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雨蝕心斷魂崖上,如注的雨裹挾著腐肉的腥氣,仿若傾盆而下的不是水珠,
而是無盡的怨毒。每一滴雨都似淬了毒的銀針,銳利而致命。此刻,
蘇清婉斗笠邊緣那原本細(xì)密的竹簾,已被魔氣侵蝕得千瘡百孔,宛如蜂窩一般。
她身姿輕盈地蹲在青石板上,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撥開帶血的灌木。
當(dāng)指尖觸碰到那黑衣軀體的瞬間,腕間那枚由師父在她七歲生辰時,
以自身肋骨與天外隕鐵精心鍛造的隕鐵銀鐲,驟然發(fā)出急促的蜂鳴,鐲身鐫刻的「醫(yī)」字處,
正緩緩滲出暗紅的血珠,似在訴說著某種不祥?!妇?..」那男人右眼蒙著一層灰翳,
仿若被陰霾籠罩,左眼卻亮得驚人,似能洞穿人心?;鹧鏍畹奶ビ洀娘E骨蔓延至耳后,
猶如被天火無情灼穿的傷口,散發(fā)著詭異而危險的氣息。他腰間的玉佩泛著幽藍(lán)光芒,
恰似深海中神秘的幽光精靈,與蘇清婉肩頭隱沒在衣料下的蓮花胎記產(chǎn)生了奇異的共鳴。
剎那間,胎記仿佛被惡魔的利爪狠狠抓撓,如遭火烙,灼痛刺骨。蘇清婉剛要下意識地后退,
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瞥見崖邊那株九轉(zhuǎn)還魂草。此草向來百年方生一葉,珍貴異常,
此刻七片葉子竟同時簌簌顫動,仿若被無形的手撥動。葉尖凝著的血珠緩緩滑落,
在青石板上砸出蓮花形狀的血坑,血坑邊緣泛著詭譎奇異的金邊,仿若暗藏玄機(jī)。
她下意識地咬破舌尖,血腥之氣混著雨水的咸澀瞬間涌入喉間,恍惚間,
七歲那年產(chǎn)房外那熊熊燃燒的火光在眼前浮現(xiàn)?!竸e碰他!」
師父的警告如炸雷般在耳畔驟然響起。三年前那個雪夜,師父將這枚銀鐲戴在她腕間時,
眼底映著跳動的燭火,神情凝重地說道:「此鐲可辨魔氣,若遇玉佩泛藍(lán)者...」
話音未落,那男人突然如餓虎撲食般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的腳踝,掌心溫度燙得驚人,
仿佛握著一團(tuán)即將熄滅卻依舊熾熱的業(yè)火。三根系著紅繩的銀針,如流星般劃出血色弧線,
針尾的紅繩在雨中獵獵作響,似在發(fā)出戰(zhàn)斗的號角。針尖堪堪抵住男人咽喉的瞬間,
他腰間玉佩突然迸發(fā)出奪目光芒,如同一輪小型的烈日。
蘇清婉肩頭的胎記也爆發(fā)出金色火焰,將整片崖頂照得通明如晝。而此時,
追兵的黑霧已如潮水般漫過山崖,為首的魔將揮動令牌,令牌上的血紋仿若蘇醒的活物,
瞬間化作無數(shù)血蛇,張牙舞爪地纏住蘇清婉的腳踝,妄圖將她往崖下拖去?!副壁ね跻篃o淵。
」男人咳出一口黑血,白發(fā)如霜,從鬢角瘋狂蔓延至耳后,仿佛時間在他身上被加速流逝。
「記住這個名字?!顾笱郾懦鼋鸸猓缤话唁J利的寶劍,指尖紫火熊熊燃燒,
將血蛇燒得焦痕累累,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檀香混著腐臭的怪異氣味。蘇清婉的竹簍里,
七十二味毒草依照陰陽五行井然排列,此刻「離」位上的鶴頂紅正在雨中劇烈冒泡,
氣泡破裂時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聲響,詭異至極。青石板縫隙間的血水突然如逆流的溪流,
迅速匯成一條血色小溪。溪底沉著半塊玉玨,玉玨的缺口與夜無淵腰間玉佩完美契合,
仿佛本就該是一體。蘇清婉的銀針突然不受控制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刺入自己的指尖,
金血滴落之處,血溪中的玉玨緩緩浮起,與夜無淵的玉佩在空中相互吸引,
最終拼成完整的龍紋,光芒閃耀?!冈瓉?..」她話音未落,
