是我們最后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使用。因為每使用一次,就會欠下一個人情。而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我明白她的意思。那些大人物之所以愿意幫助父親,是因為父親曾經(jīng)幫過他們。但是這種關(guān)系是有限的,不可能無限制地使用。
"那你覺得現(xiàn)在算不算萬不得已?"
"我不知道。"李慧玲誠實地說道,"這要看您自己的判斷。"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夜色中的城市燈火輝煌,看起來非常繁華。但我知道,在這繁華的背后,充滿了爾虞我詐和血腥廝殺。
商場如戰(zhàn)場,這句話一點也不夸張。
"李總,你先回去穩(wěn)定公司的情況。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思考。"
"是的,陳董事長。"
李慧玲離開后,我又給張律師打了電話。
"張律師,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些資料。"
"什么資料?"
"我要知道趙國強當年到底做過什么。我父親為什么要收集他的犯罪證據(jù)?"
"這些資料可能很難找到。畢竟過了這么多年..."
"不管多難,一定要找到。"我的語氣很堅決,"另外,我要你幫我聯(lián)系一個人。"
"誰?"
我翻開那份人脈清單,找到了一個名字:"國家安全部的趙處長。"
張律師倒吸了一口涼氣:"陳董事長,您要聯(lián)系國安的人?"
"沒錯。如果我的判斷沒錯,趙國強當年逃到海外,很可能不僅僅是因為商業(yè)糾紛。"
"您的意思是?"
"我懷疑他涉嫌間諜活動或者其他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這樣的話,就不是普通的商業(yè)糾紛了。"
張律師沉默了一會兒:"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聯(lián)系的。"
掛了電話,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如果我的推測是對的,那么趙志明的底氣可能很快就會消失。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張律師的電話。
"陳董事長,我聯(lián)系上了趙處長。他說可以見您一面,但是要絕對保密。"
"什么時候?在哪里?"
"今天下午三點,在郊外的青山茶莊。"
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下午三點,我準時來到了青山茶莊。這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來。
趙處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相貌普通,但是眼神很銳利。他就像一個普通的商人,讓人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陳董事長,請坐。"他的語氣很平靜,"聽說您要了解趙國強的情況?"
"是的。我懷疑他當年的行為可能涉及國家安全。"
趙處長看了我一眼:"為什么這樣懷疑?"
我把趙志明回國報復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聽完后,趙處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原來如此。"他點了點頭,"陳董事長,您的父親確實是個愛國的企業(yè)家。當年如果不是他的幫助,我們可能無法及時發(fā)現(xiàn)趙國強的問題。"
"什么問題?"
"間諜。"趙處長簡短地說道,"趙國強為了獲得商業(yè)利益,向外國情報機構(gòu)出售了大量的軍工技術(shù)資料。您父親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立即向我們舉報了。"
我震驚地看著他:"間諜?那后來呢?"
"我們正在收集證據(jù)準備逮捕他的時候,他得到了消息,提前逃到了海外。"趙處長的語氣有些遺憾,"這個案子一直是我們的心病。"
"那趙志明呢?他知道他父親的真實身份嗎?"
"應該不知道。在他看來,父親只是因為商業(yè)糾紛才逃到海外的。"
我心中一動:"趙處長,如果趙志明知道了真相,會怎么樣?"
"如果他知道父親是叛國的間諜,而且還在國外為外國情報機構(gòu)工作..."趙處長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想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趙志明知道父親的真實身份,他就算再憤怒也不敢繼續(xù)報仇了。因為那等于是在為叛國者報仇,后果可想而知。
"謝謝您,趙處長。"
"不用謝。您父親是我們的朋友,幫助您也是應該的。"
離開茶莊后,我立即給趙志明打了電話。
"趙志明,我想和你再見一面。"
"怎么,想投降了?"
"不是投降,而是想告訴你一些關(guān)于你父親的真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什么真相?"
"見面再說。還是老地方,天璇會所。"
一個小時后,趙志明來到了會所。他的臉色很不好,顯然昨天的事情讓他很興奮,一夜沒睡好。
"陳浩,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你先看看這個。"
那是國安部門關(guān)于趙國強間諜案的部分資料。雖然很多內(nèi)容被涂黑了,但是關(guān)鍵信息還是能看清楚的。
趙志明看著文件,臉色漸漸變白。他顫抖著手指著文件問道:"這...這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平靜地說道,"你父親不是因為商業(yè)糾紛逃到海外的,而是因為間諜罪。"
"不可能!"趙志明猛地站起身,"我父親怎么可能是間諜!你在騙我!"
"騙你有什么好處?"我冷冷地看著他,"趙志明,現(xiàn)在你知道真相了。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為你父親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