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霜繪捏了捏眉心,有點頭痛。
掛電話之后,她在手機軟件上打車。
由于這邊根本沒有人,會用打車這種出行方式,導致溫霜繪等了很久,才叫到車。
坐上車,她靠在后座上,閉著眼休憩。
手很自然的放進大衣口袋。
卻摸到了一個不屬于她的東西。
溫霜繪睜開眼,微微欠了欠身,從口袋里拿出那個多出的東西,查看。
是一張可以任意填寫金額的支票。
雖然只有付款行的名稱與帳號,沒有留下出票人姓名,但,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誰留下的。
這是邊珩給她的報酬。
雖然不知道是要和她交易的報酬,還是昨晚的。
溫霜繪盯著支票的動作,半天沒動。
不管是哪種,她都不會要。她不會填寫這張支票的。
更不會跟邊珩做這種交易。
昨晚的事情,只是他們之間的你情我愿。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溫霜繪手中那張他見都沒見過的支票,驚訝的瞠目結(jié)舌。
他就說嘛,住在這種位置的有錢人,怎么會窮到出門打車?
說不定是人家想體驗一下生活呢。
人比人氣死人,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而有些人終其一生才剛剛到達人家的起點。
計程車到達目的地,司機再次感慨,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目的地只不過是從一個豪宅,挪到了另一個豪宅。
溫霜繪將支票裝進口袋里,從計程車上下來。
今天天氣很好,久違的陽光明媚,醒目刺眼。
一陣帶著暖意的風,吹在她的大衣上。
不能再沉淪過去了,翻篇了。
一切該有個新的開始。
溫霜繪望了一眼耀眼的太陽,揚起一個笑容,朝里面走去。
客廳里,偌大的窗簾隨風搖曳,幾縷陽光灑進沙發(fā),照在兩人身上。
溫霜繪將昨晚事情發(fā)生的所有經(jīng)過,告訴了許欣宜。
“你是說,你見到的人是邊御,結(jié)果邊珩來了?還當著邊御的面把你抱走了?”
“這就算了,他都不顧你是他叔叔的未婚妻,就,要跟你強行舊情復燃?”
“雖然說愛情要講究先來后到,是邊珩先跟你在一起的沒錯,但現(xiàn)在,你先見到的人是邊御?。 ?/p>
溫霜繪,“我跟邊御又沒感情?!?/p>
第一次見面就算了,關鍵溫霜繪壓根不會把所謂聯(lián)姻當回事。
許欣宜一聽,覺得挺有道理,“也是。在愛情里,不被愛的才是小三?!?/p>
溫霜繪,“……”
越扯越遠,溫霜繪想制止這個話題,又見許欣宜,賊兮兮的湊過來,沖她挑眉,一臉好奇相。
“怎么樣,三年沒見了,邊珩的技術有沒有進步?”
溫霜繪明明沒有喝茶,在聽到這話后,還是被嗆了兩下,咳嗽起來。
“許小宜,你的好奇心要不要再重點?”
“可以嗎?”許欣宜笑著說,“那我再問問細節(jié)?!?/p>
“……”
溫霜繪想給她兩個大比兜。
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奇的?
“哎呀,都是親姐妹,有什么不能說的,再說了……”
許欣宜自顧自個的說著,突然注意到溫霜繪眉頭緊鎖,狀態(tài)不太對勁。
她想起來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腦袋,著急忙慌的起身。
“壞了壞了,小霜霜,你昨天是不是忘記帶藥了?”
溫霜繪點頭。
出門的急,一下雨她的心理變化的很大,很容易情緒低落。
一晚上她都沒空想其他的事情,自然就忘了。
一般平時都不會忘記的。
昨晚是個例外。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拿?!?/p>
許欣宜說完,火速沖上樓,看得出來真的很急。
藥拿下來之后,溫霜繪混合著溫水吃下一片,臉上表情幾乎沒有。
平靜,死寂。
像是灘毫無波瀾,不會涌動死去的水,任何人無法引起波動。
許欣宜是知道,別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跟個人機似的,這藥還真不能停。
不然她怕更嚴重。
溫霜繪捧著水杯,慢慢將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
她抿了抿唇,抬眼看許欣宜,緩緩道,“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停藥了……”
“停停停,打住,我不允許?!痹S欣宜抬手,一副沒有商量的樣子。
“可是……”
“我知道你回國了,見到邊珩了,心里好些了,可是溫霜繪,你目前的狀態(tài)不是完全穩(wěn)定。別亂來,好嗎?”許欣宜態(tài)度堅決。
溫霜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輕輕點頭答應。
許欣宜臉色沉郁,“一定要答應我,不要不把自己的情況當回事。你忘記你當初以為自己好了,私自停了藥,結(jié)果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這不是開玩笑。”
溫霜繪知道她的顧慮,不再提這件事。
“我聽你的。”
許欣宜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趕快從沙發(fā)上起來,抓起外套穿上。
“不說了,到點了,我該出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