魔將的蝕心箭已如閃電般破空而來。夜無淵突然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fēng)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紫火在背后迅速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箭矢觸碰到紫火的瞬間,如塵埃般化作齏粉,
消散于無形。他后背的諦聽紋路漸漸浮現(xiàn),黑色鎖鏈「咔嚓」斷裂,梵文「嗔」
字在雨中熊熊燃燒,最終化為灰燼。2 藥香藏刀柴房里,
濃郁的草藥味中隱隱夾雜著鐵銹的腥氣,如同一場無聲的較量。
蘇清婉神色專注地將生肌散輕輕撒在夜無淵的傷口上,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
他后背諦聽紋路纏繞的黑色鎖鏈竟如同貪婪的水蛭,正在瘋狂吸收藥力。
每根鎖鏈上都刻著細(xì)小的梵文,神秘而晦澀。當(dāng)她的指尖不經(jīng)意觸碰到刻有「貪」
字的鎖鏈時,那鎖鏈突然如活物般驟然收緊,夜無淵的后背瞬間滲出黑血,
如墨般在衣衫上蔓延?!笌熋煤檬侄??!鼓R風(fēng)的聲音如同冰棱刮過石壁,冰冷而尖銳,
帶著絲絲縷縷的嘲諷。他手持的冰棱上凝著晶瑩的霜花,霜花里隱約可見人臉的輪廓,
那些臉仿佛被困在冰層中的冤魂,在無聲地嘶吼,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蘇清婉聞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忍冬花香,這本是她每日為師父煎藥時常用的藥材,
此刻卻混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肉味,如同隱藏在美好表象下的邪惡?!缚赡阒恢?,
你救的是幽冥界掌管萬鬼的北冥王?」冰棱如毒蛇的信子般迅速抵住她的咽喉,那一瞬間,
她肩頭的蓮花胎記突然如被點(diǎn)燃的火油,灼燒起來,痛得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夜無淵察覺到蘇清婉的危險,紫火突然如洶涌的怒潮般暴漲,將墨臨風(fēng)狠狠逼退三步。
火光中,古老的梵文如靈動的精靈般浮現(xiàn),在空中游動穿梭,最終匯聚成「醫(yī)者戒」
三個古樸大字,仿佛在向墨臨風(fēng)發(fā)出無聲的警告。墨臨風(fēng)袖中的魔氣如同翻涌的黑色蛇群,
瘋狂涌動,卻被夜無淵的紫火瞬間熔成水汽,在地面上燙出焦黑的痕跡。
痕跡里緩緩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嬰兒的手印,每個手印都缺了小指,如同一個個無法言說的悲慘故事。
蘇清婉握著銀針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針尖上凝著的水珠倒映出七歲那年的畫面:師父舉著火把站在產(chǎn)房外,
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如同柄即將落下的刀,斬斷了命運(yùn)的絲線。「當(dāng)年接生婆...」
她話音未落,墨臨風(fēng)突然如鬼魅般甩出鎖魂鏈,鏈身閃爍著幽冷的光。
夜無淵毫不猶豫地翻身擋在她身前,鎖鏈纏住他手腕的瞬間,爆出耀眼的火花,
仿佛星辰碰撞。他左眼的金光如同熾熱的太陽,將鎖鏈瞬間熔成鐵水。鐵水落地時,
神奇地變成血色蓮花,蓮花中傳出嬰兒凄慘的哭聲,在寂靜的柴房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柴房的銅鈴仿佛感受到了某種恐怖的氣息,突然全部碎裂,鈴鐺里的朱砂灑落在地,
迅速形成血色陣法。陣法中央緩緩浮現(xiàn)出蘇清婉的畫像,畫像中的她穿著染血的嫁衣,
