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詭異短信驚魂夜手機屏幕幽光,像塊凍僵的眼球。發(fā)件人:蘇晴。我心臟猛地一抽,
幾乎停跳——蘇晴,我最好的室友,三天前,就在這間417宿舍,像水汽蒸發(fā)般消失了。
監(jiān)控一片空白,搜尋毫無結(jié)果。短信內(nèi)容短得像淬毒的冰錐:“林晚,跑!
別信宿舍里的‘我’,它們會殺掉你!記住規(guī)則,活下去!”下面是十條規(guī)則,
字字透著絕望的血腥氣:1. 熄燈后若聽見有人呼喚你名字,無論聲音多熟悉,
絕不能應(yīng)聲。(像蘇晴的聲音?)2. 若儲物柜里出現(xiàn)不屬于你的學生證,數(shù)量多于一張,
立刻用打火機燒毀。(學生證能出什么問題?)3. 凌晨3點整,
若儲物柜內(nèi)發(fā)出指甲刮擦聲,必須背對柜門將其打開,無論聽到什么、聞到什么,
絕不可回頭?。ū硨χ_?找死嗎?)4. 若發(fā)現(xiàn)任何室友的影子輪廓與你記憶不符,
立刻閉眼,屏住呼吸直至該室友離開視線范圍。(影子?這太荒謬了!
)5. 廁所最后一個隔間永遠上鎖。若某天發(fā)現(xiàn)它敞開,
無論里面?zhèn)鞒鍪裁绰曇艋蚩匆娛裁?,絕不能進入,立刻離開廁所并反鎖宿舍門。
(那個隔間…確實永遠鎖著。)6. 宿舍窗臺外夜間禁止晾曬任何衣物。
若發(fā)現(xiàn)窗外懸掛衣物,尤其類似校服樣式,拉緊窗簾,天亮前絕不可再看。
(誰會半夜晾衣服?)7. 若飲水機在無人操作時自行流出紅色液體,拔掉電源,
遠離它至少一小時。(紅水?血嗎?)8. 夜間獨自在走廊,
若聽見身后有緊跟的腳步聲卻看不到人,立刻原地蹲下,捂住耳朵大聲背誦校訓,
直至腳步聲消失。(校訓能驅(qū)鬼?
)9. 若鏡中映出的室友對你露出你從未見過的詭異笑容,打碎那面鏡子。
(鏡子…)10. *.當違反規(guī)則的情況出現(xiàn)三次以上,
立刻前往一樓宿管值班室尋求庇護。那里是唯一安全區(qū)。(宿管室?安全?
)最后一行字跡模糊扭曲,像被絕望的手指狠狠摩擦過:“……尤其是第十條,
必須……必須……”嗡—— 一股冰冷的麻意從尾椎骨炸開,直沖天靈蓋。規(guī)則?
蘇晴在消失前經(jīng)歷了什么?這短信是她發(fā)的,還是…別的什么東西?我死死攥緊手機,
指節(jié)發(fā)白,目光掃過死寂的宿舍。慘白的月光割開窗簾縫隙,在地上投下冰冷的光痕。
空氣粘稠,彌漫著老舊書本受潮發(fā)霉的腐朽氣味。蘇晴的床鋪空蕩蕩,被子凌亂掀開,
像無聲的控訴?!傲滞怼币粋€聲音,細細的,幽幽的,帶著刻意拖長的粘膩感,
像冰冷的蛇信子舔過我的耳膜。是蘇晴的聲音!而且…聲音的來源,正對著我的床!
近在咫尺!恐懼瞬間攫緊心臟!規(guī)則第一條!絕不能應(yīng)聲!我猛地咬住下唇,
血腥味在口腔彌漫,全身肌肉繃緊如石。
“林晚…你怎么不理我呀…”聲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委屈和撒嬌,尾音黏糊糊拖長,
像腐爛的糖漿。“我好冷…好黑啊…你幫幫我…”是蘇晴!不!絕不可能是!
蘇晴從來不會這樣說話!這聲音里有股…冰冷的惡意!我死死閉上眼睛,
試圖隔絕那恐怖的聲音,但黑暗中,它反而更加清晰,更加怨毒。
“林晚…你聽見了…我知道你聽見了…”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指甲刮過玻璃。
“你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該死?!”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嘶吼出來,
帶著濃烈到化不開的恨意!啪嗒!宿舍里唯一那盞昏暗的節(jié)能頂燈,毫無征兆地滅了!
絕對的黑暗,如同實質(zhì)的墨汁兜頭潑下!那股令人作嘔的霉味瞬間濃烈了十倍!
一股冰冷的、帶著濃烈尸臭的氣息,*緊貼著我的床沿噴涌而來!
嗬…嗬…沉重、緩慢、如同破風箱抽動般的吸氣聲,近得仿佛就在我枕邊!
