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咔!……”閃電不斷劃過天際?!疤ぬぬぃ 睗O冒雨出去打獵拾材回來。
“連續(xù)三天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漁抱怨著,他沒用急著趕路,這么大的雨天,
想找一個不進水,又保持干燥的山洞不容易。換下身上的獸皮衣放在火堆旁烤著,
漁邊著手處理新打來的荒獸,邊忍不住嘆息失策,出來竟然忘記多準備幾雙鞋子了。
要不要用巫力把鞋子也養(yǎng)成巫器呢?唉,云裳說修煉之后可以煉器,
看來到時候有必要學一學,對了,還有煉丹??上нh水解不了近渴,
還是先把這兩雙鞋子煉成巫器吧!漁在青給的包裹中找到一部手記,是青的修煉心得,
當然這是關于巫典部分的。旁邊有小字注釋,但一讀,漁震驚了,竟然是巫典的內容,
想要寫下巫典的內容,必須使用祭祀文。就是覺醒了巫力才可以閱讀,但只能讀到圖形,
要有巫在旁邊教授才能與巫文一一對應。想到青當時蒼白的臉和熬紅了的眼睛,
漁一陣感動,同時也下定決心不放棄修行巫力。在翻山越嶺趕路近一個月的時間,
漁終于覺醒了巫力,還是前幾年身體太過虧空,不然以漁六歲前打下的底子,
在十歲前覺醒應該沒問題的。沒其它事情,趕路是不成了。漁吃過之后,
講剩下的獸人切成條,搭在長樹枝上做肉干。再把水囊中存的獸血倒入石盆,熬成血塊。
做完這些,漁拿出青的筆記開始閱讀,筆記前面部分有青的感悟對照還好一些,
后面的巫典部分,估計青也沒學習到,只是為了讓漁有機會看到完整的巫典而抄錄下來的。
這一部分只能靠漁自己來猜,再結和前面青的感悟,來確定這些符號的意思。
每當漁感到體內巫力不繼,便拿下一塊肉干,將其消化轉為巫力。當漁再次伸手,
卻摸了個空。抬頭發(fā)現(xiàn)肉干已經完全吃光了,將石盆中的獸血塊撈出來吃掉,
漁便不再看筆記了。天已經徹底黑了,漁填了些柴禾,讓火堆更旺一些。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柴火不時發(fā)出“噼啪!”聲。等漁回過神來,雨小了不少,
但天上的雷電依舊肆虐。“希望明天會有個好天氣!”說完,漁起身收拾一番,
又開始修煉昆侖的入門心法,早早的入睡了。……“漁!你回來啦,太好了,
這下又有人陪我制藥了,村里其它人笨死了,凈給我?guī)偷姑Α!睗O轉過身,
看青一臉驚喜的對著自己微笑著。“回來了!回來就好,在外面闖蕩不容易,
村子里每年都有人出去,很少有回來的,大荒實在太大了,大到有人幾個月都走不出山林。
”獲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漁身邊,看著漁,一臉欣慰的說著。“是啊,我回來啦!
大荒太大了,我一個月都沒走出大山,也沒見到其它人。沒走出大山……”漁夢然驚醒,
還是哪個山洞,外面天色依舊黑暗,感覺眼角有些思潤,“也許,大概這就是想家的感覺吧?
”漁失眠了,第一次失眠,是思念?還是孤獨感?這不是修仙的靜氣能夠摒除的。
長夜漫漫,漁無聊的撥弄著火堆,想起獲叔多年來不求回報的對自己的照顧,想起青,
想起二憨,妞妞,鼻涕娃?!赣H說過,如果太過想念一個人,又不想把她忘掉,
就回憶她身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把她烙印在自己的腦海里。漁這么做了,
但父親的形象還是模糊了,是自己當時太小了嗎?他不確定,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講鼻涕哇,
妞妞這幫小伙伴忘掉,然后是青和獲叔。誰在想我,我又在思念著誰?越想越煩躁,
漁忍不住開始打拳,又拿起骨匕不斷對虛空劈砍。一遍又一遍,直到自己大汗淋漓,
累的直接癱在獸皮上,這才在疲憊中沉沉睡去。這一夜?jié)O睡得很不舒服,
以至于早晨起來,人憔悴了很多。昨晚毀天滅地般的雷電,仿佛未成發(fā)生過一般。
暴雨已經轉為淅瀝瀝的小雨,昨天那欲將天壓塌下來的烏云只有聊聊幾片掛在天上。
漁在太陽出來后,收拾妥當,繼續(xù)踏上行程。又是三天過去了,
漁身上添了一些傷痕。左腿挨了荒獸一爪,深可見骨,雖然及時的包扎止血,
但行進速度大大的放慢了。還好那只荒獸體型龐大,在來不及打獵的時候,救救急,