嫁衣上繡著夜無淵的諦聽紋路,詭異而凄美。墨臨風(fēng)的臉色驟變,如同被重錘擊中,
冰棱上的霜花突然化作濃稠的黑霧,黑霧中浮現(xiàn)出藥王谷被萬鬼踏平的慘烈景象,斷壁殘垣,
哀鴻遍野。「你以為封住他的記憶就能改變命運(yùn)?」墨臨風(fēng)冷笑,那笑容如同寒冬的冰霜,
「玄天命女的血脈,注定要引發(fā)三界...」他話未說完,
夜無淵的紫火已如洶涌的火山噴發(fā)般將他吞沒?;鹧嬷袀鞒銎鄥柕膽K叫,
混著某種類似龍吟的聲響,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蘇清婉的銀針突然刺入自己心口,
金血如紅寶石般滴落,陣法中的畫像開始熊熊燃燒?;鹧嬷懈‖F(xiàn)出夜無淵七歲時的模樣,
他站在藥王谷門口,手里緊緊握著半塊玉玨,玉玨上刻著「婉」字,
那是他們命運(yùn)羈絆的開始。3 幽冥判詞幽冥判官身著黑袍,如同夜幕降臨,
緩緩掃過青石階。三只枯爪從袍下伸出,仿若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爪尖滴著黑色黏液,
黏液落地時發(fā)出「滋滋」聲,如同惡魔的低語,冒出陣陣青煙。
判官的骷髏臉上嵌著兩顆血玉眼珠,如同一雙洞察生死的眼睛,每走一步,
地面就浮現(xiàn)出幽冥界的符文,符文如活物般蠕動,最終組成「劫」字,
仿佛預(yù)示著一場無法逃避的災(zāi)難?!副壁ね跎米噪x界,請隨老朽歸冥?!?/p>
判官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粗糙而刺耳,帶著無盡的陰森。
枯爪突然如閃電般伸向蘇清婉:「玄天命女,你該回歸魔界了!」
夜無淵迅速將蘇清婉護(hù)在身后,左眼金光如炬,仿佛能看穿幽冥的黑暗:「三日內(nèi),
魔族將攻打藥王谷?!顾麄诘淖匣鹜蝗蝗鐩坝康膸r漿般暴漲,在地面燒出「魔」字血痕,
血痕里滲出的不是尋常的血液,而是滾燙的巖漿,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巖漿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骸骨,每具骸骨都缺了右手小指,仿佛是魔族罪惡的印記。
判官的枯爪突然如藤蔓般變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蘇清婉的腳踝,
爪尖刺入皮膚時帶出金色血液,血液在空中凝成蓮花形狀,圣潔而詭異。
蓮花綻放時發(fā)出佛音,仿佛在與幽冥的黑暗力量對抗。判官的血玉眼珠突然爆裂,
流出黑色淚液,如同幽冥的詛咒。谷外傳來魔嘯,如同洶涌的潮水,勢不可擋。
判官的冥紙飄落時,紙上浮現(xiàn)出蘇清婉被萬鬼撕咬的恐怖畫面。畫面里的她穿著染血的嫁衣,
嫁衣上繡著夜無淵的諦聽紋路,顯得凄美而絕望。夜無淵的紫火與黑霧在空中激烈碰撞,
爆發(fā)出刺目強(qiáng)光,強(qiáng)光中浮現(xiàn)出藥王谷百年前的景象:白衣醫(yī)仙抱著嬰兒站在火海中,
身后是魔族的千軍萬馬,如同末日降臨。「原來這一切...」蘇清婉的眼淚化作金蓮,
如同圣潔的使者,飄入夜無淵掌心時泛起漣漪。漣漪里浮現(xiàn)出他們往世的畫面:第一世,
他是藥王谷的掃地童子,她是醫(yī)仙的嫡傳弟子,在谷中度過了無憂無慮的時光;第二世,
他是鎮(zhèn)守幽冥的將軍,她是魔族公主,
命運(yùn)的紅線卻將他們緊緊相連;這一世...判官的枯爪突然全部斷裂,
黑色黏液中浮現(xiàn)出夜無淵的名字。每個字都在滲血,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血滴落地時變成血色蓮花,蓮花中傳出嬰兒的哭聲,如同來自幽冥的悲歌。
