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叫人聞著很不舒服。
棒梗還在那里躺著,還是那個姿勢。一動沒動!
秦淮茹希冀的看向賈東旭:“東旭,棒梗有動靜沒?”
賈東旭痛苦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秦淮茹默然,眼睛癡癡地看了會兒棒梗,心里在滴血。
“東旭,淮茹,你們先吃點東西,淮茹,你還要照顧小當,可不能餓壞了自己!”易中海勸道。
“淮茹,你肯定還沒吃飯,先吃點。我在這看著棒梗就好!師父,你也去吃點吧?!?/p>
“沒事,我跟你師娘說了,晚些她會給我送吃的過來。你們先吃。”
這時,背上的小當開始哼唧起來,秦淮茹也不再推辭,拿出窩窩頭,給賈東旭和易中海一人手里塞了一個,自己也拿起一個,坐在旁邊小口吃了起來。
易中海和賈東旭不再糾結(jié),拿著窩窩頭靜靜地啃著。
床頭柜上,一飯盒開著蓋的水餃,散發(fā)著濃郁的香味兒。賈東旭一邊啃著窩窩頭,一邊拉著棒梗的手:“棒梗,你快醒醒,你媽給你煮了餃子。你快醒醒,你不是最喜歡吃餃子的嗎?一會兒坨了就不好吃了!”
賈東旭的呢喃,叫秦淮茹紅了眼,淚水流到窩窩頭上,咸咸的,澀澀的。
……
另一邊,許富貴,許大茂的父親。還在上班,得知自家兒子被公安抓走了,嚇得差點沒失了魂!拉著前來通知的辦案民警就是一通詢問。這才知道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我過來就是通知一下你們家屬,許大茂暫時出不來了,你們可以準備些東西去探望?!?/p>
“同志,同志,我想問問,如果那孩子醒了的話,我家大茂會沒事吧?”許富貴拉著公安的衣袖緊張地問道。
公安扒開許富貴的手,“不好說,要看孩子會不會有殘疾。要是孩子醒了,也沒留下殘疾的話,只要你們?nèi)〉昧藢Ψ秸徑?,就可以撤案。只是,現(xiàn)在這情況,你們這工作怕是不好做,人家還告了許大茂污蔑造謠,這也是證據(jù)確鑿。”
許富貴有些失魂落魄,許大茂可是他們許家的獨苗苗,他是萬萬不能叫他挨槍子的,就是坐牢也不行。
現(xiàn)在這情況,最關鍵的就是棒梗那孩子能不能醒!只要那孩子醒了,一切都好說。他們賈家有恨,這能理解,他相信能溝通下來,取得他們家的原諒。
許富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時候不能亂!
不管如何,先叫上孩子他媽,一起去醫(yī)院看看。他們有氣,先撒口氣也是好的。
只要后面棒梗那孩子醒了,也能坐下來談,大不了多花些錢。只要能坐下來談就行。只是,這派出所不會等他,雖然剛剛他沒問要多長時間取得對方諒解,想來也不會給他太長時間的。
許富貴一邊琢磨著,一邊請了假回家。拉著她媳婦兒,將大茂的事情說了一遍。許大茂他媽更是險些暈倒,許富貴寬慰了好久,這才打起精神。
“當家的,我聽你的,咱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他們賈家要打要罵,我都認,只要他們能出氣就行!大不了我把我的命賠給他們,只要能放了大茂!”
“你胡咧咧什么呢?!這話別當人面說!人要你命干嘛?!一會兒你看我眼色行事!等下,先去供銷社,買兩瓶罐頭還有麥乳精。再拿些錢,醫(yī)院里的醫(yī)藥費也不知道是誰付的,這個得我們出!”
許富貴將自己能想到的一一說了出來,“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哪里有遺漏沒有?”
許大茂他媽,腦袋一片空白,哪里能有什么補充。
許富貴見問不出個名堂,干脆就領著他媳婦兒出了門。
兩人提著東西來到醫(yī)院時,碰到了病房門口的易中海。
“老易,孩子醒了沒?”許富貴有些期待的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搖搖頭,“沒呢,你們進去看看吧,東旭和淮茹都在里面?!?/p>
許富貴領著他媳婦兒進了病房。
秦淮茹和賈東旭見來人是許大茂的父母,雙雙都沒言語,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齊齊盯著棒梗。好似沒見著他們一般。
許富貴眉頭緊皺,伸手拿過她媳婦兒手上的禮物,走過去,輕輕放在床頭柜上。“東旭,淮茹,這事兒,是大茂不對,棒梗這孩子一定會醒過來的?!?/p>
兩人皆是充耳不聞,也不言語。
許富貴無奈,知道再多說什么也是無用,只好拉著他媳婦兒,退出了病房。
“老易,這事兒,哎……等孩子醒了,還請你幫忙說和說和。畢竟是一個大院里住著。只要孩子醒了,他們提什么條件都行?!?/p>
“老許,你也看到了,這倆口子是真?zhèn)诵?,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只要孩子醒了,才好說下一步的事兒。”
許富貴無奈的點點頭。“我出去抽根煙,一起去吧?”
“不了,我剛剛丟了煙頭?!?/p>
許富貴無奈,這易中海顯然不想幫忙。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五張大團結(jié),“老易,這醫(yī)藥費我也不知道是誰給的,這事兒麻煩你幫我轉(zhuǎn)交,后續(xù)的醫(yī)藥費我這邊來出。要是不夠,隨時給我說。”
易中海沒拒絕,收下了錢?!胺判?,錢要有多的,我拿給你?!?/p>
許富貴沒說什么,掏出煙,示意他要出去抽一根。走出醫(yī)院,許富貴給自己點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地吐了出來。
“當家的,那兩口子沒罵我們,這是不是好事?”
許富貴瞪了一眼自家的蠢婆娘,“你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人家那是懶得理我們,他們這是恨毒了大茂,這是要大茂的命呢!但凡,他們能罵出口,都是好事!你懂不懂?!”
“那不行!我回去求他們!”許大茂他媽,扭頭就要去病房。
“你不想大茂死,就給老子滾回來!”許富貴這叫一個氣啊,“這婆娘怎么就如此蠢笨呢?!”
見他媳婦訥訥的收了腳步,滿臉不甘的站在他旁邊。許富貴暗道:苯就笨吧,勝在聽話。許富貴媳婦兒自己也知道自己腦子不靈光,所以,每逢大事,她都會完全聽她男人的,只有這樣才不會出錯,他男人腦子活絡。這也是她的聰明之處。
“你不許去找他們鬧!現(xiàn)在,誰都沒辦法,只有那棒梗醒了,事情才有轉(zhuǎn)機。棒梗不醒,哪怕他們原諒我們,大茂也好不了!聽明白沒?!”
“聽明白了,我都聽你的,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只要大茂好好的!”說著說著也哽咽起來。
“哎~現(xiàn)在這里用不上你了,你買些東西,去看看大茂吧。我就在這里守著,那易中海明顯不想幫忙,我得說通他才行。”許富貴看著自己媳婦兒,有些無奈。
“哎,好,我這就去派出所看看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