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睕]有一毛錢還價,孟尚快速抬頭,在看清是曲南簫時,毫不猶豫伸手,將人拖進了狹窄的衛(wèi)生間內(nèi)。
砰!
房間門關(guān)上,曲南簫被抵在了門板上。
一時間,也說不清到底是誰要服務(wù)誰了。
孟尚呼吸急促,額頭滿是汗水,本就在崩塌邊緣的自制力,因為曲南簫這堪比一百支高級疏導(dǎo)藥劑的出現(xiàn),完全消失,他不耐煩的催促著:“快!”
但縱然再心急,他也沒有弄疼曲南簫,只是將人禁錮在自己懷里,不允許他逃跑。
“閉上眼睛?!碧职醋∶仙泻箢i,曲南簫驚訝于他的體溫,不再說笑,腦袋靠過去,將兩人的額頭緊挨在一起。
比起牽手,腦部的接觸效果會更好。
孟尚乖乖照做。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后,曲南簫手機里的鬧鐘響起,提示他時間到。
曲南簫睜眼,渾身也被汗水浸濕,他推開孟尚,身子依靠著門板,聲音有幾分虛弱道:“別忘了打錢。”
以他的身份,待久了會很麻煩,曲南簫費力的站直了,握住門把手,打算離開。
拉開一條縫的門板被人按住。
孟尚帶笑的聲音響起:“就這樣出去,撞見任何一人,都會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p>
雖然只有短短五分鐘的,但孟尚必須承認,曲南簫很有本事。
全身各處的抑制器不再亮光,他的腦袋也不疼了。
不用測也能確定,他的狂暴率恢復(fù)到可以出任務(wù)的范圍內(nèi)。
看著渾身濕透了,站著都有些勉強的曲南簫,孟尚退后兩步,將人往里面拉了拉,然后才道:“衣服脫了?!?/p>
曲南簫以為自己聽錯,沒動。
“什么?”
孟尚耐心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重復(fù)一遍:“衣,服,脫,了?!?/p>
看著孟尚臉上的笑,曲南簫也笑了:“是我想歪的那個意思?你想以身相許?”
緩了一口氣,他立馬繼續(xù)道:“但時間地點都不對,我也沒有那么不挑,什么人的投懷送抱都接受啊?!?/p>
“區(qū)區(qū)五分鐘疏導(dǎo),就想要我這個人,你倒是會做白日夢?!痹竭^曲南簫身邊,將他往里面推了一把,孟尚冷哼:“衣服給我烘干,你去沖個澡?!?/p>
曾經(jīng)也是錦衣玉食小少爺,一身汗水確實黏糊糊的難受,曲南簫點頭:“哦,好?!?/p>
他將孟尚趕出廁所,然后才脫了衣服,透過門縫遞出去。
“遮遮掩掩的,又不是大姑娘?!苯舆^曲南簫的衣服,孟尚嬉笑:“你有的我都有,誰稀罕看。”
曲南簫:“萬一孟少有特殊癖好呢?!?/p>
“呵?!泵仙欣湫σ宦?,輕輕敲了一下門,沒有再繼續(xù)討論關(guān)于自己癖好的問題,“洗吧,物資隊停不了多久?!?/p>
很快,里面響起了水聲。
孟尚走到一邊,處理曲南簫濕透的衣服。
幾分鐘后,曲南簫神清氣爽的離開孟尚房間,帶著剛剛到手的十萬塊錢。
他快步回到物資車上,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
一個小時后。
于回舟處理完手頭要緊事,去尋孟尚。
他千萬遍的提醒自己,孟尚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還處在叛逆期,一定要冷靜的慢慢勸告,不能太激動。
然而,當他看到孟尚的改變,差點引發(fā)自己的狂暴。
“區(qū)區(qū)一個小時,你干了什么!抑制器怎么安靜了,你的眼睛怎么不紅了,還有精神力,這數(shù)據(jù)……這……”
于回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他其實傷到的是腦子對嗎?所以才會出現(xiàn)幻覺!
孟尚看著他那傻樣,一邊錄像,一邊不走心的給他答案:“我運氣好唄。”
于回舟不信其中沒有貓膩:“趕緊老實交代!”
如果每個精神力狂暴率高的哨兵,都會因為運氣降低數(shù)值,那還需要向?qū)ё鍪裁矗窟€投入大資本研究疏導(dǎo)藥劑做什么?
孟尚;“其實呢,是我遇見一位田螺姑娘,她……”
于回舟:“孟尚,你拿我當三歲孩子糊弄呢?!?/p>
于回舟太了解孟尚了,如果孟尚不愿意坦白,那他軟硬都上,也不會得到任何答案。
可這里是軍事基地,唯一的向?qū)КF(xiàn)在正躺在醫(yī)務(wù)室治療,昏迷不醒……高級的疏導(dǎo)藥劑對孟尚也無用……
于回舟抓頭,心里很是好奇,但也懶得再費唇舌,重重嘆氣:“算了,你能恢復(fù)是好事,至少戰(zhàn)斗力得到了保證?!?/p>
孟尚得意的笑:“是啊,現(xiàn)在你是真不如我了?!?/p>
那欠扁的樣子,讓于回舟偷偷捏緊了拳頭。
——
袁國飛將藥劑完全交接后,回到車上,發(fā)現(xiàn)曲南簫還在睡,便沒叫醒他,直接啟程回機場。
行到半路時,曲南簫睜眼。
“醒啦?我看你很累的樣子,就沒喊你。”將自己手機遞過來,袁國飛沒忘記安撫曲南簫的情緒:“這是我拍的視頻,你看看能不能用。”
畢竟是葉玄安排的人,袁國飛總得討好些。
看著袁國飛給他拍攝的醫(yī)務(wù)室視頻,曲南簫點點頭,“嗯,謝謝袁哥,咱們加個好友,你發(fā)我吧?!?/p>
袁國飛:“好?!?/p>
與來時不同,回程的時間并沒有那么緊張。
到達機場后,袁國飛與駕駛員順利溝通,同意將回主星的時間延后一個小時。
看得出,他是真怕曲南簫這位嬌貴的小少爺吐在飛機上。
曲南簫也沒解釋,他對戰(zhàn)斗機其實已經(jīng)有陰影了,能晚點坐就晚點吧。
結(jié)果半小時后,袁國飛收到通知,軍團感謝他們的付出,申請了一架民航機,送他們回去。
負責運動業(yè)務(wù)好幾年了,第一次受到這樣貴賓級別的待遇,袁國飛忍不住同曲南簫感慨:“小少爺你運氣不錯啊,我們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去了?!?/p>
如果有的選,誰也不想坐戰(zhàn)斗機啊,太難受了!
曲南簫聞言,喜悅之情直接寫在了臉上,就差原地蹦起來歡呼了:“真的?太好了!”
終于不用再受罪了!感謝軍團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