咯吱…咯吱…金屬床梯被踩踏的聲音! 緩慢,沉重,一步,一步…正順著我床邊的梯子,
往上爬!它要上來!它要爬上我的床!極致的恐懼像冰水灌頂!
我甚至能“聽”到那冰冷腐朽的氣息,隨著沉重的爬梯聲,一點點逼近床沿!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規(guī)則第一條在瘋狂尖叫。不能應(yīng)聲!絕對不能應(yīng)聲!可它…它要上來了!
物理攻擊怎么辦?規(guī)則沒提!蹬!蹬!蹬!那東西離床沿只有一步之遙!
腐臭味濃得令人窒息!冰冷的惡意幾乎要觸碰到我的腳踝!叮鈴鈴——?。?!
刺耳尖銳的熄燈預(yù)備鈴,如同炸雷般撕裂了死寂!像一把燒紅的刀子,
狠狠捅進這粘稠的黑暗!那沉重的爬梯聲,那近在咫尺的、破風箱般的呼吸聲,
那令人骨髓發(fā)冷的陰冷氣息……在鈴聲炸響的剎那,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驟然消失了!
死寂。比之前更徹底、更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那催命般的預(yù)備鈴,
還在宿舍樓空曠的走廊里瘋狂回響。我像一條瀕死的魚,癱軟在僵硬的床板上,
渾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劫后余生的劇烈顫抖。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不是幻覺!蘇晴的短信,是真的!這宿舍里,真的有東西!而規(guī)則,
是唯一能對抗它的武器! 第一次違規(guī)…算嗎?我沒應(yīng)聲,
但它確實爬梯了…我把它算作第一次警告。2 恐怖學生證之謎計數(shù):1。清晨,光線渾濁。
恐懼像藤蔓纏繞一夜,我?guī)缀鯖]合眼。昨晚的經(jīng)歷刻骨銘心。我必須活下去!
規(guī)則是救命稻草!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床尾那個深綠色的儲物柜。
昨晚…好像聽到輕微的“嗒”聲從那邊傳來?規(guī)則第二條! 像警鐘在腦中敲響。
“多出的學生證…燒掉…”會是那個聲音嗎?我深吸一口氣,那腐朽的霉味似乎更濃了。
扶著冰涼的床架,我一步一步挪過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臟狂跳。
鎖扣彈開的聲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我猛地拉開了柜門!
一股濃烈的霉腥味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甜腥撲面而來!柜子里,
原本疊放整齊的衣服被粗暴地拱開、掀亂。衣服堆中央,
散落著好幾張小小的、長方形的硬塑料卡片。學生證。我顫抖著拿起最上面一張。
封皮下——我的臉!照片上的“我”,穿著校服,
嘴角卻咧開一個僵硬到詭異、絕非人類能做出的笑容!照片下方,是我的名字,我的學號!
寒意瞬間凍結(jié)了血液!我瘋了一樣撥開衣服。第二張:還是我的臉!名字!學號!
但照片上“我”的眼睛,是兩個漆黑的窟窿!第三張:沒有臉皮! 血肉模糊!
第四張:七竅流血!第五張:嘴角撕裂到耳根!……數(shù)量,遠遠超過一張!規(guī)則第二條!
燒掉!必須立刻燒掉它們!恐懼扼住喉嚨,但求生的本能更強烈!我撲向書桌,
拉開抽屜瘋狂翻找。筆、本子、零食袋嘩啦啦掉一地。“陳璐!你的打火機呢?借我用!
”我聲音嘶啞地朝剛醒來的陳璐喊道,盡量掩飾恐懼?!鞍??
哦…在左邊抽屜…”陳璐睡眼惺忪,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翻個身又睡了。找到了!
廉價的塑料打火機。我死死攥住它,冰涼的觸感讓我稍微鎮(zhèn)定?;氐焦袂?,
看著那一堆“我”的恐怖遺照,胃里翻江倒海?!盁暨@些鬼東西!”我咬牙低語,
按下滾輪。嚓…嚓…嚓…火星迸濺,火苗沒有出現(xiàn)!冷汗瞬間浸透后背!“該死!該死!
”我更加用力、近乎瘋狂地摩擦滾輪。嚓嚓嚓嚓嚓——!終于,
一簇微弱的、黃豆大小的火苗,艱難地跳躍出來,在渾濁的光線下?lián)u曳欲熄。
我捏起那張“黑洞眼”的“我”,把火苗湊向一角。嗤! 火苗舔上塑料,猛地竄起!
一股刺鼻的、混合著塑料燒焦和蛋白質(zhì)燒糊的惡臭猛地爆發(fā)!
