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也懷孕了？
如果是這樣，那顧晨為什么要我打掉孩子，卻要她生下來？
我越想越憤怒。
他不配做這個孩子的父親！
晚上回到家，顧晨已經(jīng)在家了。
他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到我進來，表情很冷淡。
"蘇念，我們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
"關于離婚的事。"
"你不是已經(jīng)起訴了嗎？法庭上見。"
"蘇念，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何必鬧得這么難看？"
好聚好散？
"顧晨，你瞞著我在萬和花園買房，還給葉心怡轉了幾十萬，這叫好聚好散？"
他臉色一變，"你查我的賬？"
"我是你妻子，查共同財產(chǎn)有什么問題？"
"蘇念，你變了。"
"是你變了！"我冷笑，"五年前的顧晨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五年前的我太幼稚了。"
幼稚？那時候的真誠是幼稚？
"顧晨，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直視著他，"葉心怡是不是也懷孕了？"
他的表情瞬間僵住。
"你...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
"所以你要我打掉孩子，讓她生下來？"我的聲音在顫抖，"顧晨，你還是人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慌亂地解釋，"心怡的孩子是個意外。"
意外？我的孩子就不是意外？
"那我的孩子呢？也是意外嗎？"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我步步緊逼，"都是你的種，為什么她的就要生，我的就要打掉？"
"蘇念，你冷靜一點。"
冷靜？讓我怎么冷靜？
"顧晨，你告訴我實話，你們的孩子幾個月了？"
他沉默了。
"說話！"
"四個月。"
四個月？那比我的孩子還要大一個月。
"四個月前，我們還沒有任何問題，你就和她在一起了？"
"蘇念..."
"回答我！"
"是。"
原來如此。
他不是因為葉心怡才要和我離婚，而是早就計劃好了。
"顧晨，你真讓我惡心。"我轉身要走。
"蘇念，事已至此，我們都往前看吧。"他拉住我，"你打掉孩子，我們好好離婚，我會給你一筆補償。"
補償？
"多少？"
"五百萬。"
五百萬？
"顧晨，你拿五百萬就想買我的孩子？"我甩開他的手，"你以為我是什么人？"
"蘇念，你要理智一點。"
"我很理智！"我冷笑，"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來，而且我要爭取撫養(yǎng)權！"
"撫養(yǎng)權？"他愣了一下，"蘇念，你一個女人怎么養(yǎng)孩子？"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如果你執(zhí)意要生這個孩子，我是不會承認的。"
不會承認？
"顧晨，不是你承不承認的問題，是這個孩子流著你的血。"
"我可以做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他竟然懷疑我？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念，我們結婚這幾年，感情早就淡了，你心里清楚。"他的語氣很冷，"與其勉強在一起，不如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他總是說這四個字。
"什么叫好聚好散？你出軌，你讓情人懷孕，你要拋棄妻子，這叫好聚好散？"
"蘇念，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愛情了。"
沒有愛情？也許他是對的。
至少對他來說，我們之間確實沒有愛情了。
"顧晨，你說得對，我們之間沒有愛情。"我擦干眼淚，"但是我們有法律關系，我不會讓你輕易脫身的。"
"什么意思？"
"法庭上見。"
我轉身回到臥室，把門反鎖。
坐在床上，我給林婉發(fā)消息，把剛才的對話告訴她。
"念念，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她很快回復，"不過這樣也好，他越過分，對我們越有利。"
"婉兒，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會的，正義站在我們這邊。"
是啊，正義站在我們這邊。
我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小女人了。
這一次，我要為自己，為孩子，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