夜無淵的白發(fā)在風(fēng)中肆意飛舞,每根發(fā)梢都系著細(xì)小的鎖鏈,鎖鏈上刻著蘇清婉的名字,
那是他對她不離不棄的誓言。4 鏡中往生上古秘境中,青銅鏡泛著幽光,如同神秘的眼眸,
窺視著時空的秘密。鏡框上刻著「三生三世」四個古字,字里滲出鮮血,
仿佛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蘇清婉的手剛觸到鏡面,
鏡中就映出驚人畫面:白袍醫(yī)仙神色焦急地將襁褓中的嬰兒交給夜無淵,
嬰兒手心朱砂痣與她腕間印記如出一轍,朱砂痣里浮著朵金蓮,如同命運(yùn)的密碼。
「帶著她走,魔族要奪玄天命女的血脈!」醫(yī)仙的呼喊被魔箭破空聲無情撕裂,
那聲音仿佛帶著無盡的悲痛。蘇清婉的手腕突然刺痛,仿佛被命運(yùn)的絲線狠狠拉扯,
鏡中嬰兒的哭聲與她心跳同步,仿佛他們本就是一體。夜無淵緊緊抓住她的手,
掌心溫度滾燙,如同熾熱的火焰:「你才是那個嬰兒,我守了你千年?!巩嬅骟E變,
醫(yī)仙被魔箭貫穿胸口,鮮血如泉涌,夜無淵抱著嬰兒跌入時空裂縫。裂縫中伸出無數(shù)魔爪,
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妄圖將他們吞噬。夜無淵的諦聽真身顯現(xiàn),
巨爪撕開魔爪時帶起金色血液,血液在空中凝成「醫(yī)」字,仿佛是對醫(yī)者使命的堅守。
蘇清婉的眼淚化作金蓮,如同圣潔的花瓣,飄入他掌心時泛起漣漪,
漣漪里浮現(xiàn)出藥王谷的寧靜景象,那是他們心中的凈土?!杆?..我才是玄天命女?」
她聲音發(fā)顫,仿佛不敢相信這殘酷的事實(shí)。「是?!挂篃o淵點(diǎn)頭,目光堅定而溫柔,
「我以諦聽真身鎮(zhèn)壓幽冥戾氣,只為等你輪回?!顾陌装l(fā)突然變回青絲,
左眼恢復(fù)神獸之瞳,瞳孔中映出她穿嫁衣的模樣,嫁衣上繡著他們的名字,
那是他們跨越千年的約定。秘境中的青銅鏡突然碎裂,碎片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畫面:第一世,
她在藥王谷采藥時不慎跌落懸崖,被他所救,那是他們命運(yùn)的初次交織;第二世,
她在戰(zhàn)場上中箭,生命垂危,他剖心取血為她續(xù)命,
那是他對她生死相依的承諾;這一世...「每一世,我都未能護(hù)你周全。」
夜無淵的指尖輕觸她肩頭的蓮花胎記,胎記突然綻放出耀眼金光,仿佛是命運(yùn)的覺醒。
金光中浮現(xiàn)出他們往世的記憶碎片:第一世,他在她墳前種下滿山藥草,
希望她在另一個世界也能被溫柔以待;第二世,她臨終前將玉玨塞進(jìn)他掌心,
那是他們愛情的見證;這一世...蘇清婉的指尖突然綻放金蓮,如同希望的曙光,
凈化了秘境中的所有魔氣。蓮花飄落時,夜無淵的青絲再次變白,諦聽角上浮現(xiàn)出裂痕,
仿佛是他為守護(hù)她所付出的代價。他苦笑:「看來這次,又要先你而去了...」
5 雙生劫數(shù)往生池沸騰的瞬間,如同火山爆發(fā),池底兩具嬰孩骸骨突然發(fā)出幽光,
仿佛被喚醒的靈魂。蘇清婉的指尖金蓮飄入池中,骸骨手拉手的場景開始旋轉(zhuǎn),
如同命運(yùn)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接生婆調(diào)包嬰兒的畫面:魔尊的手從時空裂縫伸出,
如同惡魔的觸手,將姐姐脖頸的蓮花胎記換成黑蓮,那黑蓮仿佛是黑暗的象征。
而蘇清婉的襁褓中被師父悄悄放入半塊玉玨,那玉玨仿佛是開啟命運(yùn)之門的鑰匙。
玉玨接觸襁褓的瞬間,池水突然結(jié)成冰晶,冰晶里封存著師父的銀鐲,鐲身「醫(yī)」
字正在滲血,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冈瓉砦覀儽臼且惑w?!?/p>
姐姐的聲音從魔尊背后傳來,她眉間的黑蓮朱砂痣正滲出魔氣,
