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用魔女的方式做出決斗,意思就是從桌子上的五瓶魔藥中挑出解藥,
而其余的則是會讓你身體產(chǎn)生負作用的毒水。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有一方選錯的話,
就會變成一頭任其宰殺的羔羊,失去戰(zhàn)斗力?!拔梗艺f,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們這些家伙可是一天到晚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就為研究那些這些東西的唉!
應(yīng)該可以一眼看出哪瓶是解藥吧?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點也不公平?。 薄皢?,
剛才明明還在懷疑自己隊友是不是魔女的家伙現(xiàn)在竟然開始為她擔心了啊?!蹦浜咭宦?,
語氣還是很平淡。而那雙被遮蓋在兜帽下的碧瞳則似乎能看透一切。“不過你放心吧,
魔女永遠是講究平等的。你說的沒錯,我在魔女隱居處確實在研究這方面的知識,
所以經(jīng)驗肯定是比你們多。我同意你們以三打一的方式來贏我。
不過據(jù)我所知你的那位朋友對我們魔女的藥物也有一定的了解。
”“你說的三打一……”貝爾若有所思,然后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轉(zhuǎn)頭看向了白凌澈?!皠P洛特,是不是你們宿舍里的人一路跟著我們摸過來了?
”“不可能,我是確認過才——”白凌澈一愣,對著之前他們進來的隧道嘀咕著,“啊,
我想起來了,這樣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難怪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海瑟!是你吧,
別躲了,快出來啊!”墻壁突然猛地凸起來一塊,緊接著,
一個人形的物體從墻壁上脫落下來。海瑟抹去了臉上的液體,露出了原來的容貌。
由于他低著頭,所以白凌澈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喂,海瑟,你到底想干什么?。?/p>
為什么要跟過來?要不是因為你演技太差忘了自己從來都不打呼嚕,我都差點被你騙了啊!
”“還用問嗎?誰讓你大半夜跑出來?受傷了怎么辦?”“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再說了,你在考慮別人之前也考慮一下自己?。 卑琢璩荷詈粑艘幌拢?/p>
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和海瑟溝通?!翱傊阆然厝ィ覀儼堰@個魔女解決后就回去。
到時候籠罩在城鎮(zhèn)上方的屏罩也應(yīng)該會消失了?!薄安?,不可能。我是你的大哥,
必要的時候一定要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一旁的魔女顯然不耐煩了,
施了個魔咒將海瑟弄暈了過去,一旁的貝茜則是大聲地抗議起來?!澳惴判陌?,
我只是把這個磨磨唧唧的大塊頭弄暈而已,過十五分鐘之后他自然會醒得。
”魔女用魔杖隨手一指,一張古老的木質(zhì)長桌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六個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玻璃瓶擺放在桌子上。他們顏色都一樣,
卻只有一樣可以解救他們的生命。“規(guī)定時間為五分鐘,
這期間你們可以用任何手段來獲救。如果你們贏了,我就解除天空上方的屏罩放你們走,
并且解救你們的戰(zhàn)友讓他們變正常?!薄肮贿@一切都是你干的嗎?
”魔女搖了搖頭,坐在了一把她變出來的椅子上:“這次來特萊妮雅,
我們只是來確認一些事情。目的并不是來傷害你們的——隨你們信不信,別那樣看著我。
已經(jīng)開始計時了?!必悹栂仁菄雷愚D(zhuǎn)了一圈,然后舉起了一瓶打木塞。
正準備湊到自己鼻子下的時候,
魔女開口了:“如果你不想讓自己吸入毒氣體而窒息身亡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那樣做哦。
”貝茜瞇起了眼睛,笑了:“哦?我可不相信你們魔女是這么熱心腸的人。
敵人要被陷阱害死之時竟然會好心出手相助。”“呵呵,你只不過是我手中的玩具,
而我無非是想把你玩的更久一些,別無他意。
”貝爾乘機對著白凌澈咬耳朵:“這些魔藥很特別,哪怕是魔女都會容易混淆,
這個魔女看起來是故意不想讓我們拿到解藥了。”白凌澈不安地朝魔女望了一眼,
她因為太無聊,所以坐在椅子上打著盹兒。
“現(xiàn)在最棘手的倒不是這個——海瑟還處在昏迷之中,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
誰知道這個魔女會不會信守承諾?”貝爾擺了擺手:“那個海瑟并沒有真的暈過去,
你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他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但我還是要告訴你,
這個海瑟不簡單,要適當?shù)姆纻?。”貝爾最后還是拿不定主意,只好敗下陣來。
白凌澈緊張地看著五個瓶子,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要是選錯他們就死定了。
這些魔女會把他倆拖到她首領(lǐng)的面前,
然后把他們大卸八塊……為什么不用自己的眼睛再仔細看看呢?