就在火焰升騰的瞬間——“嗬……” 一聲極度痛苦、怨毒的抽氣聲,
清晰無比地從陳璐的床鋪方向傳來!我猛地回頭!陳璐裹著被子,背對著我,似乎睡得很沉。
但剛才那聲音…絕不是夢囈!燒毀它們…會引來它?!恐懼讓我?guī)缀跻丝s?!安恍校?/p>
不燒掉它們,死得更快!”我強迫自己轉(zhuǎn)回頭,盯著燃燒的火焰,“蘇晴不會害我!
規(guī)則是對的!”我抓起第二張“沒臉皮”的學生證,投入火焰!“呃啊——!
”更凄厲、更近的嘶鳴炸響!陳璐的床鋪猛地一震! 被子下的輪廓似乎…動了一下?“燒!
” 我嘶吼著,聲音帶著哭腔和決絕,第三張、第四張……每投入一張,
那怨毒的嘶鳴就更近、更響!床鋪震動得如同遭受撞擊!惡臭彌漫了整個宿舍!
我能感覺到一股冰冷、充滿恨意的目光死死釘在我背上!
當最后一張“七竅流血”在火焰中蜷縮成焦黑的殘渣時,身后的嘶鳴達到了頂峰,
變成一聲充滿了滔天恨意的、非人的尖嘯!“嘎啊啊啊——?。?!”同時,
陳璐的床鋪猛地向上一震! 被子劇烈地隆起一個巨大、蠕動的、非人的形狀!
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被而出!“砰!” 我用盡最后的力氣撞開宿舍門,連滾爬沖了出去,
反手死死關(guān)上!門板后傳來恐怖的撕裂聲、撞擊聲和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我背靠著冰冷堅硬的門板滑坐在地,劇烈喘息,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第二次違規(guī)!
計數(shù):2。代價慘重,但…我活下來了。規(guī)則是對的!3 凌晨點的柜門聲接下來的日子,
如同行走在刀鋒邊緣。我成了一個被規(guī)則束縛的囚徒,神經(jīng)繃緊到了極限。睡眠成了奢侈,
任何細微的聲響都能讓我驚跳起來。我開始隨身攜帶那個廉價的打火機和一個小手電。
室友陳璐和王莉變得沉默寡言,她們看我的眼神偶爾帶著困惑和疏離,但更多時候,
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空洞。我嚴格遵守規(guī)則第四條,
每當無意中瞥見她們的影子在特定光線下拉長、扭曲成非人的寬袍輪廓,
或者她們的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我就立刻閉眼!屏住呼吸!直到她們離開視線范圍。
宿舍里彌漫著一種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蘇晴的床鋪依舊空著,但我再也不敢直視,
總覺得那凌亂的被子下,有東西在陰影里無聲地蠕動。凌晨三點。死寂的宿舍里,
一種細微卻無比刺耳的聲音陡然響起。嘎吱…嘎吱…像是指甲,又長又硬的指甲,
在金屬柜門內(nèi)側(cè),緩慢而用力地刮擦著!聲音不大,卻仿佛直接刮在我的骨頭上,
激起一身雞皮疙瘩!規(guī)則第三條!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來了!它真的在凌晨三點來了!
冷汗瞬間浸濕了睡衣。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規(guī)則怎么寫?背對柜門打開!絕不回頭!
黑暗中,我摸索著坐起身,動作僵硬得像木偶。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寒氣直透心扉。
我摸索著找到小手電,但不敢打開?!氨硨χ硨χ蔽夷钪?,一步一步,
極其緩慢地挪到儲物柜前。那刺耳的刮擦聲如同魔音灌耳,越來越急,越來越響,
充滿了焦躁和…惡意!我背對著冰冷的柜門,閉緊雙眼,死死咬住牙關(guān)。
手抖得像風中的落葉,幾乎握不住冰涼的柜門把手。“別怕!按規(guī)則做!
”蘇晴的聲音仿佛在腦中響起。我深吸一口氣(盡管那腐朽的霉味令人作嘔),
猛地一拉把手!咔噠!柜門彈開!一股冰冷刺骨、帶著濃烈尸臭和鐵銹血腥味的腥風,
如同實質(zhì)般猛地噴在我的后頸上!皮膚瞬間起了一層栗粒!同時,
一個濕滑、粘膩、冰冷的東西,帶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觸感, 擦著我的腳踝滑過,
留下一道冰涼的粘液痕跡……“呃……”一聲低沉、滿足的嘆息,仿佛來自地獄深處,
伴隨著沉重的、像拖拽重物的聲音,從打開的柜門內(nèi)傳來,然后…漸漸遠去?我死死閉著眼,
屏住呼吸,身體僵硬如石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對抗著回頭看的本能沖動。
那拖拽聲和令人作嘔的氣息終于徹底消失。我?guī)缀跏翘撁摪愕?、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柜門,
背靠著冰冷的柜子滑坐在地,大口喘息,渾身被冷汗浸透。規(guī)則救了我!第三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