魔氣在空中凝成蘇清婉的面容,如同孿生的姐妹,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魔尊的鎖魂鏈突然繃直,
鏈上嬰兒骸骨的小指處都缺著塊骨頭——與蘇清婉記憶中接生婆剪斷臍帶的剪刀重疊,
剪刀上刻著藥王谷的標(biāo)記,仿佛是命運(yùn)的詛咒。墨臨風(fēng)握緊的令牌突然發(fā)燙,
如同被點(diǎn)燃的導(dǎo)火索,牌面浮現(xiàn)出藥王谷被萬鬼踏平的景象。
畫面中的蘇清婉正穿著染血的嫁衣,嫁衣上繡著夜無淵的諦聽紋路,
而她的右手正握著半塊玉玨,玉玨缺口與頸間玉佩完美契合,仿佛是命運(yùn)的安排。
夜無淵的紫火突然全部涌向蘇清婉,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包裹成金色繭房。
繭內(nèi)浮現(xiàn)出他們往世的記憶碎片:第一世,她在藥王谷采藥時跌落懸崖,被他所救時,
他左眼的金光正滲出血絲,那是他為救她付出的代價;第二世,她在戰(zhàn)場上中箭,
他剖心取血為她續(xù)命時,心口裂痕里浮出朵金蓮,那是他對她深沉的愛;這一世,
她指尖金蓮第一次綻放時,他正站在銀杏樹下,樹上的葉子正簌簌落下,
每片葉子都寫著「醫(yī)者仁心」,那是他們的信仰?!覆灰?!」夜無淵的嘶吼混著血沫,
他左眼的金光開始潰散,諦聽角崩裂的碎片扎進(jìn)手掌更深,仿佛是命運(yùn)對他的折磨。
魔尊趁機(jī)揮動鎖魂鏈,鏈上嬰兒骸骨突然全部睜開血眼,
骸骨眼眶里浮出蘇清婉與姐姐的臉——她們的手正緊緊相扣,
扣痕與池底骸骨的手拉手場景完全重合,仿佛是命運(yùn)的輪回。蘇清婉在繭中突然睜開眼,
肩頭蓮花胎記綻放出萬道金光,如同太陽升起,穿透繭房時,往生池的水全部蒸發(fā),
池底浮現(xiàn)出完整的「醫(yī)者仁心」四個大字,字跡里滲出師父的鮮血。鮮血在空中凝成銀鐲,
鐲身「醫(yī)」字突然開口:「以我殘魂,換他輪回。」銀鐲碎裂的瞬間,
師父的身影在火光中浮現(xiàn)。他七歲那年種在谷口的銀杏樹開始落葉,每片落葉都寫著藥方,
藥方上的字跡突然全部變成「焚天」二字,仿佛是命運(yùn)的宣判。夜無淵的身體開始透明化,
他的內(nèi)丹正從胸口浮出,丹紋刻著他們初見時的血雨場景——雨滴里浮著朵金蓮,
金蓮中坐著個嬰兒,嬰兒手心朱砂痣與她腕間印記如出一轍,那是命運(yùn)的起點(diǎn)。「停下!」
夜無淵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剖出內(nèi)丹封印幽冥通道,白發(fā)瞬間蔓延全身,
諦聽角崩裂的碎片在空氣中劃出血痕,仿佛是他生命的軌跡。蘇清婉的眼淚化作金蓮,
飄入他透明的手掌,掌心溫度滾燙如初見時,
卻突然滲出黑血——黑血在空中凝成魔尊的幻影,
幻影中雙生劫數(shù)(續(xù))傳出姐姐的聲音:“你以為封住他的記憶就能改變命運(yùn)?
我才是真正的玄天命女!”魔尊的鎖魂鏈突然纏住蘇清婉的腳踝,
鏈上嬰兒骸骨開始瘋狂啃食她的金光,仿佛一群饑餓的惡獸。夜無淵的諦聽真身突然顯現(xiàn),
身形如山岳般雄偉,巨爪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撕開鎖魂鏈,帶起金色血液如噴泉般灑落,
血液在空中凝成“醫(yī)”字,閃耀著神圣的光芒,似在向黑暗宣告醫(yī)者的不屈。
蘇清婉的肩頭金蓮?fù)蝗蝗匡w出,在虛空凝成夜無淵往世的記憶碎片:第一世,
他在她墳前種下滿山藥草,每一株都飽含著深情,藥草卻突然全部枯萎,
仿佛命運(yùn)無情地掐滅了希望的火苗;第二世,她臨終前將玉玨塞進(jìn)他掌心,
玉玨承載著他們的愛與羈絆,卻突然裂成兩半,恰似他們被命運(yùn)捉弄的愛情;這一世,
她指尖金蓮第一次綻放時,他正站在銀杏樹下,樹上的葉子如雪花般簌簌落下,