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白蟻的成功徹底點燃了瑯琊的征戰(zhàn)之魂?,樼饹Q定擴大偵查工蟻數(shù)量的投入,
大量的工蟻組成一張覆蓋指揮點1公里左右的情報網(wǎng),并且讓它們準時到定點匯報,
確保安全的同時,最大規(guī)模的搜索合適的獵物。不久,
位于森林外圈南方的偵查小隊就傳來了好消息,
它們發(fā)現(xiàn)了一棵橡樹深處傳來沉悶、持續(xù)的啃噬聲。“影牙,你去看一下,
大概率是天牛幼蟲”瑯琊欣喜道。大概率是天牛幼蟲,那群白白胖胖的家伙,
渾身都是天然的營養(yǎng)蛋白質啊。影牙帶著數(shù)十兵蟻前往那棵橡樹查看情況。果然,
橡樹中傳出一陣陣如同巨獸在睡夢中磨牙聲。影牙帶著兵蟻們無聲滑入樹皮裂縫。
黑暗的木質迷宮里,聲音是唯一的路標。循著那“沙沙……咔……”的聲響,
在盤根錯節(jié)的蟲道中穿行。聲音越來越清晰,帶著汁液飽滿的質感。終于,
偵察工蟻它們停在一處薄壁前。一只偵察工蟻用極細的顎刀在壁上鉆出微孔。
復眼湊近:巨大的天牛幼蟲!肥白的軀體幾乎塞滿整個蛀室,
強健的肌肉在半透明的皮下規(guī)律地蠕動,口器如同漆黑的微型粉碎機,
貪婪地啃咬著陳年橡木。三只巨蟲,深藏于巨樹主干的腐朽心材中。通道曲折狹窄,
僅容單蟻通過。幼蟲口器雖強,但身體笨拙,轉身困難。數(shù)十兵蟻化整為零,
如同無數(shù)條致命的黃色細流,沿著偵查工蟻們標記的氣味小徑,
悄無聲息地滲透進迷宮般的蟲道網(wǎng)絡。它們精準地抵達目標蛀室外壁薄弱處,
顎刀開始高頻啃噬。沒有沖鋒的喧囂,只有密集如雨的“嚓嚓”聲,朽木碎屑簌簌落下。
“噗嗤!”第一個破口出現(xiàn)!一只天牛幼蟲肥碩的尾部暴露出來,茫然地扭動。
破口處的菱結兵蟻閃電般刺入!顎刀深深嵌入那柔軟、富含脂肪的環(huán)節(jié)。
劇痛讓幼蟲瘋狂地扭動身軀,巨大的頭部猛然回撞,堅硬的口器撞在朽木壁上,
發(fā)出沉悶的巨響,震落一片碎屑。但狹窄的蛀室成了它的囚籠。
更多的破口在它身體兩側和下方同時出現(xiàn)!黃色的身影如同手持利刃的索命的厲鬼,
顎刀從各個角度刺入它的軟肉。粘稠的白色脂肪和淡黃色體液噴濺而出,
幼蟲的掙扎迅速衰弱,只剩下神經(jīng)性的抽搐。另外兩只蛀室中,
同樣的死亡默劇幾乎同時上演。朽木深處,只剩下液體滴落和貪婪撕扯血肉的“沙沙”聲。
肥美的蛋白質,正被有條不紊地分解、拖運。很快南方也傳來了消息。
“懸絲”倒吊在一縷穿過林冠的陽光下,偵察工蟻復眼鎖定下方巨大附生蕨叢的中心。
一只壯碩的絡新婦蛛正伏在它精心編織的金色巨網(wǎng)中央,八只單眼閃爍著冷光。
而在蕨叢最厚密的葉片背面,緊貼著網(wǎng)的主干,
懸掛著一個拳頭大小、由致密金絲包裹的卵囊,宛如一顆沉睡的珍珠。
只要不主動進入蛛網(wǎng)范圍,數(shù)百菱結黃兵蟻就可以嘗試一下了,
畢竟任何可能的機會都不該放棄。在瑯琊的授令下,一支五十兵蟻的小隊,如同最輕的落葉,
沿著蕨類粗壯的葉柄滑下,在陰影中潛行,最終在卵囊正上方的葉片背面集結。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每一粒微塵的飄落都清晰可聞。機會!
一只莽撞的飛蛾撞上了蛛網(wǎng)的邊緣。絡新婦瞬間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撲向掙扎的獵物。
“行動!”兵蟻小隊如同水滴墜落,精準地撲向那金色的卵囊!顎刀并非胡亂撕咬,
而是集中在卵囊與蕨葉連接處最薄弱的一個點上。
數(shù)十對顎刀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高頻啃噬、切割!堅韌的蛛絲發(fā)出細微的崩裂聲。
母蛛似乎察覺了什么,猛地將尚未完全包裹的飛蛾甩開,復眼兇光畢露地轉向蕨叢!
就在它八足發(fā)力,即將彈射回護的瞬間——“嘶啦!”連接點斷裂!沉重的卵囊向下墜落!
下方早已待命的另一隊工蟻瞬間張開身體,組成一張柔軟的“蟻毯”,穩(wěn)穩(wěn)接住墜落的珍珠,
隨即扛起這巨大的戰(zhàn)利品,沿著預設的蕨類莖干快速撤離。絡新婦撲回原地,
只看到斷掉的絲頭和空蕩蕩的葉片。它瘋狂地在周圍搜尋、攀爬,
發(fā)出高頻的、充滿憤怒和絕望的摩擦聲。而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