應該能撐到傷好。皮肉傷對覺醒了巫力的戰(zhàn)士來說不算什么,麻煩的是獸爪傷到了骨骼,
這樣一來,恢復的時間就要長一些了。堅持到下午,漁找到一個還算干凈的山洞,
將原本的主人——一只洞熊心安理得的趕了出去。不理洞熊的怨念,反正一只蠻獸,
隨手可滅,不殺它就算是交房租了。升起柴火,不理在山洞外面轉悠的洞熊,出門而去,
傍晚的時候,漁扛著一只小型荒獸回到山洞。發(fā)現(xiàn)洞熊已經回到了山洞之中,火堆還在,
這憨貨竟然知道這東西的好處,正懶洋洋的烤火呢!“你倒是會享受!”漁笑罵一句。
許是下午被收拾的比較慘,看到漁,洞熊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身體,卻沒打算離開。
漁也不再打算趕走它,趕路這么久實在是太孤獨了,有一只洞熊陪著也好!這么想著,
因受傷而沉郁的心情竟然好了起來。吃飯的時候難得的把獸肉分一些給洞熊,
洞熊也知道這是好東西,吃完后還對漁討好似的低叫幾聲。這讓漁開心起來,
開始一面割肉喂熊,一邊絮絮叨叨的將自己一月來的經歷講給洞熊聽。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
第二天,漁將剩下的半只荒獸留給了洞熊,便出發(fā)繼續(xù)他的旅程。心情不錯下,
這一天竟然多趕了一些路。……時間悄悄溜走,漁腿上的傷雖養(yǎng)好了,
身上卻多了許多疤痕,獸皮衣也破裂了多處。手鐲里只剩下最后一套完整的衣服,
漁沒舍得穿。這天陽光明媚,照在身上很舒服,漁心情不錯的趕路。
倏然看到一個大樹下,竟然有道刻痕,上去用手指感受一番,竟然才新刻下不久。
漁心情大好,順著刻痕指引的方向追去,路上順手獵了只蠻獸,扛在肩上。
記得父親在的時候教過漁,不要輕易把自己的所有展示給陌生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純樸的。特別是外面,有些人專門靠坑害別人為生。
漁一直堅信父親說的都是對的,所以他獵殺了一只蠻獸掩飾。前方的草木有踩踏的痕跡,
漁確信自己沒有追錯方向?!笆裁慈??”一聲低喝,伴隨著“嗖!哚!”之聲,
一支羽箭插入漁身邊的大樹,大半支箭已經深入樹木,只余箭尾在外面不住的晃動,
可以看出射箭之人對力道把握之精準。“別誤會,我只是路過這里,看到樹上的刻痕,
順著印記找來的,我只想問問路。”漁將蠻獸丟在地上,示意自己沒威脅?!跋雴柭罚?/p>
你找錯人了,回去吧!不然下一次箭就會插在你的額頭上了。”那聲音雖緩和了些,
但并不讓漁靠近?!澳呛冒?!能不能告訴我這里大概是歸哪座城管?”漁再次開口問道。
“什么事情?為何在此吵鬧?”一個女聲問到。“首領,有個少年想問路,
大概是在山中迷失了方向,我正要打發(fā)他離去呢!”之前的那個聲音回答。
“既是迷路的人,想來是遇到了困難,能幫就幫一把吧!那少年,如不嫌棄,
和我們走一段路如何?”那首領向漁提出邀請。“好??!這樣就更好了!”漁回答到,
反正天也快黑了,去他們那里聊聊天也好?!瓫]想到他們竟然是一大群人,
只有年輕人,他們自稱徙人,是追逐陽光的人族。春日開始,太陽北移,
他們就從南往北遷徙;秋日開始,太陽南移,他們便又由北向南遷徙。年年如此,往復至今。
當?shù)弥獫O要去昆侖尋找仙緣,這群徙人都驚訝不已!無他,因為太遠了,
他們中三十多歲的首領告訴漁,昆侖據說在西邊,大概五年的路途,這還要不走錯方向。
之前她們也碰到過尋找仙緣的人,知道并不是每一個去尋找的人都能被收入門中。
昆侖如果收徒會直接把人帶到山門進行考驗,所以對來求仙緣的人并不很待見。
漁摸著鼻子苦笑,看來自己是被云裳給耍了。徙人正在搭建帳篷,
等一會兒還要去狩獵,他們邀請漁一起參加,漁想想,也好!難得碰到其他的人,
交流一番也好。徙人狩獵的方式很特別,他們是圍獵,先在一面設下陷阱,
然后進行圍獵,圍三缺一,將獵物趕到陷阱處,再集體殺死。也許只有這樣,
才能滿足他們這么多人對獸肉的需求吧。晚上徙人準備了篝火晚會,慶祝狩獵成功。
徙人特點很明顯,皮膚都是古銅色的健康美,身材勻稱,男俊女靚,鼻梁高而挺直,
又不會顯得太過,大都是雙眼皮,與村中的人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