一個女聲在白凌澈腦海中說,白凌澈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原本清澈如水的魔藥已變了顏色。
只有最小的那瓶沒有變化。貝爾好像還沒注意到這一改變,
困惑地望著停止動作的白凌澈:“怎么了?”“啊,沒。
”白凌澈快步向前取走了那瓶最小的。通過瓶子玻璃上的反光,
他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眼變成了紅色。“吶,貝爾。你發(fā)現(xiàn)那些藥水的變化了嗎?
”“哈?哪些變化?”貝爾好奇地俯下身子觀察起來,卻一無所獲。
白凌澈剛想說話,左眼卻開始作痛。疼痛的時間并不長。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
瓶子里的顏色卻變回來了,
而他的那只眼睛除了有些燙之外其他都還好——還是那種純凈的藍綠色。
貝爾這時失望地直起身:“喂喂,什么顏色也沒有啊!
”白凌澈作勢揉了揉眼睛掩蓋之前所發(fā)生的事:“啊,大概是因為我太困了吧,哈哈,
眼睛剛才花了一下?!薄斑@樣嗎?先不管哪個了,來嘗試一下這瓶藥有沒有毒吧。
”貝爾拔開木塞,把藥瓶送到了鼻子下,仿佛從沒聽到過魔女剛才的警告似的。
過了一會兒,她嘴角上揚,把瓶子蓋上對魔女喊:“喂!我們找到了哦,那瓶解藥。
你也應(yīng)該信守承諾了吧?”魔女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一旁的海瑟眼睫毛動了幾下,似乎馬上就要醒來。她撓了撓頭,
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起貝爾的問題,仿佛一切輸贏都無所謂似的?!班耍隳鞘鞘裁磻B(tài)度?
我們可是贏了你啊!”白凌澈有些惱火了,語氣略微有些不滿。“沒什么意思。
”魔女聳了聳肩,“再說了,這次我的任務(wù)也不是來殺你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早就動手了,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薄澳悄愕降资菫槭裁矗?/p>
”貝爾追問?!拔疫@次來只是為了調(diào)查一些事,現(xiàn)在事情辦完了,我當然也該回去了。
”魔女打了個響指,長桌消失了,椅子不見了,海瑟也醒了過來。
白凌澈他們身邊刮起了一陣陣不知是從哪兒來的風(fēng),從弱到強,
白凌澈感到自己的腳已經(jīng)脫離了地面。魔女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藥水,扔給了他,
白凌澈一個沒接穩(wěn)差點摔在地上?!斑@是之前說過的解除藥水,每個人一滴就夠了。
”“就這么點?”白凌澈質(zhì)疑,他懷疑就算是每人一滴,
能不能將整個城鎮(zhèn)里的人都給解救出去?!拔刮?,我有說過要把所有的解藥都給你嗎?
我好像也就只說過要解救你的同伴吧?”魔女打了個哈欠。“你們放心,
答應(yīng)你們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魔女都是講信用的人?!彼詈筮@么說道。
又是一陣強風(fēng)過后,白凌澈的雙腳重新降落到了地面,
周圍的場景也變成了教堂外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